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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出自于《山海经·海内南经》:“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在屈原的《天问》里也有提及这句话:“一蛇吞象,厥大何如?”这句话比喻人贪心,就像蛇想吞掉大象一样。千百年来,在我国的大江南北,这句话演变出了许多个不同版本的传说。
贪婪的象
在淮河边上曾经住着一个教书的先生,名字叫丰,他的妻子在生产时难产死去了,因为害怕再娶回的女子会对儿子不好,加上教书的收入并不丰厚,丰一直就没再娶,自己带着儿子过活。他的儿子名叫象,因为没有母爱,父亲教书又无暇照管,所以他非常顽皮,父亲可怜象没有娘亲,大事小事都依着他,更是舍不得打骂,象于是变得好吃懒做又自私。
有一年的深秋,丰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一条在寒风中蜷曲成一团不停发抖的小花蛇,样子十分可怜。丰同情这条没爹娘疼的小花蛇,于是小心地将蛇捧起来,放入袖笼中给它取暖,后来干脆带回了家。
儿子象也十分喜欢这条蛇,还经常去田里捉青蛙来给它吃。得到父子俩精心的喂养,小花蛇长得飞快,食量也越来越大,光是捉青蛙已经不能喂饱它了。于是丰决定将花蛇放生到芦苇荡子里去。跟父子俩生活了十几年,花蛇十分舍不得离开,但是它知道丰已经年老,象又好吃懒做,父子俩的生活已经一落千丈,自己更是无处安身,只得离去。花蛇向丰连连点头,拜谢过主人的养育之恩,就游入芦苇荡中不见了。
一年又一年,丰越来越老,他担心儿子日后的生活,多次对他说:“父亲已经老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去学点本事吧,以后能够自食其力。”
象每次听了都不以为然,对丰说:“父亲,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就放心吧。”看到儿子这个样子,丰很为自己当初的宠溺后悔,常常摇头叹息说:“养不教,父之过啊。”
几年后丰生病去世了。象没有钱安葬父亲,邻居们念着丰是一个好人,就纷纷帮忙,为丰安排了后事。象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他一直不学无术,又好吃懒做,很快就发现生活变得越发艰难起来。为了活下去,他开始变卖家产,稍微值点钱的东西慢慢都被他卖光了,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眼看冬天要到了,象连件棉衣都没有,他哆哆嗦嗦地蜷在被窝里,家里又没有食物。象难过得在被窝里大哭,一边哭,一边埋怨父亲留下的家产怎么那么少。
正哭着,一阵“沙沙”声传来了,紧接着门开了,卷进了一阵寒风。象吓了一跳,以为有小偷进来了,他把头蒙在被窝里,一边哭一边说:“你要拿什么就拿吧,这个家里除了房子,没什么是值钱的,你拿走了也没用。”说完继续放声大哭。忽然,好像有人在拍他的床,象伸出头来一看,这哪里是小偷,分明是一条巨大的花蛇盘在他的床前,象吓得差点晕过去。待他回过神来仔细一看,那巨大的花蛇居然在流眼泪。
象想起来了,这不是以前放生到芦苇荡子里的那条花蛇吗?
象说:“花蛇呀,你怎么回来了?难道你也找不到吃的了吗?”花蛇摇摇头。
“那你到底怎么了?”象又问。
花蛇一边流泪,一边开口说话了:“你们父子俩救过我的命,又养我十多年,我一直心怀感恩,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痛苦,我不能不帮你啊。”
象连忙问:“什么?你要帮我?你怎么帮我啊?你只是一条蛇而已。”
花蛇说:“我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夜明珠,你拿刀来挖下一只,就可以换几百两白银,一辈子都用不完了。”
象听了,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拿了一把刀,但是浑身打颤下不了手。花蛇说:“别怕,你就挖我的左眼吧。”象鼓起勇气,一刀挖下去,花蛇的左眼珠蹦了出来,喷出的血溅了象一身。花蛇疼得在地上翻来滚去,喘着气说:“象,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象洗干净花蛇的眼珠,深深地揣进怀里,来到了城里最大的药店。柜台里的小伙计一问,居然有人说是来卖夜明珠的,吓得赶紧把掌柜的找来了。掌柜的拿着夜明珠翻来覆去地看,连连称赞:“这可是真的夜明珠啊,一看就是上品!”再一看,卖珠子的是个冷得直打哆嗦的毛头小伙子,于是不相信地问:“这是你的?这种稀罕之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象傲慢地说:“这的确是我的,有什么好稀奇的?”接着把自己家里养蛇、放蛇,蛇又回来报恩之事说给掌柜听了,那人听了连连称奇。
掌柜眯着眼睛说:“小兄弟,看来那条蛇真是成精了,一颗眼珠都能如此珍贵,要是取来它的蛇胆,那不就是价值连城了?”象没好气地说:“这可不行,取了蛇胆,蛇不就没命了吗?”一番讨价还价后,掌柜给了象二百两白银,买下了夜明珠,象美滋滋地回家了。
象有了钱,又开始挥霍起来,天天出入赌场、妓院和酒馆,人人都知道象出手阔绰,一见到他就眉开眼笑。象经常嘲笑自己的老爹丰,傻里傻气地辛苦了一辈子,什么福也没享过。
好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晃几年一过,象的钱越来越少,无法大手大脚地花钱了。象很是怀念花天酒地的日子,于是想起了药店掌柜曾经说过的事情,如果有价值连城的蛇胆,不就又能潇洒地过日子了吗?
有一天,象喝醉了,一摇一晃向芦苇荡走去,想要去找花蛇。可是芦苇荡那么大,花蛇在哪里呢?但是如果找不到花蛇,取不到蛇胆,今后的日子就悲惨了。象找了一会儿,干脆在芦苇荡边放声大叫:“花蛇!我是象!”
花蛇听到了象的呼叫,于是穿过芦苇,来到了象面前。象喜出望外,跟花蛇要它的蛇胆,花蛇一听,唯一的右眼流下了泪,非常痛心地说:“象啊,你要我的胆,不就是要我的命吗?”
象理直气壮地说:“没有你的胆,我可怎么过活呢?”花蛇连连叹息道:“几年前我忍痛给你的那只眼,换来的几百两白银应该可以用一辈子,可你挥霍无度,又贪得无厌,这回我帮不了你,你走吧。”说完不愿再看象,低下了头。
象看花蛇低下头,觉得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急忙从怀里掏出刀子,要一刀砍死花蛇。花蛇一惊,躲开了刀子,见到象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气得浑身发颤,张开大嘴,轻轻一吸,刮起了一阵大风,象挣扎着想逃走,却还是被吸进了花蛇的嘴里。花蛇把象一口吞进了腹中,消失在芦苇荡里了。
无情无义的象
古时候,有一个以打柴为生的樵夫,他秉性善良,有一天在打柴的路上看见了一条受伤的蛇,非常可怜,于是脱下衣服把蛇包起来,带回了家,替蛇治好了伤,干脆留在了家里,把它当作宠物养了。这条蛇也很通人性,也喜欢跟樵夫做伴,日子久了,樵夫与蛇相依为命,更是舍不得把它放回野外。
蛇慢慢地长大了,它本来就是吃肉的,又加上食量越来越大,樵夫越来越养不起蛇了,而且想想自己年纪也不小了,终有一天要成家的,到时候就更不能养蛇了。于是有一天,樵夫对蛇说:“小蛇呀,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我打柴换来的钱,已经养不起你了。我为你找了一个舒服的山洞,晚上趁着没人看见,我把你送到那里去,以后你要学会自己捕猎食物吃,我也会经常去看你的。”蛇知道这是事实,就点头同意了。樵夫把蛇送到山洞,又跟蛇做了一个约定,如果洞口跺三脚就是自己来了。
不久以后,樵夫成了家,仍然靠打柴养家糊口,但还是经常去看望蛇。不知不觉就过了十多年,樵夫的儿子也长大了,父亲经常带着儿子一起打柴,也经常去看望蛇,父亲总是一遍又一遍给他讲述自己和蛇的故事。看到蛇一年一年长大,樵夫却一年一年地衰老了,看望蛇的承诺,就交代给了儿子继续做下去。
樵夫死了以后,他的儿子继续看望蛇,儿子也有了儿子,看望蛇的承诺就伴随着这家人一代一代地传承了下去。樵夫和蛇的故事也变成了十里八乡闻名的传奇故事,当初的承诺已经变成了樵夫家族的祖训。这条蛇经过漫长的时间,长成了一条吞云吐雾的巨蟒。
后来,跟蛇的承诺落到了家族里一个叫作象的人身上,他也和祖先一样遵守着这个诺言,并且知道蛇已经修炼成精,不是一般的动物了。当地有一个员外,他的女儿得了一种怪病,没有大夫能够治得好,已经到了快要死的地步,员外非常着急,请来了一个江湖郎中。他给小姐把脉之后,开了一剂药方,说必须要四两蟒蛇肝脏做药引,这个药剂才能发挥奇效,起死回生。可是眼看小姐就要断气了,到哪里能弄来这东西呢?员外急得要命,就在城里贴出告示,许诺谁要能三天内送来四两蟒蛇肝,治好女儿的病,不论是谁,他就将女儿许配与他,并分给他一半家产。
这个消息传到了象的耳朵里,他心里暗自窃喜,跑到员外家说他保证能找来蟒蛇肝,然后就奔去了巨蟒所住的山洞。象站在洞口,跺了三下脚,蛇听到之后就探出头来,象就把员外的事情说了一遍。过了这么多年,蛇一直想要报答这个家族,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听了象的话之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张开大口,让象钻了进去。象在蛇肚子里找到了它的肝脏,估摸着一刀下去割了一块,蛇顿时一阵痉挛。象赶紧钻了出来,蛇闭上嘴,紧咬牙关,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象对它感谢了几句,又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就离开山洞口下山,高高兴兴地朝员外家跑去了。
小姐喝下了药,奇迹出现了,她马上转危为安,不久就痊愈了。员外欣喜若狂,再一看,这个小伙子的年纪与女儿很般配,于是不但实现了当初的承诺,还让女儿女婿任意挑选家产。不久后,员外找了一个黄道吉日给二人完了婚,了却了做爹的一桩心事。
象一下子发达了,好田好地,骡马牛羊满圈成群,家中的仆人来往如梭,妻子又生了个胖儿子,一家人过得好不自在。他“蛇腹取肝”的故事也传了出去,大家都羡慕不已,而他本人也为自己蛇腹取肝的成功之举而扬扬得意。
真是无巧不成书,没想到宫里的公主也得了怪病,御医们都没了招,把一个民间的江湖郎中请进宫去把脉,郎中开了个药方,里面也说需要四两蟒蛇肝。皇上着急救公主,就下了诏书,在全国各地张皇榜,如果有人能找到四两蟒蛇肝,治好公主的病,就把他招为驸马,并封赏朝廷的官职。
象那天正好在城里,看到很多人都围着皇榜品头论足,仔细看了内容,立刻怦然心动,当驸马,做朝廷命官,这样的日子该有多好啊!他心中的贪念驱使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揭下了皇榜,看守皇榜的官差一看,马上拉住他去见了城里的县太爷,县太爷十分担心:“你是什么人?那可是皇榜,一旦揭了皇榜,如果逾期不能交差,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可不是儿戏啊!”
象得意地把自己曾经蛇腹取肝的壮举向县太爷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县太爷点点头,拿出文书让他盖了手印,然后放他走了。
象兴高采烈地走着,但过了一会儿,他就有些犹豫了,两条腿也顿时觉得沉重起来。这毕竟不是上山打柴,如果被蛇拒绝,误了公主的命,那肯定是死罪一条,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象已经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回到家里,瞒着妻儿,拿着刀子,鼓起勇气往山上跑,朝着蛇洞而去。
来到蛇洞前,象使劲跺了三脚,蛇听见了,探出头来。象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乞求道:“蛇啊蛇,求你救救我吧!”蛇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象于是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它,边说边磕了三个响头,“如果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救了我全家的命啊,必定能让你修成正果。”象苦苦地乞求道。
蛇深知如果再有一刀下去,自己又会剧烈疼痛一次,这次说不定生死难料,但是一想到这家人对自己的照顾,没有当初哪会有自己的今天。看到象可怜的模样,蛇终于还是同意了,它张开了大口,让象再一次钻了进去。象如同上次一样摸到了肝脏处,一刀下去割掉一块,就急忙掉头往外钻,但是刚钻到蛇的喉咙,蛇忍不住剧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合上了嘴,咬紧了牙关。象再也没能出来了。
象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踪了,引起了家里的一片混乱,官差见象一直没有拿来蛇肝,就来到家里询问。家里人这才知道他揭皇榜的事情,家丁和邻里乡亲纷纷上山寻找象,可是他们不知道那个山洞在哪里,找来找去都无影无踪,最后大家只能说他是被蛇吞掉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也从此流传至今。
舜的儿子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还是舜当皇帝的时候。舜有一个儿子,很受他宠爱。甚至为了教育儿子,舜亲自制作了一副象棋,用象棋来教育儿子,想让他变得更聪明,也因此,舜给儿子取名叫象。这个孩子养了一条大蛇,日子久了,这条大蛇和象的感情越来越深。
有一天,象的母亲生了病,找来大夫一看,说需要一片蛇心作为药引子,不然就治不好病。象很着急,为了救母亲,就跟自己心爱的蛇说:“蛇啊,我母亲的性命恐怕难保,需要一片蛇心,你能否给我一片?”
大蛇想了想,如果没有了心自己肯定就没命了,但只是一片的话,它的心还可以再长回来,于是就同意了象的请求。
象拿上一把刀,大蛇张开了大嘴,让象钻了进去,象一边在里面爬,一边想:如果只取一片,治不好母亲的话该怎么办呢?救人要紧,干脆多拿一些好了。他举起刀子,猛地一下,把蛇的整个心脏都切了下来。
大蛇无法说话,痛苦地在地上扭来扭去,失去了心脏,它很快就闭上眼睛死去了,同时也闭上了嘴巴。象无法钻出来,就这样被吞进了大蛇的肚子里。
王妄和蛇
虽然说,蛇吞象的故事很早就有了,不过到宋仁宗年间,也出现了一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据说在一个小村子里,有一对母子相依为命。母亲年迈多病,不能干活,她有个三十岁的儿子王妄,一直没讨上老婆,两人的生活就靠他卖草来维持,日子过得很苦。
有一天,王妄到村北去拔草,无意之中,发现草丛里有一条七寸多长的花斑蛇。那蛇动弹不得,仔细一看浑身是伤,王妄觉得它很可怜,就带它回了家,为它清洗伤口,涂抹药膏。蛇醒来以后,冲着王妄点了点头,表达它的感激之情,母子俩都非常高兴,为它编了一个篓子,小心地把它放了进去。王妄母子俩精心地照顾起这条花斑蛇来,蛇的伤口慢慢好了,它渐渐长大起来。这条蛇很通人性,为王妄母子俩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王妄还是打草维生,母亲还是守家,小蛇则整天待在篓子里。有一天,小蛇觉得待在篓子里没意思,就爬到院子里晒太阳,没想到的是,小蛇被阳光一照,立刻变得又大又长,粗得像一根大梁一样。王母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惊叫一声就昏死过去了。
王妄回来的时候,蛇已回到屋里,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王妄不知道母亲为何会昏死过去。这时,蛇抬起头,用人类的语言向王妄说:“恩人,请原谅,我化为原形,把母亲给吓得昏死过去了,只要从我身上取下三块小皮,再弄些野草,放在锅里煎熬成药汤,给母亲喝下去,她便会醒来。”
善良的王妄说:“怎么能割下你的皮肉呢?这样会伤害你的身体,还是想别的办法吧!”花斑蛇催促着说:“不要紧,只是三块小皮,我能顶得住。”王妄于心不忍,但是为了母亲只好同意了,从花斑蛇的身上割了三小块皮肉。母亲喝下汤后,很快苏醒过来,母子俩谁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再追问蛇的事情。但是王妄回想到每天晚上蛇篓里都会放金光,心想这条蛇肯定非同一般。
那个时候,宋仁宗在位,但是他整天不理朝政,只顾玩乐。宫里的生活日复一日,他能享受的都已经享受过了,就觉得厌烦,想要找点稀罕的东西玩玩,想来想去,干脆想要一颗夜明珠,于是在城中贴了告示,说如果谁能献上一颗夜明珠,就封官给赐赏。这事传到王妄耳朵里,他心里也有点痒痒的,回家就对蛇说了这件事,蛇听了回答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几年待我如家人一般好,我一直想要报答你,今天终于有机会了。其实,我的双眼就是两颗夜明珠,你挖出我的一只眼来,献给皇帝,就可以升官发财,母亲也就可以安度晚年了,你的一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王妄听了以后大吃一惊,可他毕竟和蛇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忍心下手,说:“你会疼得受不了的。”蛇说:“不要紧,我能忍受。”
于是,王妄拿起刀,挖出了蛇的一只眼睛,第二天他去到京城,把夜明珠献给了皇帝。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从没见过夜明珠,都对这颗珠子赞不绝口,到了晚上,夜明珠发出的光芒把整个宫廷照得通亮。皇帝见了非常高兴,立马封王妄为朝廷的大官,并给了他很多金银财宝,王妄终于摆脱了穷困的生活。
皇帝拿着夜明珠四处把玩,后宫的西宫娘娘见了,也想要一颗来玩玩。不得已,宋仁宗再次张贴皇榜,让人们寻找夜明珠,并许诺说把丞相的位子留给带来夜明珠的人。王妄心想,如果把蛇的第二只眼睛弄来献给皇帝,他不就是丞相了吗?于是赶紧到皇上面前说:“皇上,我已经弄来一颗,还可以再找到第二颗。”皇帝听了,立刻就把丞相的位子给了他,王妄派士兵去取蛇的第二只眼睛,可是没想到蛇无论如何都不给,说非见到王妄才行,王妄只好亲自去见蛇。
蛇见了王妄,语重心长地劝道:“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已经瞎了一只眼睛,你已经升官发财,这辈子都无忧无虑了,千万不可贪心啊。”
但王妄脑子里只有丞相的金银富贵,哪里还听得进去蛇的话?他理直气壮地说:“皇上已经把丞相的官职给了我,你不把眼睛给我,我如何能交差?你就给了我吧,我保证你下半辈子的吃喝。”说完,他拿出刀子,执意要取蛇的第二只眼睛。蛇气坏了,就说:“没想到你已经变得如此贪婪残忍,那好吧!你拿刀子去吧!不过有个条件,要把我放到院子里,我想最后看一眼阳光。”
王妄赶紧把蛇放到阳光照射的院子里,然后回屋擦干净刀子,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猛然发现,蛇已经变成了巨蟒,正张着大口对他吐蛇芯子。王妄吓得魂飞魄散,刚想逃跑,蛇就伸过头来,一口吞下了这个贪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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