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去国怀乡,视汉字为故土,以文学救援心魂。周游列国,记游文字既不着眼于山光水色,也不滞笔于风花雪月,而是怀着“观赏美的动机”,张开“个人心灵的眼睛”,观赏“具有历史遗迹的人文景观”与“大自然的奇崛”。这些游记偏重人文感悟,且伴之以人性自审与学人情思。此种观赏被作者称之为“阅读”,并被视为与“读哲学历史同列”,实际上成为其学术寻思的另一种表达。作者由巴黎凯旋门而见出“胜者自美”的文化;由西班牙斗牛见出杀戮游戏之后的“生命的颤栗”与“笑盈盈的诛杀”;由玛雅祭坛及其解剖活人以为祭品的传说,见出其民族毁灭乃过度迷信所致;由卢浮宫的精美绝伦与红灯区的金碧辉煌,见出“高雅与鄙俗的共存”,陷入“在灵与欲的搏斗中,谁是最后的胜利者”的无尽思索之中……可说是玄思彻悟落于笔端,妙想指涉皆成文字,写得不落俗套,读来一洗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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