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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单人肉包子案是真的吗?

发表于 2018-12-25 00:13: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东四、西单、鼓楼前,前门外边赛过年”,这句谚语但凡在北京生活过的多少都有点耳闻,就在这一片繁华的背后曾经发生过一件震惊一时的大案“西单人肉包铺案”。这案子说大影响也大,向当时住附近的老街坊们一问都有过耳闻都能描述出一些当时的细节,但说小案子也小,因为案子的影响并不大,案件调查也被限制在了一个很小的范围里,过往的资料多少年都不见天日,逐渐的被人们所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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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西单人肉包子

  在80年代初,西单发生过一起非常轰动的人肉包子事件。西单有一个包子铺,那个老板有一天和一个人发生了争执,一怒之下把他杀了,尸体没处藏,就一狠心把尸体剁成肉馅,包成包子对外卖,结果吃过的人都说好吃,他的生意也很兴隆。结果老板的胆子也大起来,说是后来又杀了好几个人,还包括一对外地来的夫妻。有一次一个人(据说是医院的某主任)来他这吃包子时觉得肉馅味道不对,就拿着包子报公安了,经分析是人肉,公安马上去包子铺抓人,最后居然在冰箱里还发现了剩下的一条人腿。

  我平时闲暇的时候最喜欢“挖掘”些老北京以前的故事,而这个西单人肉包铺案经过我走街穿巷一系列的访谈终于捕捉到了一丝当年的样子。可要说我说的保准对这不好讲,这些资料都是来自锦什坊街和广宁伯街及其老新街口、护国寺附近的一些老人们的讲述。您要跟我较真我还真没法说,我姑且佞言,您姑听之吧。

  北京的西单在解放前那可是个繁华的地方。

  说起这个事发生的比较早,大约在82年也有说81年,90年代初传的比较厉害,一晃这都过去25、6年儿了,在北京的一些老住户可能还会有点印象。现在的西单北大街那附近十字路口还往北,老西单没改造之前有个牌楼,以前都叫单牌,我小的时候就被拆掉了,但当时那地貌还基本保存了原来的样子,顺着牌楼往西80年代初开了家门脸不大卖包子的小铺,小店门脸不大,横了下能放两张条桌,前店后厂,掌柜的姓逢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名子详细叫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他每天活不算多大笼屉一屉三十来个包子每天上下午的干能做三百来个。老逢打馅的手艺还不错,做出来的包子肉汁多又肥实,但发面的功夫差一点,做出来的包子卖相不那么好看面也有点酸,但味道没的说,买卖还干的过去,老街坊和附近上班的人时不长的饶个道过来买几个包子,见天能有个晓百十块钱到帐。

  82年的初夏,天还没那么热。老逢早早的就起来干活,早起天凉快手底下也快头六点之前头屉包子就出锅了,热气腾腾的摆在桌上。他低拿出点毛票放到抽屉起打算开始一天的买卖,这时候从东边晃晃悠悠的骑过来一个人,车上这人三十来岁的年纪,穿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运动裤,下面登着白球鞋一看就不怎么讲究。远远的他就看见了老逢的这家包子铺,奔着这边紧骑了几步,在老逢的铺子面前站住了脚。

  “给我拿四个包子”这人操着一流气向老逢说了一句。

  “哎,您等会啊”老缝捡了四个肉包递给了骑车人。

  骑车人并不着急接过包子就吃了起来,也没给钱的意思。八十年代的时候有很多的铺子都是先吃东西后给钱,那时候人也朴实吃完就跑的人虽然有但是很少。所以,老逢并不担心被白吃了几个包子。

  那骑人接过包子把下面垫的草纸一揭,掉过个来拿指甲开始扣包子底。

  这个举动老一些的北京人肯定有印象,当时有一种不良的社会风气,吃包子就揭开盖只吃里面的肉丸,然后唑肉汤,不吃外面的包子皮。这不良风气一直传了好长一段时间乃至九十年代的北京晚报有个栏目叫刺梅,专门画了副漫画来讽刺这些浪费粮食的人。

  这人就是这么吃包子,把肉丸挑出来吃了,包子皮随手扔到老逢的土簸箕里,这劳动人民就是看不惯这么糟蹋东西的,老逢有点看不过就说了一句:“哎,同志,吃包子你也别糟蹋粮食”。

  他这么一说吃包子的人反而火了,“我这么吃怎么了!你好大张脸管的着我吗!”。这人劈头盖脸的两句砸到老逢身上。老逢脾气也不算好的,当时就瞪起眼:“嘿,你怎么说话呢!”。

  “你怎么说话呢!你包子皮这么硬,活人能咽的下去吗?你瞧这碱点,怎么吃啊!还管我吃不吃皮!你这包子没吃死人就算不错,要我回家肚子疼你等着的,非抄了你这破地方”。

  老逢当时头“嗡”的就大了,见过不会说话的可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句句都带着枪药味儿,而且,他知道自己活面发面的手艺一般,但还没骑车人说的那么不堪,他自己也挺避讳这点的,这次被这人揭了伤疤一怒之下抄起刮板就砍向骑车人,刮板上除了面就是油。一下打在骑车人的身上,弄了他一身的零碎,这下骑车人不干了,立刻支起车就朝包子铺闯进来。老逢一见这人要动手,立刻拿起大擀棍。

  骑车人往上一闯要夺老逢的擀棍,老逢一个不让,照着这人的头上就是一下,那人也没想到老逢真敢动手下意识一低头,“啪”的一下大擀棍正中后脑海。人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上。老逢一边打一边心里就念叨,你不是牛逼吗?怂了吧?那人挨了一下之后就再没站起来,老逢当时以为人是晕过去,等会他缓醒过来后教育教育他,做人哪能这么说话还上来就动手。想着就把他扶起来放到了铺子里的一张小桌边趴在了那里。外人看的话还以为那是早上没睡醒趴着忍觉呢。

  之后,铺子照样营业。过了大概两个小时,老逢上午的包子基本都卖的差不多了,回身一看,那人怎么还没醒。就走过去用手推推。手一搭在那人身上当时就感觉不对,这人怎么这么凉,左右晃动两下人软软的手耷拉到地下。老逢当时就害怕了,忙用手在那人的人中下一量,人都凉了,显然是死了。

  这可怎么办?老逢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人是死在他的手里,不管怎么说这条人命是跑不了,这要是让公安局给知道了肯定是要吃枪子,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老逢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时间比较早,正是鬼呲牙的时候还没什么人上街,万幸没有人注意到他这里发生的这点事情。想到这赶紧把这人往肩上一搭就拽进了后面的院子里先找个块油毡先把人卷了起来藏在门后,这一切都干完后又装做没事人一样继续卖他的包子。

  老逢这一天过的可说是胆战心惊,跟他说话稍微大一点声儿都吓的他胆颤,好在没人找来,直到傍晚他才稍稍感到些安心,傍晚,老逢上了门板之后把骑车人的那辆自行车也推到了院里,收拾了整齐现场之后他就开始琢磨怎么处理这人的尸体,找地埋了?不行,从这里走带这么个尸体出门肯定会被人发现。砍碎了一点一点往出带?也不行,这东西夜里老出门也容易暴露,万一要是遇上检查的自己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哎呀,怎么办呢?这时候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脑子里飞快的成形,干吗不把他变成包子?!这一卖出去可就跟我没关系了,你都吃到肚子里去还能找我不成?

  对,就这么办。说着老逢打开油毡。那人的尸体已经开始僵硬直挺。老逢仔细检查了一下作坊里确实没有别人可以偷看的地方,之后就把剥开了衣服的尸体摆放在肉案板上。这邪恶的取肉过程残忍而血腥,尸体本砍成几个大块,肉分别从骨架上剥离开来,内脏被放到油锅里炼成了黄色的油脂,剩余的残渣与碎骨被埋在了院子的西南角,怕被发现还推了个酱缸压在上面,这罪恶的过程在夜色的演示之下很快完成。

  第二天凌晨四点,正是老逢平时起来做肉馅的时间。一大盆子绞好的肉馅摆在案板上,老逢按照以往的方式,油、盐、酱、葱,肉汤打馅的手法做出了一大盆的手打馅,做完之后老逢心里有点不放心,要是这肉被人家吃出来该怎么办?他鼓足了勇气,用用手拈了一下放到嘴里一尝,微微一皱眉,这个肉的味道不对,不像是猪肉,说着开了一桶猪油到了进去,又加上了一大碗的花椒面,为了以防万一特别还放了一大碗的料酒。当他再尝的时候已经发觉不出这其实是人肉,而更像是上好的猪肉…

  接下来的几天,老逢开始卖这个馅蒸出的包子,说也奇怪。自从他用了这”香肉”之后主顾越来越多,生意也好了起来,三四天的功夫,他做的这些”香肉”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这些天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从以前每天能卖二百多个包子一下增加了一倍,而且还有供不应求的趋势。

  当初误杀人的那点恐惧感觉逐渐在老逢的心中被淡忘,随之而来的利润让他大喜过望。铺子现在火了一天能卖上三、四百块钱。这谁的店能比的了?但这种兴奋来的快去的也快随着他香肉的卖光而逐渐消散。

  哎呀,这可怎么办好呢?现在这人都邪了,怎么都爱吃上人肉了?老逢在铺子里卖包子一边琢磨着下面该怎么把铺子做好,“噌,噌”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回响在他的耳边,老逢寻着声音一看原来是前面胡同口前些天来的一家子弹棉花的两口子,这两天这条胡同的住家的活都干的差不多了,看样子呆不了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这些外地人在这可没什么根基,要是把他们给变成了“香肉”怕也不会有别人知道吧?老逢眯起了眼睛…

  第二天中午,弹棉花的老李打算收拾收拾工具带着媳妇换个地方,这里的棉花套差不多都让他给做了,眼前距离秋收还有那么两月的时间,手脚快的话还能干上几条街,趁现在多攒点钱家里的麦子一熟,今年可就有盼了,想到这他直起腰收起弓子笑了笑,突然“咕噜,咕噜”肚子里一阵叫唤,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低头干活也没顾及上吃点东西,现在时过晌午,怎么也得吃点东西了。

  老李这几天一直买附近这家包子铺做的包子,还别说这的包子个大肉多,吃起来还肥实,在灌上几口凉水能顶多半天的饱,说着他拿出锡铝的饭盒来到了包子铺门口。

  “又来买包子啊”老逢接过他手里的饭盒,挑了几个各格外大的包子放到了饭盒里。

  “老麻烦您”老李嘿嘿的憨笑了起来。

  “嗨,那么客气干吗,你们在这干活就算是街坊,相互有个帮衬”老逢也露出了笑容。

  没几句话俩人就攀谈了起来。

  “来北京多长时间了?”

  “春天来的,打算九月前回去”老李话一直就不多,可能是有点饿了。眼睛一个劲的看饭盒里的包子。

  老逢一笑“行,不耽误你了,我家还有两床棉花晚上你盯八点多过来拿走帮我给弹了,我再给你留几个包子到时候一起拿走”。

  “行!我晚上过来”老李一听不仅有活干还有包子吃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回去了。

  看来今天晚上又有得忙了啊…老逢心里开始盘算那邪恶的计划。

  月上枝头,路灯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弹棉花的老李拿着饭盒带着秤砣来到了包子铺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老逢探出头来向他一笑“来拉”。老李用力的也点了下头“来了”。

  “等你半天了,来来先进来”老逢把他迎进了正房。随手带好了大门,仔细确认没人能进来方才招呼老李。

  “你看看还让你跑一躺,包子我给你准备好了在厨房呢,你先吃,吃完咱们称棉花分量,我不会亏了你的”。

  老李憨厚的一笑,“不能,不能”。

  说着跟老逢走进了厨房,厨房里有个大大的肉案,有小半门扇大小。周围都是用来剔肉的工具。靠北墙还有口黑黑的油锅在冒着热气。一大盘子包子摆在案子上,旁边还有一茶水缸子,小叶花茶漂出阵阵清香。

  “来吃吧,别客气不够还有”老逢让了一句。

  老李不再客气,伸手抓起一个包子放在最里大嚼了起来,同时拿出饭盒挑了几个放到里面,自己吃饱了不算,外面还有娘们等着吃呢。

  当他扣好盒盖的时候一阵劲风划过,一个东西重重的砸到了他的后脑之上。老李好象听到自己脑后传出“咔啦”一声,然后眼前有点模糊,身子一软一下倒在了地下。身后是老逢铁青的面孔,他手中倒提着大擀棍,看着老李瘫软在地下,但他并没有就此住手,挥起大擀棍“吭哧”又是几下,直到他确定老李的脑浆从颅骨里渗出,白花花的脑浆带着点粘稠。

  “兄弟,对不起了啊,谁让你在这干活呢?这得怪你不好,怨不得我啊”说着老逢拽起尸体拉到了案板之上。

  一刻钟之后。老逢拉开家门向着弹棉花的布帷走去。

  “弟妹在吗?”

  “是他逢大哥啊,老李没去你那吗?他过去有一会了”老李的媳妇儿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的装束,虽然是夏天但身上的衣服仍旧不少。

  “那什么,老李让我过来叫你,今天晚上他就开始弹,让我过来跟你说一下收拾好东西到我家去,在院子里干活,他现在正称分量呢”

  “他大哥你等会,我这就弄好”说着老李媳妇儿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东西也没什么,无非一张弓子几个块布头和铺盖卷之类的行李,三下五除二就弄利索了。老逢帮着一块往自己家开始搬。

  “当家的你在哪呢?”老李媳妇进院子就开始喊。

  老逢一皱眉“稍微小点声,老李跟厨房吃包子呢”。

  老李媳妇应了一声径直顺着老逢指的方向推门进了厨房,“当家的?你咋躺人家铺上了?赶紧下来!当家的?当家的!”。

  鲜血顺着案板往下流淌了一地,殷红殷红的。还没等老李媳妇喊出来,老逢早就拿起来放在门后的大擀棍朝着她的头轮了下去…

  很快的,两具尸体整齐的摆放在了肉案上,汲取了上次剔肉的经验老逢这次没有将所有的肉都剔干净,而是将尸体砍成了几个大块。放到了一个大盆里,用酱油和咸盐擦了几下以防腐烂之后都放进了大冰柜中。内脏照旧是被炼化成大油。随着老逢手艺的增长,炼制的大油分批分量逐渐加入到每次的馅料之中,老逢发现这大油凝固之后有些淡淡的黄色,表面还会散发出一些甜腻的味道,在肉馅中适量添加能让滋味儿能成倍的增长。

  次日,凌晨四点。老逢又开始包起了他的“香肉”包子。

  这些肉够用一阵子了,老逢这些天一直在研究改良肉馅的打制方法。除了以往用的佐料之外还增加了桂皮粉、花椒水,新方法打出来的肉馅鲜红发亮带着一点肉桨透着那么诱人,老逢起的更早了,每天包子一屉又一屉的蒸,直到用完一大盆的肉馅,然后早早的休息。等第二天凌晨再从冰柜里选出“香肉”来继续打制肉馅。

  眼看着生意越来越火,一连八天每天人们都排着大队在这购买老逢的包子。看着日渐丰满的钱匣老逢笑了,这个配方得来可真不容易,为了守住这份利润他又开始踅摸起周围的人来。现在他看人的眼神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的,以前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丑是俊心里面总会有个品评,而现在肥了柴了病了才是他主要去看的。

  就在他琢磨这些的时候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的人来到了包子铺前面。

  “师傅,听说您这包子不错,您给我来十个”。金丝边眼镜说着递过去一个饭盆。

  “哎,您等下,我给您捡,一个、俩、仨、四个…”老逢数了十个包子递给了金丝边眼镜,金丝边眼镜给完钱转身就走。老逢也没在意,这样的人太多了,谁知道他是干吗的?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呢?田守本大夫是缸瓦市附近一家小医院耳鼻喉科室的一名科室主任,行医二十多年,治愈过很多患者。今天院里没什么事,四点就下班了。他就推着自行车回家半道上忽然想起门诊的李大夫说西单有个包子铺包出来的包子好吃,现时下已经入了夏,天挺热的回家老伴还得作饭,索性自己去买几个包子就别麻烦老伴了。想到这就来到了老逢的包子铺。

  车还没接近包子铺田大夫就闻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这股子味道略微有些发甜还稍微带着点腻味,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恶心。近了一看也没发现什么,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没在意草草买了几个包子赶紧回到了家。

  三转两转到了院门,田大夫住家是老式的四合院,院子里赵奶奶和何先生与自己一共三家人住这小院,由于天热,田大奶奶早早的就在院子门口摆上了一个四角小桌儿,上面柒着壶茶早早为田大夫晾好了。

  “回来拉,今儿可早”田大奶奶笑着接过包子。

  “院里今天没事,门诊也不用我,对了,今天吃包子天热你就别辛苦了,一会承出两碗绿豆汤切点咸菜咱们早点吃”田大奶奶应了一声笑着忙去了。

  不大会功夫几样东西都摆在了院门口,以前的北京一到夏天人们不喜欢呆在屋里而是在院子里或门口啊支张桌或者吃饭或者喝茶,田大夫坐好之后拿起一个包子用手一撕露出包子馅,他想先瞧瞧馅大不大,包子里面的肉馅可真不少,一个肉丸上挂着层淡黄色的油膜。这肥油怎么是黄的?坏了?田大夫小咬了一口,瞬间鼻子和口腔上下一咂摸,有股子特殊的香味,不像是猪肉,肉显得有点甜腻筋膜也软,味道到是没的说鲜嫩可口,只是这股子甜腻味留在了嘴里好象有点去不掉的意思。

  “这什么肉呢?”一个念头忽然在他脑海中闪现了一下。

  “怎么跟死人身上的味儿似的”

  田大夫为什么会这么想是有缘故的,八十年代的小医院有些类似像现在的社区医院一样但没现在这么大,一般这种医院超不过三层,整个一个大院子一栋楼房带一个地下室,医院难免会死人,地下室大都会被改造成太平间来用,里面温度比外面要低具备一定的保存尸体能力,但时间长了肯定不行,太平间的出口一般都是一个大坡道,没有大门,方向朝南,还必须得在西门东边,这不能说是规定但执行起来都是这么改造。

  八十年代的北京很多的老尖们都还比较注重丧葬白事,尤其家有俩老人先走的那个,剩下的大都按照老样的丧议来操办,虽然老尖们响应的是国家号召要火葬,但火葬前的“白事”是绝对不能含糊的,这样的家庭一般都是本家去世之后尸体先送到最近的小医院里停起来,之后家里搭棚,请师傅、准备照片、召集亲属,快的话两天,慢的话有四、五天。小医院的条件毕竟有限临时停两天还可以时间一长尸体难免会有点“窜味儿”。田大夫很了解这点,每次从东门下班的时候都会若隐若现的闻到一丝空气的里甜腻儿,那是尸体腐烂前的一种特殊味道,味道很轻一般人很难察觉,但从这走的多了难免会有印象,这次买的包子就带着那么点死亡的味道。

  田大夫也开始有点疑惑,要真是人肉的味道包子铺怎么会做的出来?这不对啊?目前连他自己也不敢完全肯定这一定是人肉。这时候街坊赵奶奶领着孙女买完菜回来,赵奶奶看见田大夫一个人坐在门口,就问了一句:“田大夫,不吃饭干吗呢”。

  田大夫一看是赵奶奶忙放下包子“赵奶奶您这是买菜啊,一会该吃饭了”。

  “你瞧,你这不吃饭想什么呢?”赵奶奶让孙女把篮子提回家自己跟田大夫这聊了起来。

  一来二去,俩人就聊到了这包子上。

  “我觉得这包子味儿不对,你看看是什么做的?”田大夫递给了赵奶奶一个包子,奶奶捭开一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在俩人充满疑惑的时候,叮铃,车铃一响过来个戴绿大沿帽的。

  到近处一看,这不是丰盛派出所的王刚吗?小王今年28岁,从18岁开始算干警察今年整十个年头了,不敢说经验丰富但在所里还算是精明强干。

  田大夫和赵奶奶聊的正在劲头上一看来了警察远远的就开始招呼:“小王!小王你过来,这呢!”

  王刚一看这不是田大夫和赵奶奶吗,也不知道有什么事下了车推到了他们的面前。

  “小王,有这么个事儿,事是这样的……。”田大夫把自己买包子时闻到的味道和小尝之后的经过都说给了小王。作为一个警察,敏感的神经是必须具备的条件,从田大夫的叙述中小王也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既然有人认为他们卖的不是猪肉包子那么包子铺卖的包子就有被怀疑的价值,当然,可能没那么严重或许是个死猫死狗什么的,但这样的东西吃到大家的肚子里没及时发现同样也是他们的责任。

  小王琢磨了一会,对着田大夫说道:“要不这样,您今儿给我个包子,我晚上送局里让队长送去化验化验,是什么肉我明儿个给您个答复?”。

  “行啊,那可是好,这就多辛苦你了,你帮我们看看我们心里也塌实”田大夫一边说一边包起了几个包子。

  王刚也没多呆,蹬起28大车飞也似的去了所里,到所里之后他把详细的情况向所长一介绍立即受到了高度的重视,所长亲自往市局打了电话,之后带着小王骑车来到了北京市公安局。

  局里接待他们的是负责刑侦工作的老梁,也是第一个接到他们电话的人。这位老警察从所长的电话里感觉到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所长带着小王又把事情的经过于田大夫的怀疑和老梁说了一遍,当年北京警界有“八大名提”(以提审能力优秀而著称),这八个人就是在北京警察队伍中刑事侦察与提审能力出类拔粹的几名干警,当然八大提只是一个象征,实际上优秀的老刑事非常多,老梁就是其中叫的响的一位。

  由于有老梁的“嘱咐”,样品很快送到了市局化验科里,由于当时的化验设备相对老旧而且化验技术也比较落后需要一个样品一个样品的比对所以花了不少的时间,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一张红色条纹纸的化验单才摆放在老梁的办公桌上。化验单上面写着:

  化验单(检验单):00027900号

  检验样品:XXX派出所提供

  提交人:XXXX

  所提验物经科室化验后结果为:检测物内含有糖类、脂类、蛋白质、水、无机盐、核酸、脂类与人体构成物相吻合的机率为80%。

  80%?八成是人肉!老梁这次的刑警直觉被彻底唤醒,这可是个大案件。新中国成立至今才有几起人肉案?他立刻叫来了所长和王刚,俩人看完化验单后都很兴奋,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他们为死者报仇血恨。十几分钟之后一份请战报告和化验单就递交到市局领导的手中,局领导看完之后立刻做出了批复,批复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两行字。

  批准刑侦二处成立7-14案件立案、侦破小组请求,请务必使生者居其安,死者冥其目。

  署名:XXX

  太好了,这么快就批复下来了!老梁十分高兴,高兴之余立刻开始抽调精兵强将成立7-14大案专项小组,小组的组建十分顺利,以七八名经验丰富的抓捕干警为核心,片区派出所警力作为配合,一个人数约二十人的7-14大案专项小组组建完成。

  小组足建完成后首先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凶手是谁?根据小王的说明田大夫购买的包子是来自老逢的包子铺,所以,老逢的嫌疑是最大,为了避免再出现受害者的可能小组经过讨论决定立即对老逢实行抓捕。

  7月16日清晨,老逢今天早晨的生意格外的好,一开门就卖出一百多块钱。但他并不怎么高兴,左眼皮一个劲儿的跳,似乎是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前些天“进”的那点肉馅已经快用光了,库存只够明后两天的量,眼前他在盘算是不是去郊区或者偏远的地方“上货”,听说延庆山区里还有些小煤窑,那里的矿工大多是从北京周围大省里偏远的山区偷跑出来的打工者,这些走窑的、运煤的、开煤厂的人中不乏些在当地犯过些案“跑路”出来的农民工,要是自己去打着招收学徒工,或许今后就能长期从那“进货”了。

  想到这他找到一张比较白的报纸,用笔在上面写了起来:包子铺招收学徒工,管两餐,教手艺,工资一个月管吃住二百块钱,可以带着媳妇…老逢边写心里边偷笑。功夫不大一张报纸写满了,他找来个硬纸箱子把报纸贴在上面,准备好后打算明天上午卖完包子就坐火车去躺延庆。

  第二天一大早,包子就被抢的差不多了,老逢一看表还不到十点,时间还早,于是他收拾收拾带着准备好的家伙来到北京火车站打了一张火车票踏上了去往延庆的火车,火车开的不快摇摇晃晃走了1个小时,老逢一小觉醒来发现已经到了延庆县城,下了车后花上了2块多钱雇了辆三轮来到了一座山区里的小矿上,这座矿场非常的小,坑洞每次只能让一个人低头通过,工人们从里面开采出的矿石被放在传送车上,由人从另外一条小铁道里推出来,老逢看到这心里就开始琢磨,这矿主心可真够黑的,就这帮人一旦被埋在下面出都出不去,谁也救不了就得活活憋死,好,这一大堆肉馅糟蹋了。

  他一边想一边看向广场,广场上大约蹲着十来个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精神也是萎靡不振,好在身体都高大结实,老逢一看就乐了。八十年代初期,**刚刚结束,大量的劳动力由于各种原因背井离乡,这里面有劳教份子,有身上有血债的,也有本份的农民,这些人逃离家乡来到山区隐姓埋名打起了苦工,矿上的劳动量毕竟有限,没法为这么多人提供工作的机会,所以,工头每天下矿之前都会来到广场上挑些精壮的劳动力,那些没选上的只好继续在这里等,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老逢恰恰是看上这些人,首先这些人背井离乡在外,如果忽然消失也不会被别人注意。其次,这些人很容易被带走,可以说只要保证有饭吃再给几个零花钱就会跟你走,人非常单纯。最主要的是经常锻炼的身体出肉量更多,肉质更好,通过这些日子的研究老逢发现经过锻炼的肌肉打出来的肉馅口感更佳弹性也更好。

  他来到广场上把准备好的告示往地下一戳,之后大声向那帮人喊到:包子铺招收学徒工,管饭,每月二百块钱,粮票自带。话一出口就围拢上来十几个,都问老逢看自己行不行。这些人里老逢问了几个都不太满意,不是家在这附近的住家就是一大群人一起出来打工的,都不符合他的要求,就在这时他发现这群人的外围有一个人似乎是很着急可怎么也挤不进来,围着人群团团转,老逢一看就问:“嘿,外面那个,你也找活儿吗?”。

  “恩那,大叔我是找活”那人的回答有点木纳似乎是不大会表达。

  老逢把他拉进人群仔细一看,这个人身量和他仿上仿下但没他壮实,问了两句简单的话后发现这个人的脑子稍微有些慢,看着不那么灵巧。老逢心里一喜,这样的人好用,回去收拾的话也不费劲。

  当下拍板说:“行,就你了,跟我走吧,人我找到了大家散了吧!”,他这么一喊大家一哄而散,就剩下那个汉子。

  “你叫什么呀?”

  “俺叫,大栓,村里人叫俺楞子”

  是够楞的,老逢心里想着带上了大栓就上了回程的火车。

  同一时间,7.14小组的人这时候已经急坏了,在小组成立的那天晚上就召开过抓捕会议,小组在抓捕之前要弄清凶手是否还存在帮凶,经过向上级领导汇报之后决定进行埋伏监察,如果确定没有帮凶立即对凶手进行抓捕!然而,进在监视了12小时之后凶手意外的消失了,负责监视同志为此深深的感到自责。

  紧急会议立刻召开,会上负责监视的同志做了深刻的自我批评,但自责已经解决不了问题,有些年轻干警认为是监视哨被发现所以凶手秘密潜逃,应该紧急发布全国通缉令缉拿凶手。然而,老梁和所长并不这么看,小组的监视哨遵守着非常严格的作战纪律是绝对不会出差错的,他们认为凶手有可能是去寻找新的做案目标只是普通的外出,以目前的情况看在外面做案并携带尸体回到包子铺这种相对热闹的场所似乎不大可能,以绑架手段或者胁迫被害人活着回到铺子里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耐心等待继续布置好抓捕方案才是上策。

  姜还是老的辣,在老梁的推动下很快新的抓捕方案就制定了出来,新的方案中小组的成员分别以各种身份隐藏在包子铺的周围等待凶手重新回到现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小组的队员们心里越来越焦急。

  太阳西沉,街道被阳光染上金黄,老逢带着大栓回到了包子铺…。

  小组的成员都很兴奋,凶手回来了,看来并不是发现了监视哨而畏罪潜逃,张开的网很快就能捕到这条大鱼了。

  老梁和所长一边悄悄的布置警力围堵住包子铺的每个路口,一面通知大家暂时不要暴露身份秘密等待抓捕的时机,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抓捕并不是最困难的,困难的是不要伤及无辜的人民群众,如果犯罪份子突然发狂或许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而且,傍晚的时候罪犯带着一名陌生人回到了包子铺,目前为止还弄不清他是帮凶还是被诱拐来的人质。所以,小组讨论之后决定将抓捕行动延迟到夜晚。抓捕小组的天罗地网都已经布置好,只等一个时机进行最后的收口。

  老逢带着大栓回到包子铺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半钟,回到铺子里他简单为大栓安排了一下吃住,大栓对吃的要求不高能混个囫囵饱就知足了,老逢从笼屉里拿出几个包子递给了他,又倒了一碗开水送到大栓面前,看着大栓吃包子时狼吞虎咽的样子老逢笑了笑。

  “一会吃完包子好好洗个澡,瞧你脏的那样儿”

  大栓一边吃包子一边傻傻的点了点头,几个包子很快一扫而空,之后按照老逢的要求到厕所冲了澡,老逢对洗澡的要求格外高,反复要他冲洗了好几遍才叫满意,大栓这时还在奇怪,这师傅真逗,不叫干活叫洗澡,都说俺楞他怕是也不聪明…

  “今天夜里你睡厨房大案板上,我在后面屋里没事别打搅我,明天咱们早起四点开始干活,咱们做肉馅”“恩呐,师傅安排吧”说着大栓就就夹起铺盖来到了厨房。

  回到后屋,老逢打开收音机,里面正是传出一段快板书,说的是水浒传里的十字坡一节演员正讲到母夜叉孙二娘要杀武松去蒸包子,老逢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此时此刻到真是应景儿。

  北京人的夜生活并不丰富,一到九、十点钟大家伙都陆续回家准备睡觉,街道上的行人渐少,7-14小组的干警们更加提起了精神,用每根神经倾听着房中的动静,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大栓在厨房的大案板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迷迷糊糊躺到了夜里1点多,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感觉不塌实,找到这个活儿也真不容易,那么多人里别人都没选挑上就看上俺了看来俺还是有福之人,要是能学好了手艺以后自己也开个小店就不用再为衣食发愁了,想到这他越来越美睡意就有些淡了。

  突然脚下一阵凉风吹过,吹的大栓还挺舒服,初夏的北京夜晚显示出一丝闷热,这股凉气带给他短暂的凉爽,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台老式的两层冰柜,冰柜的门呼扇着晃动了两下,这没关好可费电,得花多少钱啊,想到这大栓从案板上爬下来打算把冰柜的门关上,好给师傅节约些电费。

  一阵风挂过,冰柜的门被带的擦擦作响,大栓一只手扶住冰柜门使劲往里一推,“吭哧”一声门没关上,再加把劲儿,大栓又用力一推还是没推上,如果有用过7、80年代的冰柜的人可能知道,那种冰柜一般都是把手上带个小锁,关上之后可以把门给锁上,但有个缺点就是使劲在把手的下方往外捭,稍微使劲就可以把门捭开,想不把锁摘掉把柜门开合都要用这个方法,大栓显然并不懂这个的用法,他以为是自己力气用的不够,想到这他大角度拉开了冰柜大门打算把柜门给撞上,这次看你还关的上不!这里面装的是啥啊?

  拉开冰柜门的时候他的眼角扫过了一样东西。

  黄色的老式冰柜中躺着一条姜黄色的人腿。

  人腿的切口呈现出暗红色,暗红色的切口表层下面露出黄色的脂肪层,表面被薄薄的一层冰霜所笼罩。

  “这…这…这是啥呀!”大栓这时脑后开始冒凉气,扑腾一下就坐倒在地上。

  大栓的脑子都乱了,身上发软,吓的有些站不起来。

  正在这时,老逢一推门走了进来。

  大栓这时连忙向着老逢说:“师傅!你看那是啥啊!”

  老逢笑了:“这还能是啥?人腿呗”。

  这条人腿到不是老逢故意留下的,自己这台冰柜当年买的就是二手货,门锁一直有些问题,自己当初如果不是贪图便宜还真不会买这东西,其实入夜以后老逢就一直守在厨房门口没有离开,他在找一个机会,等到大栓熟睡之后他好下手取肉,但大栓一直没有睡塌实,所以迟迟不能动手,等到冰柜里的那条没用完的人腿被大栓发现之后老逢才迫于无奈出现在大栓的面前。

  “栓儿,怎么了?怕什么呀?来师傅先搀你起来”老逢满面笑容的说着。

  “师傅,您别这样,我求您了”大栓吓的已经瘫软在地,现在他吓的连高声叫喊都已经不敢了

  “你怕什么呀?我也不会害你,来你先起来,来,来”老逢伸手从门后拿出大擀棍一步一步逼向大栓。

  “师傅我求你了!”大栓用最后的勇气喊出这句话。

  老逢缓缓的向着大栓靠近:“你瞧你这人,眼睛花了吧?也不知道看见什么了就害怕成这样?”。

  大栓这时完全瘫在地根本没有逃跑的力气,只是颤抖着用手指向冰柜的大门但眼神仍旧紧紧的盯住老逢手中的大擀仗。

  “那不就是条猪腿吗?你再好好看看,什么人腿,睡觉睡糊涂了吧?”老逢表现出一付轻松的样子。

  大栓本来脑子就不够聪明,当时一楞,头往后一转,打算再仔细瞧瞧冰柜里是不是真的是猪腿。

  瞬间,老逢的表情开始凝结,一丝狰狞挂上眉稍,他手中紧握的大擀仗向上一举,双臂挥舞着凶器猛的向下一砸…

  此时的抓捕小组已经围住包子铺的小院子,行动队分四组控制住四个方向,院中隐约传出的喊声迫使老梁当即下达了抓捕命令,王刚带着两个片警从西面翻墙潜入,正当他的右脚搭上墙头之际他看到了老逢推门进了厨房,之后厨房中开始传出微弱的喊声,夜深人静,院子中的话音清晰可辨,绝对没错,凶手就是他。

  快,凶手可能是要再次作案一定要保证无辜人民群众的安全。老梁当即带着第一组人揣开大门冲了进去,七八个刑警察都是一线干警缉拿经验十分丰富,没等老梁说话每个人都按照事先布置好的分工执行命令,有的立即守住大门,有的开始寻找窗户、风道等可能成为逃脱通道的地方堵住,老梁则带着所长与两名干警往后院冲。

  院子里忽然出现的杂乱声音立即让老逢警觉了起来,难道说案子犯了?不行,赶快收拾了这小子别让他再弄出什么意外来?在他思量的时候手里的动作就开始迟缓,这时“哐”的一声厨房门一分王刚和老梁一起冲到了厨房里。

  “站那别动!把棍子放下!举起手来!”老梁用手指着举起擀杖的老逢,八十年代的警察很多都是不佩带枪支的,哪怕是危险系数比较高的刑警有枪的也很少,除非是歹徒有枪才会允许警察佩枪,否则再大的案件也只能赤手空拳的去办,这次行动就没有一个人佩枪,可以说如果歹徒凶悍一些抓捕者同样要冒很高的风险。

  老逢面队突如其来的变故表现的只是微微一楞,随即表现的很冷静收起擀杖露出笑容。

  “同志,你们有什么事吗?”。

  老梁看着老逢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慌乱,当下沉声道:“别跟我们兜圈子了,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也知道我们的政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逢笑笑说。

  “知道就好,把他带走”老梁一挥手王刚带着两个片警掏出红铜的手铐“咔嚓”一下铐到了老逢的腕子上。

  “这个东西我可第一次戴,有点意思,可我什么都没干呀?你们抓错了吧?”老逢继续说着。

  “搞错没搞错你心里清楚的很,带走”老梁下着最后的命令。

  停在很远处的警车拉起了警笛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嗡儿、嗡儿、嗡儿”的声音响彻整条街道,附近的邻居被从睡梦里揪到了现实中,街壁儿住的工人何大凯从揉着稀松的睡眼来到包子铺的门口,这时门前围了一大帮人。大凯好奇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发生什么事儿了?正巧街道派出所的片警大龙从里面出来,大凯就喊:“嘿,哥们儿,这怎么了?”大龙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有些闪烁其词:“哎,二哥,没什么事抓了个盗窃犯,赶紧回家歇了吧”。

  “谁呀?”大凯是个好事之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热闹。

  “包子铺老逢”

  “哦,他怎么还干这个呀,按说他那生意可不错,我以前老买他们家包子,做的可不错!偷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回头再聊吧”大龙支支吾吾的搪塞了过去。

  老逢被押上警车飞也似的开向了市局。

  院门口,所长掏出一根红梅递给了老梁。

  “梁提,可辛苦了,凶手被抓住总算松口气,也算能结案了”所长长舒了一口气。在一边点烟的老梁拿开手中的红梅“结案?你以为结束了?这才刚刚开始…”

  很快的地毯式的搜查在包子铺开始展开,法医、取样科不断的往这涌。

  在正式开始进行取证前老梁的交代就交代了一句:“每个角落都别放过,院子里土都给我刨一遍”说完他转身带着刑侦干警回去了市局。

  取证工作在相关负责领导的主持之下有条不紊的展开,大家首先从厨房查起,当几个工作人员走进厨房时都感觉到心中一紧,冰柜大门中赫然映进眼帘的是那条姜黄色的人腿,几名陪同进来的片警在看到冰柜里姜黄色的人腿后就感觉胸口一阵翻涌,甜腻的味道更是让刚入所的几个小青年儿开始扶着门框吐起来。

  法医分别对老逢使用过的一切工具尤其是那根大擀棍做出了地毯式的检查,经过初步的检验,这些物件上都有血液反映,但这里是厨房,本身器具就有可能被动物血液所污染,这为进一步鉴定哪些是凶器而哪些又不是带来了障碍。

  取样的工作人员在厨房取样不提,院中的二队有了重大发现,在墙角下的咸菜缸下面发现了有泥土松动的痕迹,挖开一看原来是几具碎骨,最下面还有三颗已经严重变形的头颅,头颅表面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中度腐烂,法医小心的将这些物证用塑料袋密封好连同所有的取样样本一起放到了专用的铁皮柜中。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被严格保护中进行的,周围的保密措施十分严密,附近派出所的警力尽出对消息进行了非常严格的封锁。新中国成立至今像这样的人肉案鲜有发生,由于此案凶手的残忍程度让人发指,所以,这个案件并不适合向社会公示。最好的办法就是秘密进行案件的审理,尽量减少此案在社会上的影响力。

  封锁消息的决定是显然是正确的,附近居住的居民很多人一直到案件全部结束还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直到年余之后一些心存疑惑的老街坊才从附近当初负责押送的片警嘴里得到一支半解,纵然如此,案件的余威仍旧让大家感觉大后怕。(80年代以后出生的人很多都是被这个案件吓大的,正如我一般)

  当然取证只是一方面,另外一面提审工作也同时展开。

  市局的提审连夜展开,在组织上的安排下,老逢负责全面抓这次的审讯工作,物证还在进一步的收集当中,所以老梁打算先对犯人进行“蹲锈”,“蹲锈”是干警察这一行的行话,意思就是把犯人关在审讯室中,不打、不骂、也不审问更不和你说话,总是给你制造一种即将要开始提审的假象就让你一个人闷头苦等,也不让你睡觉,直到把你蹲的实在不耐烦把当初进来时那点锐气全都被蹲没了才正式开始提审。

  老逢从四点左右被带到了审讯室以后就一直是这种状态,一没人理,二没人问,三没人瞧。其实他心里早就看开了,如果一开始的杀人做包子算是失足的话,那后来的俩人纯粹是鬼迷心巧,眼看着活不成了想这些都没用,早晚是个死,但要是咬死了不吐口或许还能多活两天。想到这他反而安下心来沉默下去。

  时钟从四点一直转到晚上十一点,老逢这一天熬的可真难受,虽然到点给饭吃,上厕所也不禁止但一直闷在这么个地方什么都干不了真让他感觉烦躁,眼看铐在座椅上的老逢昏昏欲睡,就在这时审讯室的大门响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后一大群身穿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列坐到了审讯台上。

  “姓名、年龄、籍贯、职业”

  这几个词强烈的扯开了老逢刚刚闭上的眼皮。

  “逢XX、45岁、北京人、职业厨师”老逢很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为什么把你带到这来?”

  “哎呀,同志啊,我不知道我干什么了”老逢装出一付委屈的样子。

  “还不老实交代!我们已经在你家发现了三具遗骨,都是人为造成的,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什么都没干,谁知道那些是哪来的?”老逢开始抵赖。

  “不要在这顽抗了,证据我们都掌握了”

  “那你直接嘣了我啊!”老逢开始耍起混蛋。

  “你…”

  接下来审讯中再没有了对话。

  7.14大案负责提审的组长是老梁,看着下面负责提审的同志陷入僵局,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犯人既然能够屡次做案那么其心里素质之高就不是通过正常的审讯可以轻易拿到口供的,于是他开始做出了部署,整个7-14案件负责取供的同志被编为三组。每三个人为一个小组,每小组负责八小时的审讯工作,老梁的想法是通过高强度的审讯在精神上击溃犯人的侥幸心理,对待非常之人就要用到非常手段,按照部署新的审讯工作迅速展开。

  “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你说,慢慢来”从一组的赵队开始,小组的成员们轮番上阵和老逢侃大山,先说水后说山,说完宝塔说旗杆。老逢一开始还能强打精神和他们侃,但是时间一长精神就有些支持不住了,对面审问小组的对答逐渐的神经反应开始迟钝。

  到了下午的时候,老逢眼皮越来越沉,一面听着问话意识也开始有些远去,强烈的睡意逐渐包裹住他,就在即将睡着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嗓门高声喊喝着。

  “姓名、年龄、籍贯、职业!”

  老逢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皮,刚才一迷糊的时间里前面提审人换了,一个健壮黝黑的汉子拿起笔等待着老逢的答复。

  “我不是都说了吗,怎么还问啊”老逢有些不情愿。

  “那是刚才!我们要重新了解情况”二组的组长王队是个大嗓门,声音震的老逢手上的手铐也跟着晃。

  “别废话!老实交代!”王队的大嗓门彻底把老逢的睡意震的全消。

  “逢XX、45岁、北京人、职业厨师”。

  正经的问题似乎就这么一个,之后王队开始跟老逢聊起别的话题,什么干厨师几年拉?什么你平时都喜欢干点什么呀?爱吃点什么呀?乃至一斤粮票在哪换鸡蛋能多给点,不管怎么审就是不问案子。

  第二天早上七点,老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都两宿没睡过觉了那种空虚和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头,吐过一翻之后他有了些精神,有专案组的人从外面为小组成员和老逢送来了油饼和豆浆,老逢只是低着头简单喝了两口豆浆。

  他刚喝完豆浆第三组的马队开始了新一轮的审讯。

  “姓名、年龄、籍贯、职业!”

  “逢XX、45岁、北京人、职业厨师,你们放我迷瞪一会行不行?”老逢开始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少废话!这里是公安局!快交代你的问题!把你犯案的问题都交代出来!”

  马队很凌厉的开始冲击老逢的心理防线。

  “同志啊,我真没干什么”老逢还是摆出老样子。

  “行啊,不着急,咱们慢慢来。我看你老大不小了,有媳妇了吗?…”

  吃完晌午饭之后,一组的赵队又精神饱满的坐在了老逢对面。

  “姓名、年龄、籍贯、职业!”

  ……

  审讯组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几批人马轮番上阵不断瓦解着老逢的心理防线。

  六天之后,老梁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案件的收尾工作。大门猛的被推了开来,马队瞪着血红的眼睛跑了近来。

  “梁提,他招了”

  当老梁来到审讯室门外的时候,看到走廊上的坐椅上横七竖八的睡着忙碌了一个星期的干警们不禁一阵心酸。为了这个案子他们付出了太多,老梁轻叹了一口气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老逢目前的表情一偏木然,眼睛里的血丝似乎都快流出来,对外界的刺激完全迟钝。

  “行了,说吧。”老梁开始了最后的审讯。

  老逢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全部的真相。

  两个小时之后,市局顺利的得到了7-14案件的全部口供。

  之后,这本卷宗被递交到了审判机关,老逢也被判处了枪决。

  杀老逢的那天天气有些阴沉,他被秘密的带到刑场,今天武警靶场处决的就只有他一人,他知道自己干出的这些事不能被公开暴光,所以连死都不会有陪绑的犯人,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时冰冷的枪口抵住了老逢的后脖颈,“啪”的一声闷响,一个邪恶的生命离开了世界。

  7-14案件结束了,整个案件都被记录在那封卷宗中,由于考虑到此案对社会的影响太过负面,这份神秘的卷宗被一直封存了起来,但坊间以此案为背景的故事乃至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仍旧接连不断的被制造出来,那么这究竟谁说的是案件真实的原貌呢?恐怕这一切还要靠你们自己去寻找答案……

  2.赤峰7年人肉包子案

  80年代,有位外地打工王姓姑娘因遇车祸去世,她的父母亲得信儿后从老家赶来给她办理后事,在临火化前她母亲无意碰一下她的遗体,感觉不对劲---好象是空的,掀开布单一看,大吃一惊,发现少了一条腿,遂到公安机关报案,警察发现火化工李某嫌疑最大。最后此案告破,原来李某的哥哥在当地开了家包子铺,当时由于是计划经济,猪肉凭票供应,他哥哥的包子铺原料不足,就请李某经常利用职务之便偷尸体拿回家做包子,连续偷了7年。他们用人肉做的包子香辣可口在赤峰远近闻名,是当地的品牌“老子号”。

  天津人肉包子案

  1960年的国内经济困难,肉,蛋等许多人民生活食品特别紧俏。天津郊区的一个小包子铺生意却很红火,在周围名气不小。店主大家都叫他“老王”,四十多岁,身材魁梧。邻居们都觉得老王为人和善,老实勤快,做生意童叟无欺。特别是他的包子汁多味鲜,远近闻名。

  他每天凌晨4点就开工,6点就准时会有一笼笼热腾腾的鲜肉大包出售,风雨不改,寒暑不断。由于他不要帮工,不收学徒,每天只做500个包子。买包子的人每日早起排队,要不等到早上八点半就没了。吃过他包子的人都说味道特别鲜,也没听说有人因为吃了包子得病的,大家对老王包子质量很放心。就这样过了一年,一个妇女找到了当地派出所,说早上买两个老王包子给小孩,肉馅里一小块硬硬的碎骨头样的东西差点卡住孩子的喉咙。不知道是出于爱子心切还是嫉妒老王的买卖太好,她找到了派出所。(那时可不流行找消费者协会或质量监督部门,呵呵)

  劝说走了那妇女,一名老干警发现这块碎骨头样的东西比较奇怪,不象是一般的猪骨头。检验的结果另所有人大吃一惊——那是半块人的脚指甲盖!几名干警本来只想去老王的包子作坊看看卫生情况,警告一下他注意包子的卫生问题。老王不在家,在这次突击检查“卫生”的过程中发现老王厨房下有个地窖,里面竟然有被肢解的人尸体和被剁碎的人肉馅!在场的人都呕吐不止。

  派出所秘密逮捕老王,根据他的交代又在地窖的角落挖出七具被剥了肉的人骨架。他交代了犯罪真相:自从他的老婆跟别人跑了后他心中充满了愤恨,直到一年前的某天一个要饭的女人到他家乞讨。那女人的相貌太象他的前妻了,老王把满腔怨恨发泄到了这个女人身上,把她掐死并分尸。

  这样还无法平息老王的怒火,正好老王祖上留下做包子的手艺。于是,包子铺开张了。那时的猪肉何其难买,而老王也把杀人作为一种乐趣,那时流浪乞讨的人又多又没人注意,老王自己还有秘方可以除去人肉特有的异味。一年中他就杀了七个流浪乞讨的外地人,包括3男3女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他还说,自己平时也吃人肉,久了根本不觉得恶心和有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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