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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天涯的纳粹军官

发表于 2019-2-21 00:15: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柏林街道上盟军的卡车呼啸而过,荷枪实弹的美国宪兵在各自的占领区巡逻,大规模搜捕纳粹分子的行动开始了。像所有的德国人一样,凯斯登是在纳粹党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纳粹主义是他的唯一信条。在马林堡全国政治教育学院接受培训后,他被分配到希特勒青年团中央工作。1940年赴前线参战,成为第10帝国团的著名勇士。曾3次受伤,因而获得伤员勋章和德意志金质勋章。无论在哪里,他都表现得异常积极和勇敢。

  当帝国濒临崩溃之际,他在柏林指挥“希特勒青年团”的一个加强营,他是该营唯一的幸存者。凯斯登当时藏在沙森瓦尔德尔大街一栋大楼的废墟里,起初他想投降,但当他听到美国人正到处搜捕纳粹党员的消息时,打消了这一念头。

  他终于被盟军逮捕,被指控参与私刑,杀害10名英国轰炸机飞行员,拘禁在马尔堡“分类”营。事实上,这几名飞行员是1944年11月飞机起火后在克洛斯特弗尔德跳伞的。凯斯登当时是在克洛斯特弗德担负着希特勒青年团领导人与帝国元帅戈林之间的联络任务。

  如同大部分拘留所一样,在马尔堡,犯人每60人编成一组,居住在十分简陋的帐篷里,帐篷之间都是由厚厚的铁丝网隔开。盟军监察委员会的官员对可疑分子逐个审问,他们依据名单和档案,力图查清站在他们面前的每一个人是否是国社党党员、党卫队队员或保安处成员。每一个人都必须书面写出自己的经历,填写调查表,回答各种各样的问题,并准备接受极其详细的审查。党卫队队员胳膊上刺有花纹,一旦被发现,便遭毒打,或被就地处决。

  凯斯登见此情景知道盟军不会放过他,便暗地里准备越狱。他串通了几个在盖世太保工作过的党卫队队员准备一起逃走。可是像凯斯登这样大名鼎鼎的纳粹分子,盟军对他看管是非常严格的。在他的帐篷外,昼夜都有4个美国宪兵看守着。有一次他刚走近紧靠外边的那道铁丝网,立即被看守一梭子子弹打了回来,险些命丧黄泉,其他的几个党卫队队员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盟军监察委员会对凯斯登的调查也接近尾声,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凯斯登直接参与了杀害盟军战俘的行动,如果此案成立,凯斯登可能会被判处死刑。近几天,没有官员再来提审他,凯斯登预感末日就要到了。可怕的消息得到证实,一位盟军监察委员会的官员来通知凯斯登,他的上诉被驳回,维持原判,明天执行绞刑。年仅30岁的凯斯登绝望地瘫倒在拘留营冰冷的地上。

  这一天,凯斯登显得出奇的冷静,还不时地和宪兵开着玩笑。宪兵也觉得一个快上绞架的人可能什么都想通了,所以也就不像平常对他那样严厉,和他一起抽烟、喝酒、说笑。和他谈天的美军下士叫詹姆斯,是个黑人。实际上凯斯登是个地道的种族主义者,对黑人及其他有色人种极端仇视,可现如今他是虎落平阳,不得不堆起笑脸和黑人打交道。

  凯斯登用流利的英语说:“我亲爱的詹姆斯,这是多么的不幸,我们德国人会和美国人成为敌人,其实我们本可以成为朋友的,因为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俄国人。”

  詹姆斯抽了一口雪茄说:“这都怪你们那该死的元首希特勒,要不是他挑起了战争,今天说不定你会在我家做客,而不会像今天这样。”

  “这不能怪元首,都是戈林和希姆莱在兴风作浪,元首其实愿意和美国人交朋友,在柏林防御战期间,元首把重兵都摆在了东线,那是俄国人进攻的方向,而西线并没有多少兵力,本来是想和你们讲和,可是你们那个混账总统杜鲁门不识抬举。”

  “不许诬蔑我们的总统!”詹姆斯高声打断了凯斯登的讲话。

  这时,从拘留营走出一长队犯人,凯斯登惊奇地问:“詹姆斯,这些人要到哪里去?”

  “他们要回家了,这些人都是无罪释放的。”詹姆斯拍了拍凯斯登的肩头。

  突然,凯斯登捂着肚子痛苦地叫起来。

  詹姆斯忙问:“你怎么了?生病了!”

  凯斯登说:“我要上厕所,肚子好疼!”詹姆斯见他真的很难受,便一挥手:“快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凯斯登一躬身钻进厕所,他趴在厕所的小窗口上向外看,只见外边站着一个长队,大约有三四百人,大多数人都是德国国防军的下级军官和士兵,他们正兴高采烈地向拘留营外边走去。门口只有两个宪兵,而且并没有看他们的释放证明书。凯斯登这时涌上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和他们一起混出去。想到此,他回头看看詹姆斯,见他正背对着自己和一个美国宪兵说着话,凯斯登见状大喜,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厕所,趁门口的哨兵不注意,便悄悄地钻进被释放的犯人队伍里。

  几小时后,凯斯登出现在柏林火车站。他见客车上各国宪兵盘查得很紧,便纵身跳上一列货车,货车行至霍姆堡时他下了车,后来又搭乘一家私人汽车到达法兰克福,几经辗转,他终于回到巴符腾堡的家里。

  1945年11月的一天,凯斯登外出回家时,发现他家附近出现了大批的美军,吉普车、卡车,停了满满一街道,足足有两三百名士兵。

  凯斯登凭着干秘密警察的经验,知道情况不妙,立即躲在不远处的一个杂货店里。可是没等凯斯登藏好就闯进了一群美国士兵,挨个检查每个人的证件。一名美军少尉走过来问凯斯登:“你是干什么的,出示你的证件?”

  凯斯登掏出了一本假证件递给他,少尉接过来翻看着,并没看出什么破绽,然后微笑着问凯斯登:“你懂英语吗?我们想知道对面房子的主人哪儿去了?”

  “我能听懂一点英语,你是说对面房子的主人吗?他们可是一家好人,至于到哪儿去了,我也不知道。”凯斯登也冲少尉微笑着。

  这时,一名戴眼镜的美军少校走进来,看见凯斯登后,愣了一下,马上问少尉:“这个人是谁,是干什么的?”

  “是巴符腾堡的皮货商谢尔曼。”少尉边说边把证件递给少校。少校看完凯斯登的证件后对他说:“谢尔曼先生,对不起,你的护照有问题,得跟我们回去一趟。”

  凯斯登就这样第二次被美军逮捕了。

  盟军监察委员会又接到了大量的材料,控告凯斯登在慕尼黑党卫队德意志团服役期间直接参与了“6月大清洗”行动,暂缓对凯斯登的行刑,立即把他押往慕尼黑的施塔德尔海姆监狱,等候盟军军事法庭调查组的审讯。

  凯斯登被关进了474号牢房,当他进入牢房时猛然想起,这里曾关押过冲锋队的领袖罗姆,一幕往事涌上心头。

  1933年6月30日,年仅18岁的党卫队“德意志团”三级小队副凯斯登与队员们一起被当时的慕尼黑党卫队负责人希姆莱叫醒,前往操场紧急集合,然后乘卡车驶向维西小城,他们一下车,希姆莱就下令他们包围汉斯尔包尔旅馆。

  这时,一列车队急速驶过来,从车上跳下一群党卫队队员,一伙人簇拥着一个人向这边走来。凯斯登突然惊奇地发现走在前面的那个人竟是希特勒,他身后有点瘸的人是戈培尔。凯斯登在“柏林集会”和慕尼黑“贝格勃劳凯啤酒馆暴动纪念日”的集会上见过他们。见希特勒下车,希姆莱马上率党卫队首先冲进旅馆,把在各房间中高枕酣睡的冲锋队头目们逐个从被窝中拎出来。

  凯斯登这个小队负责希特勒的安全,跟随希特勒左右。凯斯登记得很清楚,他跟在希特勒的身后闯进了罗姆的房间,当时,希特勒高喊:“罗姆!你被捕了!”罗姆从被窝中昏头昏脑地爬出来说:“你好,我的元首!”

  “你已经被捕了!”希特勒再次喊道。

  与此同时,凯斯登和几个党卫队队员冲上去将罗姆铐了起来,凯斯登看到罗姆的眼里充满了愤怒,他拼命挣扎,不停地乱喊乱叫。

  罗姆被关在施塔德尔海姆监狱474号牢房中,这个监狱对他并不陌生,当年希特勒发动啤酒馆政变时,他作为希特勒的狂热追随者,政变失败后曾被关进这所监狱,而如今他却被他的主子又送回这里。

  傍晚6点钟左右,凯斯登和党卫队旗队长特奥多尔·艾克,党卫队二级突击队大队长米歇尔·利佩特走进了罗姆的牢房,艾克对罗姆说:“你的末日到了,元首给你一个自裁的机会。”利佩特把装满子弹的沃尔特牌手枪放在桌上,然后几个人走出牢房,在外面等候着罗姆自杀的枪声!20分钟过去了,里边仍然没动静,很显然,罗姆不愿意自杀。于是,他们又回到牢房,艾克冷冷地命令道:“参谋长,请理智些!”

  罗姆怒目而视,他一把撕开上衣,露出胸膛,轻蔑地答道:“你们,朝这里开枪吧!”

  “凯斯登,执行元首的命令!”艾克回头喊道。

  凯斯登慌忙举起手枪颤抖地对着罗姆的前胸,毕竟凯斯登当时只是一名18岁的孩子。

  “砰”的一声枪响,罗姆嚎叫了一声,并没有倒下,由于凯斯登过度紧张,子弹打在了罗姆的肩部。见此情景,艾克和利佩特同时拔出手枪向罗姆又打了两枪,罗姆才一头栽倒在地。想到这里,凯斯登不由得打个了冷战,心想:“历史上竟会有这么相似的一幕,罗姆追随希特勒最后死在这里,我在这里干掉了罗姆,而自己又被盟军关押在这里。上帝,难道这真是你的安排吗?”

  这次盟军调查的是在“6月大清洗”中到底有多少人被杀,因为这个数字始终没得到确认。盟军调查人员一遍又一遍地审问凯斯登,到底希特勒杀掉了多少人?而凯斯登总是说只死了77人。

  一天,盟军调查员史耐德上校问道:“你一口咬定只清洗掉77人,有什么证据?”

  凯斯登答道:“元首在1933年7月13日国会发言时宣布枪决了61人,其中包括19名冲锋队高级领袖,另有13人因拒捕而被杀,3人自杀,总共77人。”

  “可是,德国流亡组织在巴黎出版的《清洗白皮书》中宣称有401人被杀。”史耐德仔细观察着凯斯登的表情。

  “我看过那本小册子,可上面只列出了116人的姓名,这不能说明什么。”凯斯登不屑一顾。

  “可是,最近我们调查组,从有关材料提供的数字看,在‘6月大清洗’中至少有1000多人被杀害了。”史耐德上校很有把握地说。

  又一天过去了,凯斯登被盟军的审讯搞得筋疲力尽,昏昏沉沉地睡倒在床铺上。一阵汽车马达的轰鸣把凯斯登惊醒,他急忙翻身下床。这时,有两位美军军官走了进来,一个戴上尉军衔的军官说:“凯斯登,我们是第8集团军事法庭特别调查组的,正在调查1945年党卫队‘骷髅’装甲师杀害百名盟军战俘的事件,党卫队旗队长沃尔夫少将点名让你作证,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几辆美军中吉普载着凯斯登和押解他的士兵驶出施塔德尔海姆监狱。车队很快驶进一座兵营,凯斯登被押进一所简易的木板棚里,里面坐着一群美国军人,其中一位佩带准将军衔。

  准将威严地发问:“你就是曾任过慕尼黑党卫队旗队长的狄特尔·凯斯登吗?”

  “是的,将军,我只是在1944年12月到1945年2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担任过党卫队旗队长,我的大部分时间是做党务工作的。”凯斯登非常坦诚地回答。

  “那么你知不知道,党卫队‘骷髅’装甲师残杀我军战俘的事?”

  “将军,那是‘骷髅’师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凯斯登说。

  “可是‘骷髅’师少将沃尔夫说你了解事实真相,并让我们找你给他作证,证明这是希姆莱的主意,与他无关,他只是奉命行事。”

  “让我想想,我有些记不起来了!”

  “好吧,给你10分钟考虑,把他带到隔壁的房间去。”

  凯斯登被押进审讯室旁的一个小房间,他坐在一把旧木椅上思索着,“沃尔夫这家伙让我作证究竟安的什么心?明明这件事是他一手策划的,那次他的装甲师被巴顿军团打得一败涂地,他迁怒于战俘,才把那些美国兵处死,如今他想把我拉下水,这个混账!当时我只不过派了两个小队去清理那些尸体,这家伙会不会抓住这件事不放呢?”凯斯登怎么也想不通。

  这时,几辆大马力军用装甲拖车驶进兵营,停在兵营的场地中央,一群美军士兵上前把钢丝绳挂钩挂在几辆废装甲车上准备拖走。凯斯登发现他们好像是那克尔兵营属党卫队近卫第五装甲师。

  “凯斯登,你出来吧,将军要继续审问。”一名美军下士推开门说。

  枯燥乏味的审讯又开始了,凯斯登支支吾吾一直不正面回答,一会儿说渴了,一会儿又要烟,气得将军大发雷霆。

  凯斯登装出一副可怜样,说:“将军,我最近胃肠不好,浑身难受,能不能让我休息几天再审讯我,我现在肚子很疼,我要上厕所。”

  “混账!不许耍滑头,你要是再不配合,我会让你吃苦头。”将军大吼。

  “将军,我实在憋不住了,我要拉出来了……”

  “下士,快带他到房后方便去,这家伙诡计多端,要看紧他。”将军无可奈何,只好让凯斯登出去。

  凯斯登的确诡计多端,他刚才在小屋里已经酝酿了一个新的逃跑计划。

  他跑到木板房的后面蹲下,眼睛紧盯着地上重型拖车的大钢丝绳。下士死死地盯了凯斯登五六分钟后,见他真的在大便,臭气熏天,便将头扭过去,身子斜倚在一垛食品箱上。凯斯登趁机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抓住拖车的钢丝绳将挂钩迅速挂在身后木板活动房的立柱上,然后提上裤子跟着下士回到审讯室里。将军又问:“凯斯登,你想好了没有,‘骷髅’师所犯的罪行是否是沃尔夫指使的?”

  窗外不时地传来阵阵重型拖车的马达声,凯斯登不住地向窗外张望。

  “凯斯登,你听没听见我的问话,不许东张西望。”将军一脸怒容地吼道。

  凯斯登回过头说:“大概是沃尔夫干的吧!”

  “什么,你承认是沃尔夫干的?”将军站起身来,脸上露出笑容。

  突然,木板房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接着整个木板房开始颤抖。

  “怎么回事?”屋内的军官惊慌地问。

  “轰隆”一声,木板房被拖车的钢索拽裂,塌了下来。凯斯登站的位置正好是破裂的缺口处,他几大步冲了出去,立即拼命地狂奔。兵营内顿时一片混乱,司机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正将拖车驶向前面的车队。凯斯登飞快地脱下上衣,团成一团拿在手里,光着膀子向门口跑去,他看见哨兵就高喊:“快闪开,我手里有炸弹。”哨兵刚刚听到一声巨响,又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猜想可能是工兵挖出了地雷要引爆,便急忙闪在一旁,凯斯登飞快地从哨兵身边跑过。哨兵突然发现这个人下身穿的是德军军裤,手里那包东西也好像是件德军上衣,而且这人一直狂奔并没有停下来,正在疑惑之际,一名上尉带着十几名士兵跑过来问:“中士,见到一个穿德军军服的人跑出去了吗?”

  “报告上尉,刚才有一个光着膀子,穿德军军裤的人跑了出去,说是有炸弹!”哨兵立正答道。

  “坏了,你上当了,快追!”上尉带领士兵急匆匆地追了出去,兵营外这时早已没了凯斯登的踪迹。

  凯斯登从那克尔兵营逃跑后,连夜乘火车离开慕尼黑。此后,一直在日内瓦、近东和南斯拉夫长期从事反共活动,每次外出,都扮成教士的身份以避开盟军的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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