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作《霓裳羽衣曲》之谜

陈杰

　　《霓裳羽衣曲》是唐玄宗的得意之作，也是唐代歌舞大曲中最精彩、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因为《霓裳羽衣曲》十分优美，历来被赞为仙乐，敷上了神秘色彩。
　　
　　《霓裳羽衣曲》共分三部分，36小段。《霓裳羽衣曲》有过多种表演形式：独舞、双人舞及数百人的大型群舞。表演时，舞者身穿多彩的羽毛衣，拖着闪光花纹的白裙，伴着音乐的节奏，舞姿轻盈，飘逸如仙。整个乐曲描写了玄宗向往仙境、遇见仙女的梦幻故事。

　　那么，这首乐曲唐玄宗是如何创作的？

　　一种说法认为，《霓裳羽衣曲》就是《婆罗门曲》，其主要依据是《唐会要》。天宝十三年（公元754年），太乐署将《婆罗门》改为《霓裳羽衣》。婆罗门即天竺，婆罗门曲为天竺舞曲。当时此曲是由西域、中亚诸国的通道传入唐朝。天宝年间唐玄宗对此曲稍加润色后，配以歌词，遂改名为《霓裳羽衣曲》。

　　另一种说法认为，《霓裳羽衣曲》是玄宗登三乡驿高处望女儿山仙女庙后有感而作。女儿山在今河南省宜阳县境，为东都连昌宫的胜景，是唐玄宗东巡的览胜之地。玄宗远望仙女庙，产生了联想，归来后创作了《霓裳羽衣曲》。

　　最为大众接受的一种观点是玄宗游月宫后作《霓裳羽衣曲》。晚唐郑蜗《津阳门诗》自注引述当时流传的一个故事：玄宗中秋月夜梦游仙界，在月宫听到仙乐袅袅，十分动人，归来后只记起一半。后一部分正逢西凉都督杨敬述进献曲子，就将其作为后面的乐章。这种说法实际上是说此曲纯由玄宗所作，玄宗不是简单地改名，而是赋予原曲新的意蕴，将佛曲改为仙曲。后半段的制作，也不是简单的移植，是以中原的清商乐为主，糅合了《婆罗门曲》，创造了格调极美的仙境，使人有亲临神仙天府的感觉。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此曲是西凉的曲子，玄宗仅加以润色改名。这种说法得到了元代胡三省等人的支持。

　　有专家认为最后一种观点基本上是成立的，但仅说玄宗是润色，不免贬低了玄宗创作此曲的重大贡献。这种说法认为，《霓裳羽衣曲》中融入了《婆罗门曲》，进行了再创造，并增加了散序部分。《婆罗门曲》经改制构成了该乐舞大曲的后半部分，两者有渊源关系，但并不相同。《霓裳曲》是法曲，法曲是以清商乐为主的，此曲创作的成功，是融入了域外音乐，为胡声唐化的典范。《霓裳羽衣曲》创作全过程，大体分为两个阶段，玄宗先完成作曲、编曲，随后推出了舞蹈的演出形式。

　　一个皇帝，有如此高的艺术创作水准，在中国历代是很少见到的。正因为如此，人们对玄宗的创作才会有各种各样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