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世纪之初,从地中海到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农民在不那么肥沃的土地上为领主耕作,罗马式的圆拱教堂零星矗立在大地上。教会对普通人还没有什么控制力,许多王国也尚未成形。
到了14世纪中期,欧洲人口已然翻番,城镇涌现,高耸的哥特式教堂遍布各地。教皇与国王争斗不休。十字军发起了九次远征,圣地失而复得、得而复失。通俗骑士文学成为从贵族到平民的消遣,大学建立,古典文化复兴,政治结构在各方势力的消长中悄然改变。为这一切希望、变革、成就、扩张画上句点的,是突如其来的饥荒、瘟疫与战祸。在那之后,欧洲再不是从前的那个欧洲了。
在王权和教权、王国与王国的缠斗中,限制权力的机构得以创制。为理解信仰,经院哲学家构筑了理性的大厦。在国家与教会的危机中,蕴含着革新和复兴的转机。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欧洲,就在中世纪盛期里孕育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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