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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故事
第一章超市
说起来超市是我很不愿意晚上进的地方,特别是接近关门那点的时候,冷冷清清的感觉特别的压抑。
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谁都不知道,据说有阴阳眼的人知道。但是我所知道的是正常人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中也是能够看到的。这就是那些光怪陆离的鬼故事的来由。
从哲学的角度上来说所有的我们人脑中的事物都是对现实的理解。所以说可能真的存在那些未知。
一次下班比较晚大概九点吧,我们这的超市关门一般在十点左右。因为北方晚上几乎没有什么店是开着门的因为加班晚饭又没吃我这人是不能饿肚子的有低血糖,一顿不吃可能就会倒在地上,所以硬着头皮进了超市,不管超市的灯有多么明亮,我还是觉得透着莹莹的黄光,怪冷的。
因为不是常来所以不知道方便面在哪里卖,正巧看见一个阿姨在拿着拖把在做清扫。于是就上前问道“阿姨,哪里有卖方便面的?”
阿姨抬起头,脸皮黄黄的“左边第二个货架”说完又低下头继续打扫了。
“哦,谢谢”虽然阿姨已经不理我,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做到的。
在第二排货架找到了方便面。出乎意料,这里还是有几个顾客在货架上寻找着什么。
突然那几个人好像有默契似的都回头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不好,我低头看了一下身上没什么引人注意的啊。
“买到了,就快走,我们快关店门了。”黄脸阿姨突然出现在我身边。
“啊,哦”对哦,很晚了,抓起方便面。在次对阿姨表示了谢意。
收银台也只有一个是开着的,我匆匆的付完钱,因为收银员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所以说了句“后面还有几个买方便面的,你等他们付完钱就可以下班了。”
“哪里还有人啊?你是最后一个啊。”小姑娘很是疑惑。
“你看不就在那左边第二排吗?”我用手一指,顿时自己都想抽自己的嘴巴。
哪里有人?只有一个黄脸的阿姨在做清扫。看到我看向她时,用嘴型对着我说,“走”
太可怕了,我打了个激灵,奔出了超市,也不理会小姑娘说等等找钱。
从那以后我更加害怕夜晚去超市了。
第二章尸体
这是真实的事情谈不上妖异,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心里不舒服所以写出来,大家看看。
我读大学读的是医学院。说起医学院估计每个学生都得解剖一具尸体。这本来也没什么。其实我是不怕的。因为我的性格特别的淡漠很难有什么东西刺激起来。这就是医学上所说的t型人,这种人需要大悲大喜才会有很大的情绪。但是那一次我真的惊到了。
我读大学的时候,因为刚好学校新建新校区,我们呢就被赶到新建的但是还没建好的新学校。比较偏远就是两栋教学楼,几栋宿舍。
虽然我们是新生对不,但是解剖课还是要上的所以东西两栋教学楼就把少量的尸体放在了东楼的楼底。
你们别说不知道为什么,东大楼从放进尸体的那一天起,就比西大楼温度低,这是事实。
无风无浪的过了一年。
第二年来了新的学生,尸体就不够了,后来学校做出了一个令我永生不忘的决定,从老校区搬尸体。
那天我准备去上课,刚上了楼梯就看见东西两栋大楼间,堆满了光溜溜的尸体。你们是不能想到那种震惊的程度。
尸体有横着的竖着的,密密麻麻的,散发着福尔马林的挥发的味道。
堆得有一人多高。当我迷迷糊糊走到教室的时候还不能忘记那一幕,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是把这段回忆压在心底的深处不愿意去回想,今天回忆了以后,我会把这段记忆在此封存。
告诫后来的人啊,不管个人是否有热情,医学生或者医生对生命都有一定程度的漠视。
第三章照相
我呢不太喜欢照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记得小学的时候以前还是可以的,所以我小学以前的照片也比较多。随着年龄的增长,照片就越来越少。
可能是我潜意识想要否定这个事实一样。但是总会有人提起来。
比方这一次,因为单位要拍工作照,这个没办法不能躲的,就去拍了。因为照片是不能当时取得,单位里照相是要单位的人事科统一去取得。
结果一拿回来,人事科小刘找到我说,你是不是找人代替你去照相啊?
“没啊”我就奇怪道。
“没,你看看照片上人是谁”小刘递给我。
我一看,果真又是这样,没办法把照片重新递给他说“没办法,这就是我。”
“是吗?”小刘看样子还是不相信,闷闷不乐的走了。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我的照片ps了。
总结了原因,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情况就是相片和本人根本不像。照片里的我脸像是水泡了很久一样,苍白,像是犯了毒瘾一样。我对天发誓我本人绝对是阳光青年。
现在的情况还是这样,每当我拿起照片的时候我都要问这个人是谁。后来我总算找到了一个科学的答案,因为本人太白了所以一照相五官就显现不出来。所以就变形了。
第四章死亡
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大伯父死前那一段时间的情景。
我大伯父早年呢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印证了那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结果就是家庭条件一好就开始外遇了。况且这个外遇是光明正大。可能中国的男人骨子就希望三妻四妾的。
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离了婚。离了婚后才是厄运的开始,大伯父的钱被外遇对象骗光了。情人也跑了,最后自己得了骨癌。
虽然大伯父在家里恨不得人心,但是呢我这人呢还是比较的富有同情心,当然脸上是看不出来的。
我一直记得大伯父死的那天。记得那是一个闷热的傍晚,下班决定去看一下大伯父,前段时间刚从医院化疗回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没人答应,顺手推了推,门没关,一进去就看见大伯父歪倒在床上,我赶紧走上去掐了一下他的人中“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他半天缓了过来,没想到几天不见,就看见他脸上颜色蜡黄,额头上似乎有条黑线。双目无神。
“我这辈子真的后悔啊,年轻的时候不该对不起你大伯母,现在想看一下娟子都不行。”
娟子是我大伯父的女儿,就听见大伯父想要把一生的过往不管好的坏的都说了一遍。
我耐着性子听着,说真的我不喜欢这个房子感觉很阴森,突然感觉耳后一阵凉风吹过,似乎是有东西,我不敢回头,匆匆打断大伯父说“伯父我还有点事,那下次来看你啊。你自己多吃点,身体好了一切都有盼头。”
“好,能不能劝劝娟子的妈,原谅我吧”大伯父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我。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说真的我真的不好劝。说完立马拿上东西冲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正巧那东西也回头看了我一下,魂飞魄散啊。耳边响起了“无偿办事,生人勿近”
第二天就传来了大伯父的死讯。也许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但是你们只要有机会守在快要死的人的身边的时候,你们就能感觉那种生命的流逝。感觉他们的身边会很冷。
第五章中秋
今天是中秋节,我带了月饼去看我外婆,外婆一个人独居。说起来外婆真的是很坚强的女人。外公死得早,外婆一个人把5个子女拉扯长大。
一进外婆家门就看见外婆对着墙上的佛珠念经。自从她最小的女儿结婚后就开始信佛。
“婆婆,今晚去我家过节吧”我坐在外婆的身后,轻声问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习惯了”外婆停了一下回答我的问题就又开始念经了。我就坐在她身后听着她念。
不多时我妈和小姨来了。说是今天和外婆一起过节。我没说什么,她们做菜的时候我打打下手。不多时外婆念完了经,也一起来打下手。
我呢,笨手笨脚的,洗菜的时候总是把水溅得到处都是。
外婆看不下去了,从我手里接下去,自己洗。边洗嘴里还边咕哝“小时候挺聪明的啊,长大了怎么变傻了。”
这个我从没听过就问道“婆婆,我小时候聪明啊?”
“可不是,那时候你是这里最聪明的小孩子。”说起这个外婆蛮自豪的。
“那我为什么变笨了。”好奇心一上来就要问到底。
“问那么多干嘛。”我妈打断我。没办法自己回房间里看电视了。
晚饭大家一起草草吃过没办法只有4个人。但也算是陪外婆过了一个节。本想留下来陪婆婆过夜的,但是外婆不让,说自己晚上要礼佛,人多了心不净,没办法。临出门前,我嘱咐外婆有事就打我电话。突然看见婆婆身后有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嘴角有颗痣,和外婆一起对我摆手。
回家路上,我问妈妈,外公嘴角是不是有痣。我妈说是啊,以前外公最喜欢自己的,如果外公还活着一定会最喜欢我。
心里偷偷有点高兴,为自己高兴,为外婆高兴,因为有人一直陪着她。你们说我外婆知道吗?
第六章辞职
去年的今天其实是我最难过的日子,因为我从医院辞职了。原因是我和医院八字不合。
有人说医院是最多鬼故事发生的地方,这个一点没错。从我进医院工作开始,我的脸色就是蜡黄的,感觉全身的精气被吸走了一样。在医院3年,我瘦了20斤,实在熬不住了,就辞职了。为此很多人都感到惋惜,说白白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份工作。他们说起的时候我总是笑笑。
今天有个熟人在以前我工作的那家医院做手术。没办法起码我在那家医院还有点关系,帮忙让人照顾一点。现在办任何事不都是有熟人心里踏实点吗。
和手术室以前熟识的麻醉师打了个招呼,就进到了朋友做手术的手术室,陪着她。等她一麻醉,我就借口尿遁。毕竟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出了手术室,准备到厕所去抽根烟,但是看到眼前的东西,我真的很吃惊,连烟掉在地上都没察觉。怎么它还没走,它就是我辞职的原因,原来是我手上的一个胃癌病人,因为晚期了,家属强行要求开刀,结果死在了手术台上。那段日子,只要我进手术室它就在我身边晃悠,哀怨的眼神,没有感情只有恨意。我承认自己很怕,就辞职了。我知道它不能离开它死的地方太远,所以一直一来我绝对不来医院,原想时隔一年它应该早走了。
就在我回忆的当会,它朝着我朋友的手术室飘去,等我反应过来冲进去的时候朋友的生命体征已经没有了。我最后看到的是它咧开了嘴消失了。我一步也不停的冲出了医院,我实在是没有勇气面对朋友可能变成它。第二天才从她家人的口中得之,上了手术台才知道已经是胃癌晚期。她家人对我的不辞而别很是不满但是也不好意思说,只是后来连葬了都没有通知我参加。
那家医院已经被我视为禁地,怕是遇见它。
第七章学校
这几天电视上天天在放赵雅芝版的《新白娘子传奇》。白娘子是千年蛇精美丽无双怎么就看上许仙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废材呢,难道美丽强悍的女人总是喜欢找儿子一样的男人。
蛇精我是没看到过但是,碗口粗的蛇我是看过的。我说过,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是在鸟不拉屎的乡下,因为学生进出不方便,所以市长大人为了祖国未来的花朵就决定修路了。修路呢首先要炸山,于是呢,一天作为一个好好学生的我,正在教室自习,一死党突然神神秘秘的凑近我说“听说没,那边修路的那里炸死一条蛇,有树筒那么粗。”
“瞎说什么,哪有那么粗的”我对此类消息一直是不感兴趣,毕竟我遇到的事太多了,万一是真的又会惹点事。
“真的真的,工人都不敢动工了,武警都来了。”
看她说的信誓旦旦,加上从小就喜欢白娘子,顿时来了兴趣。我把书包一收“走去看看。”
“就知道,你想看”像是偷了腥的猫。这个死党拉着我就跑。
原来是她自己想看,拉着我壮胆的。别说现场真实人多啊,很多村民啊,学生啊,武警啊,甚至好像还有政府官员。我们刚想靠近,就被武警叔叔拦住了“两个孩子干嘛呢,后退后退有什么好看得。”说完就赶我们。
“叔叔,别啊,咱们就看一眼一眼”死党涛,拉着武警叔叔的手娇撒的那是一个欢。我这死党有个特点特喜欢当兵的男人,我仔细看看这位武警叔叔长得还是很不错的。结果磨了10分钟,武警叔叔让我们就远远的看一眼。
因为离得太远了就看见一条巨大的青皮蛇,躺在炸开的岩石下面,头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身上的青皮还闪着光。只是身上全是灰尘和碎尸。我拉了一下死党涛“走吧,不想看了。”
可能是看出我情绪有点低落,涛跑去和武警叔叔说了声,就和我一起回学校了。“怎么了,不高兴?”涛用手碰碰我。
“没事,就是觉得,死的有点惨。”我有点病恹恹的说。
“说什么呢,那是动物啊,别想了啊,我刚才要了武警叔叔的电话,我去发短信去了哈”说完就走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涛。这件事除了初见那一会有点感触以外,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了。但是我没想到这事仅仅是一个开端。
大学生总会有大胆妄为的时候,比如我和涛晚上十点还在街上闲晃,要知道公交过了9点30就没了,加上咱们大学又在郊区,身上有没有足够的钱在街上开间房过夜,就连泡网吧的钱都被我们吃得一干二净。没办法就只有走回去了。不过两个人说说笑笑倒也不累。因为修路还没结束连路灯也没有,这辈子我发誓从没有见过那么纯粹的黑暗。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仅凭着手机微弱的屏幕光,我们在新修的路上走着。突然,涛指着黑暗中的一个方向说“看到没,有东西”
我使劲的睁着眼睛看但是除了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快走吧。”我伸出手紧紧抓住她,拼命的往前跑。不知为什么心里很不踏实,每次我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还好一路上没发生什么事。一口气跑回寝室,我才敢回头,手心里全是汗。
“可累死我了”涛屁股一撅躺在了床上。这个时候,我才好好的瞧一瞧她。这一瞧,眼泪就不停的流了出来。在涛的身上盘着一条无头的碗口粗的蛇影。
后来,涛没多久就因身体不好退学了。听说回家后每半年就走了,走的时候全身发青。为什么会找上涛,可能是她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所以在参加任何人的葬礼的时候你不能同情也不能高兴否则无妄之灾就可能找上你。
第八章阴人气小
小到大碰到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多,但是无论如何不管碰见什么都不能在不幸的事情发生前说出口,因为我知道一旦说出口就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至于为什么知道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这么想的。
你们别不相信算命的,有的人真的会算,因为他们可能能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东西,有的人是能感觉。比如,有的算命先生能告诉你,你最近有什么灾祸,那可能是看见你身上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但是教你的趋吉避凶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有些事情不管你怎么躲都是躲不掉的。
不是说这世上没有高人,但是真正的高人,我没看见过。有时我在想自己以后失业了可以做个算命先生。
不要鄙视周易八卦之类的,毕竟那是从商周就开始形成的。里面的卦象说白了就是总结了很多人的命理所得出的规律就像现在的市场调查的一样,所以大部分都是能对上的。但是现在谁能够真正解读或者熟知周易呢,恐怕整个中国找不出来5个人。
我住的这个长江边上的小城市中心有两个人工湖。一到每年的6-8月份,晚上就会有许多算命先生出来为绕湖散步的市民们算上一算。
有时候我也会陪女性朋友逛街,毕竟不管我再怎么孤僻也需要朋友。星期六邓琪就约我湖边走走,主要是最近因为怀孕不知道吃了感冒药,就流掉了,她心情不好。
我提早半个小时在湖边等她,顺便看看别人算命。当然这也要找个有点水平的不是。观察了下这里的算命先生,找了个晚上还带着墨镜的。正好他面前有个人,我就在旁边听着,一般我们这里算命是不会避着人的。
只见那算命先生摸了摸面前妇女的手开口说道“大姐,要算什么啊?”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这个妇女起先不想开口,但是估计是心理极端想知道就问道“先生啊,我想问问,我还能生个小子不?”
算命先生嘴里叽叽咕咕念了半天才说“这个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正巧我喝了口矿泉水,差点就喷出去了。更搞笑的事,那位中年妇女还一个劲的说谢谢扔了200元就走了。算命这个行业真好赚啊。
不知什么时候邓琪也来到我身边“早来了,干嘛呢?”
“看别人算命,这老头真逗。”我笑着把刚才看的和她解释了一下。
“那我也去算算,看准不准。”邓琪也不管我一屁股坐到了那老头的前面。只要她心情能好,我就陪陪她。
“师父,那个我就想问问,前段时间我留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现在投胎没?”没想到以前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为孩子改变了这么多。
算命先生还是嘴里叽叽咕咕一番后说道“会回来的。”
“谢谢谢谢”邓琪同样付给了200元给那老头,随后拉着我就去吃了顿海鲜,可能是因为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但是我很不放心,因为最后那算命先生的眼神。虽然戴着墨镜但是我好像看得见那眼神有多么的冷。
那晚以后我和邓琪起码有半年没见面主要是因为各自都比较忙,加上很多的不凑巧。再次见到她是在她教书的学校门口,因为我去那学校办事,正巧碰上她下班。寒暄了几句我就找借口分开了,我知道我不能和她再见面了因为在她的腹部盘旋这一个巴掌大小的婴儿阴影。我怕我见多了会忍不住告诉她,那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一想到这种情况,
第九章影子里的恶灵
你们知道自己影子里藏着很多秘密吗?
我这辈子很难有讨厌的人,眼前这个人就是我最讨厌的之一。
本来好好一个星期天出来钓鱼也会碰见他。以前那家医院一个泌尿外科的医生。我讨厌他如同讨厌兔子一样,这个真的是个人的问题,我不喜欢兔子超不喜欢的,看到它们的红眼睛我就想吐,尤其是他长得还像一只兔子。
本来咱们关系挺好的他老婆还是和我一个科室的。但是自从那次事件后,觉得这个人当上医生是全人类的悲哀。那次我和他搭伙做手术,因为我是麻醉师,所以事先我去看了一下病人。病人50多岁看得出来是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的农民。查了一下病例发现病人的心脏有点问题就找到他说,病人要做个心脏的检查,结果他直接把我告了,说我不配合他的工作。在这个什么事都讲究实际的时代,这个病人就被推上了手术台。
手术中,本来一个简单的肾结石取出硬是被他搞成了肾脏完全切除,我阻止他说,要不先不做了,反正肾结石死不了人,但是切了一个肾可能对病人以后的生活会有影响特别是一个种地的农民。他不听执意要做,做完把病人送回病房后我就在担心。果然晚上我值班叫我去抢救,还没等我跑到那,病人就没了。
我当时那个气愤啊,才50多岁的人啊,就因为一个肾结石把命丢了,更可气的是他连夜把病人的病历改了,责任完全推给病人自己。
我当时就说过他要遭报应的,这次看到他发现他的影子里有很多狰狞的面孔,在里面嘶吼,我知道终有一天,他的影子会把他吞掉,这是第一次感到,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第十章晕倒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像自从懂事开始就能看见。自从能看见我就没告诉过别人,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阻止你。
我的身体一向不好,但是绝对没有大病,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次健康状态。就是人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好,极度猥琐。每次和我男朋友出去约会路人看我的眼光都不对,特别是那些女性朋友们,好像我是他女朋友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男友名叫刘海涛,咱俩是高中同学,说实在的他长得蛮好的,身材也比较高大,或许是戴着一副眼镜的关系,人显得比较的值得交往。总的一句话,所有的朋友,同事,认识的人都觉得我高攀了他。就这件事我问过他,为什么找上我?他说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海涛是个心理医生,平时工作比较忙,所以我们见面的时间比较少,更别提一起出去旅游了。刚好下周他有个学术交流在南京举行,正好他父母现在也在南京生活,他也想让我见见他的父母就邀我同行。这段时间我失业状态中,也就答应了。
他因为要参加会议,所以提前走了,所以我得自己坐火车。
到了上火车那天遇到很多不顺利的事情,先是火车票不见了,上车补的票。然后是一上车因为人比较多挤火车的时候把身份证和钱包丢了。也不知道是落哪里了。等我找到座位长舒一口的时候,对面座位给孩子泡奶,火车突然启动,一瓶奶全洒我身上了。没办法刚刚坐下来,又站起来到车厢的洗漱室,把身上的奶渍处理干净。顺便上趟厕所,赶过火车的人都知道,人多的火车上厕所特别难,所以我现在上了等到了站在上厕所,避免火车上发生如厕难的问题。
就在起身的时候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往外面看了一眼,窗外似乎爬着人影,心跳得飞快,打开厕所门,手都在发抖。快步回到座位上,告诉自己是眼花了眼花了。不敢往窗外看。耳边非常的吵闹,但就是这个气氛给了我勇气,扭头看向窗外。我自己都感觉到了瞳孔剧烈的收缩。窗外赫然爬着黑影像人的影子一样。
在车上坐如针毡,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到南京需要8个小时左右,我就在考虑是否要下车,但是下车后我的钱包和身份证掉了怎么赶往南京。考虑的当会就过了2个小时。窗外的黑影越来越多,不能再等了我很害怕,所以火车到了一个小站的时候我就下车了,因为站小没停两分钟就开走了。我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眼前一黑就晕倒在了站台上。
我醒来的时候实在火车战的急救室,请工作人员帮我和男友联系了一下,让他过来接我。没过多久,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进来说,我的运气真好,那辆火车脱轨了。
男友连夜找朋友借车子开过来,当看见他的那一刻我真想抱着他痛哭,但是他脸上的彬彬有礼阻止了我。开车会南京的路上我在后排座躺着。我又一次拯救了自己,抛下了别人,与其说是无能为力,不如说是怕遭到不可承担的后果。
那次以后我特爱看死神来了,以此来安慰自己,就算当时我说服了其他人和我下车也会遭到死神更残酷对待。而我自己呢,是不是会承受逃脱者同样的命运呢。
第十一章葬礼
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每年7月-8月的葬礼特别多。我个人认为是鬼节前后死的人多。还有一种说法是,鬼节当天死的人是最好的,直接进入轮回不用在世上逗留七七四十九的痛苦。
在日本也有这样的说法,把鬼门大开的日子被形容成百鬼夜行。
我活了20多年,头一次在鬼节参加葬礼。
闷热的天很容易让人忘害怕,因为实在是太热了,只是不停的找东西解暑,没有时间讨论害不害怕。
火葬场这里,每天都很热闹包括晚上,可能是这年头的人比较多,我们这里火葬场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工作地点。福利好,收入高。
这次参加朋友母亲的葬礼,才知道里面的道道。比如,现在都是火化,如果要烧早上第一炉的话就得1688元,第二炉1088,第三炉和后面就是888。我就问朋友他母亲第几炉?他说肯定是第一炉,第一炉干净烧得骨灰都是自己的,后面烧得话就算再干净也混着前面烧的人的骨灰。他一说我就恶寒。
灵柩一般会停三天,因为是朋友,他家里也没兄弟姐妹,我就义务帮,做些迎来送往的工作。
我们这是流行守灵的时候通宵打麻将的。越热闹越好。第三天晚上,实在是有一桌找不到人,没办法为了不冷场,只好我上了,我的技术只能算是送钱的。
果不其然,没半个小时600下水了,对面三个大叔看见我个女的也不让让。三个男人欺负我一女的好意思吗?心里嘀嘀咕咕,嘴巴当然不能说出来,否则不是失了朋友的面子。
又轮了一把,抓起来全是不靠谱的,正想随便打一张,突然旁边伸出一个黑色的手指指着其中一张牌,我看了一眼,我的妈呀,朋友的母亲,只听说死者生前酷爱麻将这项运动。没想到死了都不忘,我当然不敢违抗指哪打哪,果不其然,接下来我就一路高歌了。到了早晨,我神清气爽赚了4000多呢,反观对面的三位大叔脸都绿了。最后一把结束的时候,我想对老人家笑笑,可是她已经不见了。
老人家烧完入土后,我陪着朋友留到了最后,我最后才上去拜拜。心中默念“祝你早日成佛。”
青山绿水,真是好地方啊。回来的途中,朋友开着车子我坐在副驾驶座,有一阵没一阵的聊着。突然他对我说“我妈一直希望你当我家媳妇。”
半响无语。
第十二章
几年还是有高兴的事情的,比如我老家做房子,想着自己以后也是有套自己的小洋楼,心情别提多爽了。
地基不能妄动的,一定要请人看过,比如我家做房子就请一位婆婆看过,很多人不相信这个,但是就我所知的很多咱这个小地方的富甲一方的人物都请这位婆婆看过家宅。所以咱也不能免俗毕竟这是件很大的事不是。
经过指点,坐北朝南,哪里是卧室,哪里是客厅,哪里是厨房,甚至哪里是茅厕都一一点了。开始动工前,在细细的把地基四周的杂草啊,动物的尸骨啊,粪便啊都得捡干净。
而且做饭子的工人也绝对不能得罪,否则给你房子的水泥里放近点东西,那有你哭得的日子。
我们这就曾经有过例子。一个人做房子,和水泥将讨价还价,结果人家一时气愤就在正门的门梁上悄悄安进了一只鸡头,结果后面全家人都头痛,后来还是高人指点,才找到了根源,虽然最好找到了问题也解决的但是毕竟曾经发生过不好的事对不,所以我对做房子的人一直客客气气,每天一包烟伺候。房子做完了,挺好的没有什么问题。
第十三章弃婴
昨天早上我妈去买菜,回来就很不高兴眼圈都红了,我就问怎么回事。
好半天她才哽噎的说道“今天看见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被一只狗叼着走,肠子都出来了。作孽啊,听说是扔着垃圾箱里的,野狗找吃的。”
听到这个事,我心里也是很不舒服,都是父母作孽,扔在警察局,或者超市民政局门口都会有人捡回去养,何苦害了孩子一条性命呢。
孩子的死自然会十倍报应在她没有人性的父母身上,但是我更关心那条狗“妈,那条狗打死没?”
“你个孩子怎么这么毒啊,狗也是肚子饿,它有不认识孩子。”我妈很是诧异我会这么说,平时的时候我是很习惯狗之类的宠物,兔子除外。
我苦笑了一下,这话叫我怎么说,人因为吃的是杂食,吃肉吃米吃青菜而且吃的都是比较精细的粮食,人的肉质也就比较鲜美。一般野生动物吃了人肉之后,就会还想尝试人肉的滋味,这就是为什么有电视报道食人鲨,食人兽。这是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从灵异的角度来说,吃了人肉的动物,因为吸食了人的精气从一定程度上有了人的智慧,成了妖。它们会为了进一步的进化而千方百计找到吃人的机会。为什么西游记中那么多妖精都想吃唐僧肉就是这个原因。越是纯净的肉越是鲜美,给予它们的可以说是一种力量也就越大。但是这种力量就像人类的毒瘾一样,因为是靠吸食其它的生灵,所以还是有着副作用那就是发疯。
也就是我们常听说的疯狗吃人。
我比较在意的是那条吃过人肉的狗,被打死没,没打死的话,兴许会有更多的悲剧的发生。
人类的城市是很危险的,因为许多这样的流浪狗或者动物,兴许它们白天不出来,晚上游弋在城市的大中小巷子了,伺机袭击落单的人。所以夜路很危险,想要活得长久,晚上早回家是应该的。
第十四章出轨
不知道各位是不是到了谈恋爱的年纪或者已经成了人夫还是人妇。一定要记住一点一定要专一,对待感情要认真。
我的朋友当中就有花心的人。这并不是说,花心的人人品不好,只是花心没有闹出人命就是好的,一但闹出人命那就完了。
朋友就是这样的人。她刚从澳洲回来,请我去喝咖啡,因为学生时代玩得很好,欣然前往。
她比我早到半个小时,脸色有些苍白,看见我,连忙起身,招呼我落座,还没坐稳就迫不及待的向我大倒苦水,“黄黄,我该怎么办?”
“怎么啦?”这么多年没见面一见面就征求我的意见,真的感觉有点受宠若惊。
“你知道的,我如果爱上一个人是一定要追到手的。”她继续表演。
“嗯,你从初中开始就是这样了。”我不以为然。
“嗯,我和他是在澳洲认识的,他是去做学术交流的。我们很聊得来。然后就熟识了,说真的我们度过了很美好的2个星期。等我正式提出交往的时候,他却说他国内早有女朋友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那你应该放弃啊,因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为什么这个话题就找我谈,虽说我我们玩得好那也是10年前的事了,这时候找到我,心里突然很紧张。
“不行,我已经完全爱上他了。不管在灵魂还是在身体上我们都高度的契合。”她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你在澳洲学的是心理学?”我双手抓住裙子问道。
“嗯,在麦考瑞大学主修心理硕士。”似乎是胸有成竹,她点燃了一根烟。
我透过烟雾看着她,她的确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就连抽烟都不讨人厌。反而觉得有一股别样的气质。修长的身体,娇美的容貌,举止彬彬有礼,良好的身家。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一个答案。
“你喜欢的男人,叫刘海涛?”
“就知道你聪明。”她雀跃了下,好像中奖了一样。
我该为她的夸奖高兴吗。虽然早就知道我和海涛是走不到一起的。没想到的他是精神肉体双出轨。
看见我沉默不语,她接着说“海涛说过,他国内有个课题,说是这个女病人很奇特,总是突然神经质,但每次神经质都恰好会发生某些巧合。”
是了,我以前就是刘海涛的病人,因为我经常睡不着觉,就去看心理医生。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多隐情。原来自己竟然是一个新的课题啊。怪不得我自己都觉得没什么优点,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看上我。
“他什么意思?”我问道。
“他说舍不得你,现在还不认可我。但是以后会的。和你在一起,他和我出轨,这种男人不要也罢。”她一副为我好的口吻。
“那你还要?”忍不住出口讽刺她。
嘿嘿,然后一起无语。真难得我修养真好,说我要回去考虑考虑,就友好的分手了。古往今来这样对待小三的估计也就我一人了。
一回到家,就打电话给海涛“你澳洲的小三来了,你准备怎样解决?”
那边没有回答,我把电话挂了。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联系。
突然有一天,她打电话来说一起吃个饭。我当然同意了。
还是那家咖啡厅,还是那个座位。我点了意大利面加了很多的番茄汁。
“对不起。”她看起来憔悴很多,很苍白。
“对不起什么?”我边吃边问。
“你知道的。”她叹了口气。
“你说的,他那人太花心,不值得要。”我停下来看着她。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害怕我?我有什么好可怕的。我就是看见了她的腹部有淡淡的胎儿黑影而已。
这次我们不欢而散,虽然她道歉了,但我不准备原谅她。
又过了几天,我很惊奇的接到刘海涛的电话“事情我已经解决,孩子也已经打掉,我们重新开始吧。”
真是好笑,凭什么觉得我一定要他啊,“哦,我不知道孩子的事啊,打掉的孩子有4个月吧,你要小心了。”
我就是威胁他,感觉出了一口气。如果不想要孩子一定得在4个月以内流掉,因为一旦胎儿超过4个月它就有人的形状了。我非常反感做4个月以上孩子的流产,总觉得那是杀人。做多了会有报应的,你们见过的大多数妇产科医生都是精瘦精瘦的吧。
第十五章自杀
这个月参加的葬礼有点多啊,晚上8点,邓琪打电话我,说一个同学的妈妈过世了,叫我一起去殡仪馆看看。我说自己没车,没办法去,她就叫我等着,她老公开车子来接我。
于是我又把睡衣换下,换了件比较素的套装等着邓琪老公的车。
果然,差不多15分钟,就到了,我刚上车,邓琪就把我拉在一边咬耳朵“知道吗,她妈妈是自杀的?”
“自杀,这倒是我头一次碰见。”我接着问“为什么啊?”
“为什么,听说她妈妈糖尿病实在熬不住了就从她新房的厕所跳下来了。”
没想到邓琪知道的还挺全。
“从楼上跳下来?她家住几楼?”我很好奇。
“好像是13楼吧,她家是电梯公寓呢。”
完了,西方很多地方都没有13楼,因为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就像中国人的4字一样,一般医院都没有4号病房4号床的。我想全人类都全球化了,那么不吉利的数字也应该全球化才对。
到了殡仪馆照例給了礼金,就去悼念逝者的遗容,我看着逝者,心想为什么这么傻啊,从古至今,自杀是重罪啊。
中国的佛教,道教,国外的天主教等等等等都不允许人自杀的。
我心中默念着祝你早日成佛,就走出了悼念室,站在外面等朋友夫妇。
白天本来这里就不干净何况现在是晚上,看着旁边时不时的,飘过一两个东西,缺胳膊断腿的有之,五官不全的有之,有的甚至直接从你身体里穿过,穿过的时候人马上会打个冷战。凡是看得见这些东西的人必须把它们当做不存在,否则就会被缠上。
好不容易朋友夫妇出来,我催促他快点。
回家的路上,我叫邓琪的老公看着路,尽量别回头,不要停车。因为一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看见有人招手,一般情况下是看不见的,但是如果这个人运势低就会看见,一但停车,麻烦就来了。
好在一路上我想象的事情没有发生,安全到家。到家后我把自己从上到下全洗了一遍,念了一遍《金刚经》才躺下睡觉,《金刚经》就放在我的枕头底下。
第十六章改坟
世界上最可悲的人,无意间办错了事情的人,咱家有个远房的亲戚,幼年呢,正好赶上70年代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家里成分又不好是地主家的小崽子。父母受到了很多不好的对待。所以他对共产党有很多不满,每次一和他讨论时事,那就是很烦的一件事。同一件事情反复说。
他完全活在自己理解自己的世界中。早年家乡呆不下去了就自己跑了出来。读了些书,就在学校里教书。为人呢,没什么朋友,人情很淡,第一任老婆是他爸妈定下来的,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不满意就离了婚。我就奇怪了,你说一个读了书的人还重男轻女。他的第二任老婆倒好给他生了个儿子,所以他把自己以前的女儿送人了。本来人生到此处也就圆满了,没想到这位老先生,又不满意了,觉得第二任老婆不能像伺候老爷那样伺候他,于是离婚了,娶了第三任老婆,儿子也被第二任老婆带走了。第三任老婆很好的伺候他,吃穿住,他什么事都不要做,到了60岁这年,他又不满意了。说自己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没有孩子送终,怕自己的财产被第三任老婆卷走,所以毅然决然提出离婚。第三任老婆也是个有主见的,二话没说离了。这点倒是让老头子措手不及。他就认为是家里的风水不好,赶忙跑回家,把爹娘的坟重整了一下。
重整就重整吧,他把他父母的坟包全部糊上水泥,一点空隙都没留下。
这不管是谁来看都是很荒唐的一件事,别人说他不能这样的,结果这位老先生,就是坚持己见,知道后来他儿子媳妇怀孕流产了几次,加上别人这时候都说这是断子绝孙的事。所以屁颠屁颠的跑回老家改了。
据他自己说他第三次离婚后,请人走了一次阴司,说父母叱责他不该离婚。十分后悔什么的想请老婆原谅,但是这世上的事不是什么都如自己意的想怎样怎样。
这个故事本没什么灵异事件就是一个风水影响子孙后代的事情。但是更主要的是人的想法,每次在他做出人生重要决定的时候总是会很荒唐,我一直没说的是,走阴司的那人是骗他的,因为每次我看到他就看到他的肩上缠着一个矮小的老妇人,嘴巴尖尖,舌头很长,全身皮包骨头缩成猴子一样,裸着,像抱着宝贝似地抱着他的头。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背常年都是驼着的。我想那应该是一个溺爱他的母亲吧。
第十七章吃人肉
很早以前,就有一个传言呢。说是某某地方把流产的婴儿收集起来做成空中的美味佳肴。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传。现在这个社会还发生人吃人的事件,那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因为我们所讲的是道德。如果人没有道德那会是什么呢。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位藏族朋友。别说藏族朋友呢,如果是真的那种很熟的,你们就会发现他们人是很好的。他们的性格豪爽,喝酒厉害,而且胆子很大。我记得上学那会,我们打赌大概好像是七八个人吧具体记不清了。
当时我们在上解剖课,晚上吧,瞌睡来了没烟抽,因为解剖课的考试就是解剖一具完整的尸体,神经血管不能断,肌肉和筋膜得清楚,内脏得完全能够拿出来。工程比较浩大。泡过福尔马林的尸体皮特别黑特别有韧劲。我都废了好几把刀片了。因为第二天就得交完好的作品,所以七八个人正在连夜赶工。不知道,谁突然说了一句:“不行了,来包烟就好了。”
上大学那会抽烟抽得厉害,听人一说烟瘾也有点犯了。可是这么多人,大家谁都不愿意出这个钱,大家知道的,学生穷啊。于是乎有人出了馊主意,“咱们赌吧,谁赢了大家给他买烟。”
这个提议立刻受到大家的用户。但是赌什么呢。我鬼使神差的看着尸体说:“要不咱们赌,谁敢吞一块尸体肉。”
大家都想看怪我似地看着我,都说我重口味。但到底都同意了,不过就是没人愿意动手。结果那藏族哥们袖子一挽说:“扭扭捏捏的,豁出去了。”手起刀落只见银光一闪,我们没反应过来他就吞了一块肉进去了。人家这豪气我们是没法比啊,大家都很痛快的凑钱给他买了一条烟。
而后几天这哥们不见人影,大家急啊。但是这么荒唐的事,肯定不敢告诉辅导员,就在我们要报警的时候,在一节生物课上,这哥们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来了。
一进门我就把他拉在自己身边坐下,问他:“这么多天哪去了?”
“别提了,回家了。拉肚子啊。看脸上还有很多红点。”说完啊把口罩稍微挪开了一下。很多红疙瘩。
“那怎么办?”我有点着急了。
“没事,去医院看过了,有点过敏。”
“你咋说的?”吓死了,生怕把我们打赌的事情抖出来。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说没注意吃了点福尔马林。”他用那包的只剩下眼睛的脸,狠狠的鄙视了我一下。
“呵呵”没办法只能干笑。
“对了帮我掩着点,我走了。有事电话我。”说完起身就要走。
“干嘛去啊?”我伸手拉住他。
“管那么多干嘛?走了。”说完就甩开了我。
自从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帮他掩饰了一个月,后来考试实在是掩不住了,才知道他失踪了。而我也被记过了。
但是那天晚上剩下的人都绝口不提吃人肉的事。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事没完。他注定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
第十八章剪发1
这世界上的人,没有人不剪头发的,而且现在的男性有的比女性更热衷于打理头发,于是乎,理发师这个职业,成为了高收入者。
但是一般的有点讲究的理发师对于达到腰际的头发是不会剪的。
我以前一致认为,中国的女性要拥有一头垂直,乌黑的秀发。曾一度让头发超过腰际,漂亮是漂亮,但是长发的朋友们都知道,那是非常难洗的。没办法就像找个好点理发师,剪个齐肩的长度。
因为不是周末,大家都没空,就是我一个失业的闲人,所以只好自己去。
在街上逛了一圈,看中家台湾造型师开的维纳斯。
说来也凑巧,首席理发师,也就是店长刚好预约的客人没看,他闲着看见我进来,就主动要求服务我。
“小姐,头发长啊,要保养吗?”他的台湾普通话说的蛮好的。
“不啊,我想剪掉。”我抚了抚自己的头发。
“这个小姐我,这么长的头发,剪了可惜,您再想想。”
“不啦,你剪吧。”我一点决定就比较坚决不轻易变动。
“小姐我和你实说了吧,这么长的头发我们一般是不剪的。”店长实在是拗不过我,说来实话。
“为什么?”我很惊奇。
“在台湾,我们比较的用大陆的说法就是比较迷信,我们相信头发是吃精血长长的。像小姐您这么长的头发,有可能成精了,要剪的话要找师傅,算好黄道吉日,才能剪。。。。。。”
我就在迷迷糊糊中被送出了门口,这个说法我从来没听过,怎么能这样对待顾客。一时火上心头,恶向胆边生,方向一转再次回到了店里。随便拿起了一把剪子,剪了一把头发,对着目瞪口呆的店长说“现在没腰长了,可以剪了吧。”
“小姐真是不听人劝。”店长没办法只好帮我剪了个《瑞丽》这本杂志上的齐肩短发。
走出理发店,就觉得很轻松啊,为了犒赏自己做了这么大的决定,晚上在东来顺吃了一顿好的。
后到家里,因为火锅味道太重了就洗了个澡睡觉,夜里,真正的恐怖才开始,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一定先去,问问时辰再剪头发。
剪发2
这天,半夜里,头皮发痒,我在梦中抓了抓,就好了。第二天起来翻开头发一看,长了几个过敏时那种小红点。虽然有点痒但是不去想它还是能够忍耐的。
心想可能是昨天理发店的洗发水有问题,有点过敏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失业中没什么事,就出门逛街了。又是夏天,比较热,天阳狠毒,走了两步路,就汗流浃背。头上就越发的痒了,没办法就去药店买了板抗过敏的药物。这街也逛不成了,赶回家睡觉。
回到家,吃完药,我现在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为了怕醒来饿,就在床头放了一个面包。
很快药力就发作了,这个时候头皮的瘙痒好了很多,很快就睡着了。梦中梦见很多蚂蚁咬我,头皮上爬满了蚂蚁。我用力的抓,拼命的叫,太可怕了。但是怎么也醒不过来。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就是醒不来。
突然听到一阵闹钟的提醒声总算是醒了。
猛的坐起来,一身冷汗,顾不得这些,连忙跑到镜子前扒开头发一看,妈呀,昨天还是零星分布的小湿疹,今天全部练成了一片,结成一片一片的整块。奇痒无比,实在受不了了,带上帽子跑到医院去了。
医生看过后,说是没什么可能是什么东西过敏,叫我用清水洗头,开了一下药,就让我回家了。
折腾了半天,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天没有吃饭,主要是头痒得受不了。看见床头有个面包,拿起来就咬了一口。一到嘴里,就感觉不对经,吐出来一看,面包中夹着一团头发。
当场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估计现在能找的也只有那个台湾的理发店的店长了。
这种事情我不敢耽搁,立马打车去了理发店,还好因为很晚,店里没有客人了,看到我去,店长也不吃惊。只是我不好意思,站在那里很尴尬。
“小姐吃亏了吧。”店长有点无奈地说,“快坐下,我看看。”说罢把我拉到他身前的椅子上扒开我的头发看,“很痒吧?”
“恩,有什么办法没?”我极力不让自己失态。
“没什么,好在你还没抓破,抓破了就不好办了。”
“和你给我用的洗发水有关没?”我试探的问了一下。
“怎么可能,我说过齐腰的长发不能随便剪的。”店主假装很可惜。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再痒下去了。
“好吧,我知道你要来给你准备了这个。”说完递给我一个叠成三角型的符。
别说我刚一伸手结果来,立刻感觉头痒好了很多。
“这样就好了?”我希望是这样。
“没那么简单,直到你头发再长长成原来的长度为止,你再来一趟。”
“我怎么感谢你呢?”
“没事,举手之劳。”
剪发3
回到家中果然头痒减轻了很多,就等着头发长长,再去求教一下。
但是头发长长哪有那么快,我时常去哪家台湾店里打理头发,也是为了不出什么意外。
在和店长的接触中也知道了他丧偶,有一个女儿,目前在台湾外公外婆带着。知道了他很爱他妻子,知道了他很爱他的女儿。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一年就过完了,而我的头发也恢复了长度。这还是店长告诉我的。
“你头发也长长了,你还是要剪吗?”店长在我身后说道。
“嗯,留着我始终觉得很可怕,深怕什么时候再出现那种事情。”想起一年前,我就全身颤抖。
“好吧,明晚,你来店里,我早点关门,我已经算过,明天是蛮好的日子。”他接着说。
“我知道了。”经过一年的了解觉得他算是一个比较好的朋友,没有疑问就答应了。
第二天,我按照他提出的时间准时到了店里。他比往常要早关门很多,把工作人员都赶了回去。
因为没什么客人,所以开灯不多,从外面看见去,除非是趴在橱窗上,否则看不清里面。我贴近橱窗,向里看。只见店长朝我招手,于是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今晚清场啊。”我笑着坐到他为我指定的位置,“我可付不起包场的钱。”
“你还用给钱?”说罢他给我端来一杯水。
正好嘴巴不是很渴就意思的抿了一口。
店长呢,开始给我洗头,可能是没睡好,也可能是他洗头的手法很舒服,我睡着了。
我是被冷醒的,全身上下湿嗒嗒的,眼睛没蒙上了,被捆在床上,床很窄,刚好和我的身体边缘一致。
看来我还是太相信人了。
“醒了?”他低声说,声音里没有了往常的和蔼倒是有一丝阴冷。
“开什么玩笑呢?快解开我,别玩了。”我故意说得很轻松装傻。
“呵呵,你不是发现了我的女儿吗?要怪就怪你太不小心了?”他疯狂道。
是了,在这一年里,我数次发现有双眼睛一直在暗地里观察我。起先我以为是错觉,直到有一次,感觉厕所里面有人从门缝里看我,我猛的上前推开,厕所门,看就一个光着头,像小萝卜头的女孩子,她像是受到惊吓,连忙比划,叫我不要声张,我点点头,她才跑掉了。
我估计那女孩就是店长的孩子,但是为什么店长会骗我,这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店长都看在眼里。
“放了我吧。你我无冤无仇。”我尝试着和他沟通。
“因为无冤无仇,就可以放过你?为了你我可是等了一年了。”
“这话让我很糊涂。我们又不认识。”
“不认识不要紧,我需要你。确切的说,是我妻子需要你的身体。”
“那么死前让我知道原因可以吧,你等了一年不在乎这一点时间吧。”我拖延时间。
“也是,反正离12点还早,咱们也说会话把。”他停顿片刻,“我老婆本来也是有一头漂亮的及腰长的头发,我说不能剪,她非要剪,结果剪完她头上就一直长东西,很痒她不停的抓,知道抓烂了,头发都拔光了还是不见好转,去医院医生也没办法。后来她忍受不了就自杀了。你知道我和你说过我很爱她的,我不能没有她。于是她死后我就带着她一直带着她。你没发现吗?我的头发是假的,是用她拔掉的头发做的,很好看吧。”
这人是疯子,我该怎么办。
“一年前看到你,我就觉得你的头发很美很美和我妻子的一样,我要把它剪下来做成假发。”
“你把头发剪走好了,放了我吧。”如果只是要我头发就给他好了。
“那怎么行,其实做假发要连着头皮一块扒下来才行,这样才和真发一样。”他越说越疯狂,我真的害怕了。
“那你不怕我头发报复吗?”我试着威胁他。
“怕,呵呵,你以为你头发真的有问题,只是那天我在你喝的水里加了点东西而已。”
“你怎能这样,你不是还有女儿吗?醒醒吧。”
“女儿,我女儿在我老婆死后的一年病死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就要你的头皮和头发。”
听他说完一阵冷汗,那我那天厕所里看见的小女孩谁,现在回想起来,那小女孩的脸色有些苍白。
还没等我细想,他就走到我头边,我可以感觉他拿手术刀在我头上轻轻划过,有一种刺痛,很快就感觉温热的液体流到了脸上腥甜的。然后我很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剪发4
没想到还能醒过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还是回到了自己非常厌恶的医院,睁开眼睛就看见刘海涛,坐在我的床边。
这真的是很讽刺,“你醒了?”他看见我信就问道。
“你怎么来了。”我虚弱的说。
“医院打电话给我,我就来了。”他答的很不以为然。
是了,我在这个城市只有一人,手机里来来去去都只有那么点人。
“不要担心,我打过电话给阿姨了,她下午就赶过来。”
“我和你没关系,你可以不用来的。”我很讨厌伪善的人。
“没事咱们还是朋友不是?”他有点痞气。
不想和他多说,知道护士进来我都是闭着眼睛养精神。
“你醒了,来检查一下吧。”
小护士很可爱,声音也很甜美。
“家属回避一下吧。”我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个小护士了,帮我支走了刘海涛。
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轻松的多。
小护士的手很轻巧,帮我量完了血压,心率,顺便查看了一下头上的伤口。经她提醒我才发现头被包得和粽子一样。
“不用担心,就是缝合了,没伤到骨头,看着血多挺吓人的。我知道你以前是咱们这的医生。”小护士嘴巴真的很能聊。
“我想叫你,让门外的那人先走吧,就说我需要休息,另外帮我找面镜子来。这算我私人欠你的人情,行不行?”我笑着说道。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我马上去办。”小护士答应的挺爽快。
看到她走出病房门,我长舒了一口气。正想休息,以前科室主任来了,同事们来了。非常诚恳的对我表示的安慰,并且充分的希望我回来工作。我都推托说,考虑一下。
下午小护士就帮我找了一面化妆镜,我叫她门外挂起牌子上面写道“勿扰”这才安静了下来。
傍晚,妈妈终于来了,看到我的样子自然是痛哭一场,但是令我很奇怪的事,妈妈当晚就回去了,直觉,有什么是发生。但是我自己这个样子,自身难保,什么事都等我好起来再说。
差不多过了3天,要拆线了,我还是有心里准备的。但是当医生把我头上的绷带拆下来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当然头发是没有了。但是头顶上的疤痕也太触目惊心了。头顶的缝线形成一个“井”字,看来当时头皮已经被扒的差不多了。还好脸上没有毁容,看来我是要感谢店长了。我心里自嘲了一下。
因为没有感染,没有并发症,所以一个星期就住院了,爸爸妈妈没出现,可能是家里真有什么事吧。倒是刘海涛来了,我比较奇怪,有劳力不用,我没那个勇气。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能来接我出院。”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开口向他道谢。
“没什么朋友嘛。”他回答的很得体。
“那个店长怎样了?”我十分好奇自己的案子。
“很奇怪,早上店员冲进去,看到你才报的警。”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店长呢就倒在你身边的地上,颈脖子上缠着一圈头发。你呢头皮几乎都被扒下来了,但是,伤口用毛巾包的紧紧的,止住了血,否则你也活不了。现在警察估计可能有第三者,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第三人在场的痕迹。”
听了他的话,我陷入了沉思,是谁救了我呢。
“我托朋友稍微在公安局调查了一下,那个店长,在台湾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妻子得白血病化疗死后,就一直精神不正常。说是自己剪了妻子的头发,被头发中的精怪杀死了。”
我不问他的朋友是谁,他本人有人多路子广。“那他的女儿呢?”
“女儿,他没有女儿啊,啊,对了他老婆得白血病得时候怀过一个女儿,但是流产了。”
这下我彻底懵了。任由刘海涛开着车,把我送回家。
第十九章出院
回到家里,我拒绝了他要上楼坐坐的请求,理由是,很晚了,不方便。他倒是没怎么纠缠就说了句改天再来看我。
我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很可悲,旁边没什么人,这其中一大部分的原因是自己造成的,但是我也希望有人不怕冻伤的陪在我身边。
头发也被剃光了,头顶的疤痕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这段日子只好出去的时候戴帽子,我自己倒是无所谓,问题是人家看到可能会害怕。
等我梳洗完毕,就接到电话邓琪的,“黄黄,快点到凤舞来,我被缠住了。”
她还不知道我出了事,所以那边叫我去救场,“怎么回事,我有点不方便啊。”
“别啊,救我一下。”电话那边快哭出来了。
没办法一挂电话,带上帽子就出了门。
凤舞是我们这的比较大的一家娱乐场所,里面大家知道的娱乐场所啊,dj公主啊,王子啊都是有的,有些违禁品都是有的。
等我一进邓琪说的包厢,里面一股热气非常浑浊,我想说的是我一个星期前还在生死线上,为嘛我要收拾邓琪这个醉鬼啊。
只见邓琪已经醉得只剩下一点意识了,看到我来也只是笑笑,旁边坐着两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正在揩她油水,她有心拒绝但是看起来没什么用处。
里面的人看到我,也是吃了一惊,这种时候我实在是不想多做逗留,上前就推开邓琪身边的两个男人,架起邓琪就往外走,但是旁边那两男人,真是恶心,站起来就推攘我说:“你谁啊,来干什么啊。”
可怜我今天刚出院,被推的跌跌撞撞,过程中帽子掉下来了,整个房间除了电视里的伴奏带的声音都听不到人声。
那两个男人看见了我头上的疤痕,各退了一步,我捡起帽子用一只手重新戴好,扶着邓琪一路畅通无阻的走了出去。
虽然房间很昏暗,但是可以显得我头上的疤痕更恐怖。打了个的回家,一进门就把邓琪扔在地上,自己钻进被窝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
天亮是被阳光叫醒的,一睁开眼,吓了一跳,邓琪憔悴的脸,近在咫尺。我手一把推在她脸上:“走开,臭死了。”
她丝毫不在意:“起来吧我买了早餐回来。”
等我坐到餐桌旁,她又开口说:“谢谢你啊。”
“你到底怎么啦?”我一边喝着粥一边说。
“没什么。”
既然她不愿意谁,我也不会自找麻烦的问。
“倒是你,头上怎么回事?”她注意到我的头。
“没事,就是前段日子出了点事。”我也不想谈自己的事。
“你来不是,就问我这事吧,你有什么事。”我直觉她可能有事求我。
没想到还真准。“黄黄,我知道你,有些不寻常,我就想问你,为什么那件事过了那么久我还没怀孕。”
“可能是还没到机会吧,去医院看看。”
“你别骗我,我去过医院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
“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告诉你。”我很奇怪,我从来没表现过任何不一样。
“我就知道,我求你了。”
我没有为她的求助动摇,她是在是没法子了,也就走了。关上门,打开电视,我麻木的看着,但是里面具体内容是什么,一点都没入我的眼,我拼命的告诉自己,我没错,我真的没错,我只是自保。但是命运不会如我的意,后面发生的事才是可怕的开始。我不怕死,我怕死后也不得解脱。
第二十章纵欲的男人
在家待着,闲来无事就喜欢上网聊聊天,机缘之下进了一个满聊得来的群。
群里认识一个聊友,其实是网友,我不喜欢称网友,感觉特俗气。他网名红票真名不知道,说能把自己的真名在网上说呢。我们这个年代已经没有能彻底打开心扉的人了。
据他自己说他上大学时候的女人可以用三位数来计算。我就想了,那不是要平均10天换一个女人?其实对他的故事比较的好奇。
说起来这个人呢,代表着一类人,风流不羁,据他自己说他双性恋的。他没有固定工作,也不知道靠什么为生总体感觉就是堕落,道德败坏的一塌糊涂。但是他很具有故事性。
我们每天几乎都在群里聊天打屁。突然有一天,他上网第一句话就说,昨天梦见他的前前女友了。
群里一群聊友就无聊问具体过程。红票就说,梦见和前前女友做那档子事,结果很恐怖。怎么?就问咋恐怖了?他说,和以前很不一样。他前前女友很文静,上了床就像个处女,可是昨晚很狂野。群友们就说咋的让你小子享受到了还这么多事?他说不是,完全两个人的感觉。还是其中一个群里的网友曾经就说,难不成你和鬼做的。
这下子红票半响没动静,好半天才说,刚打了电话没人接。
群里就炸窝了,说,可能他前前女友死了,和他梦中相会。
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当听红票接下来的一句话大家都没啃声了。红票说她有自杀倾向。
接下来的几天,红票都没上线,知道一个星期后,我们问他咋消失这么久,他说去参加前前女友的葬礼了。
第二十一章出游1
于是大家就安慰红票啊,什么的。不知道是谁提出一起出去旅游,放松一下。结果此提议一出大家都积极响应,群主av就统计了一下,红票当然要去毕竟他是这件事最大的苦主,曾今,大拖鞋,黑票,锦上,以及我。都不是有钱人就提议去个便宜的地方,我提议说去庐山怎么样,因为旅游要不就玩人文要不就玩地理。人文的话都是中国人没什么好玩的,地理要找个又便宜有好玩的比较难,所以我提议说去,庐山。
经过热烈的讨论大家终于确定,在庐山脚下的直升机飞机场集合,正好我离庐山比较近,所以就晚出发一天,等我第二天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几个人坐在直升机场的草地上,其中只有一个女的,我猜那是锦上,很可爱的女孩子,不是很高,我是1.65的身高,她比我略矮点,长长的头发绑成马尾。全身缩在一团,玩着自己的手机的应该就是黑票了,这次出门前我们对照过了各自的照片,别说黑票长得真是秀气无比,不说话没人知道他是男的,他戴着帽子一身黑,显得很是瘦弱,不是很高估计也就170,年纪绝对没有自己报的那么大,不超过18。再来就是最大的苦主红票,果然不愧是纵欲过度的样子,很是干瘦,明显不符合自己的身高。群主av可能是这群人里比较正常的一个,干干净净,很少看到别人出门旅游还穿着西装。Av是专业的写手,虽然叫av本人倒是没有任何猥亵的样子。曾经还是学生,这回出去玩就属他积极性最高。
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好,没化妆的脸就像是风中的枯叶一样,看到我走过去,颇有一点壮士断腕一去不归的气势。
还是av识大体看见我走过去就问道:“果子吧。”
“对,没想到你们都到了。”有点不好意思,让别人等可不是美德。
“没事,我们也刚到,”说完回头朝那一群闲人叫道:“哥几个,别懒了,都起来找地方住去。”
还是锦上这小姑娘自来熟,抓住我的胳膊就说:“果子姐,我俩住一房。”
“熬,不带这样的啊,锦上好歹看看哥哥我啊。”曾经立刻不干了干嚎了几声。
红票路过抽了一下曾今的脑袋说“牲口啊,走,晚上哥哥带你喝花酒去。”
黑票跟在最后一句话不说,晚上就在机场旁边,找了家当地农民的房子,付了点钱,借住一宿。女孩子好点,我和锦上搞了间房,男的就比较惨一律大厅打地铺,这年头农民的房也不富裕啊。
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话说,男的都出去探路去了,我就和锦上坐在门口等着吃饭,农家的门口是晒谷场,面对晒谷场的左手边是个不大的直径大概20米的池塘,因为可能是雨季吧,里面的水满满的。右手边会死一块凹进去的空地,一个大概是岁的小孩子正弯着腰鼓捣些什么,可能是这家的孩子吧。
我就好笑,转头对着锦上说:“那小孩在做什么啊?”我实在是没话说了。
“哪?”锦上很茫然。
“没什么?”我立马发现不对经,没在言语,只是再往那边看去的时候,那小孩子很诡异的身子没转就头转了180度,朝我笑了笑,光天化日之下不见了。
这个插曲让哦感觉这趟旅行恐有不妥啊,准备男生们回来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退出,我的原则是绝不靠近灵异事件,看见就躲开。
出游2
开饭的时间,男生们赶回来了,看起来探索的精气神蛮足的。又说有笑。
农家的人如今也不朴实了,给我们上的菜一点荤腥都没有。味道也不怎么样。锦上吃过一点就不吃了,我倒是吃了很多,从不浪费粮食。男生们估计是晚上有活动,所以对饭菜不是很在乎。
饭桌子上,我表达了我想退出的意思,但是曾经说什么不干,说本来就两女的,再走一个那不就没什么意思吗。其他人也随声附和,只有黑票,一直自己吃自己,看起来也是一个不浪费粮食的好孩子。
本来已经下桌子的锦上,听见了这边的哄闹,也赶紧跑过来一把抱住我说:“姐,我一个女的怕,你就留下来陪我吧。”
我想了想,觉得可能自己神经有些过敏。也就没有坚持。
夜晚山脚下尸气比较重,被子都透着一股霉味,我和锦上都睡不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农家夫妻也睡觉去了,大厅里的男生除了黑票在自己玩着手机,其他人都出去了,我看他们那样估计也不是干什么好事。
知道天朦朦亮才渐渐眯了一会。听见大厅有人说话,也就彻底清醒过来,摇了摇身边的锦上。小姑娘,可能不太习惯,有些不能适应,但是还是起了床。
大厅里,男生们除了黑票好像都没什么精神,他们正在讨论走怎样的路线上山,看见我和锦上出来,av连忙问道:“果子姐,你说怎么走。”我看来下地图,用手指了一条地图上标的路。立马引起曾今他们的反对,“姐,别介,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容易啊,开拓创新啊,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对,为后来人留路,这是鲁迅先生指示的。”红票非常痞气的开口说。
没办法这里大部分人都赞同,走地图上没有的路。
黑票还是没什么反应。既然要走新路,我就回房间,把经常诵读的那本《金刚经》紧贴着胸前放了,看了一下自己包包,确定里面有几袋压缩饼干,最重要的是装了一壶水,还有就是睡袋,军刀,电筒,打火机,云南白药。一切检查了一遍才走出房门,群里的人都在等我。看见我出来。锦上欢呼了一声:“开路。”
路上由av带路尽量避开人,还是比较困难的,当今这个社会,什么地方都搞大开发,不过显然,av的避开政策很成功,走了半天除了一队九江学院的学生们超过我们就没看见人了,估计也是为了创新。我们由于锦上的体力不行所以行进速度比较慢。
因为开始就确定了方向,前面有山在指导,所以大概的方向是知道的,前面还用故意避开大路,后面已经完全没有路了。
两边的杂草都有我一人高了,很多柴枯死后连成一片让人很不好下脚,还好我把全身都包了起来,都一套玩野战的装备。我这人不喜欢吧皮肤裸露在外。锦上因为是小女生青春靓丽比较可能,短裤短袖,没多久腿上手臂上都是满满的划伤。红票走在她后面看见了,就把自己的上衣裤子脱下来给她穿上,头一次感觉这个一副纵欲过度的男人,有了新的认识,不管是处于什么原因,他爱护女生这点上还是可取的。
出游3
越往里走草木越是茂盛,但是几乎没事成材的树木,只有枯死,即将枯死,没有枯死的柴。方向应该是不错的,一直朝着前方高山的方向走。中午我们停下来休息了一下,大家各自吃了些自带的零食。我吃的比较多,水喝的比较少。目前为止大家还是比较乐观的。用过午饭后,红票建议大家午睡一下,我二话不说立马拉开睡袋钻了进去,其它我是不怕的,我就怕虫子钻进耳朵,所以带了个帽子,其他人,黑票和我一样不过他没铺开睡袋,坐在地上用脚支撑的头眯了起来。锦上,av,曾今低声说些笑话。红票则显得没什么谈话的兴趣。
一个小时候,红票提醒大家准时开路。我立马爬出睡袋,我知道不管任何时候跟好大部队。
接下来的景色,和上午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不过将近半晚的时候,总算前方渐渐宽阔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锦上一个小女生也累得够呛,男生们也显得比较吃力。当太阳还剩下最后一点余辉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坡势很缓的地方,周围也没什么柴了,地上的草已经泛黄刚没过脚脖子,群主av终于发话了,“各位我们第一晚的野营开始了。黑票红票架帐篷,曾经生火,锦上和果子姐姐原地休息,照顾女士嘛,毕竟这个时候是稀有动物。”
我也不啰嗦一屁股坐下,看着男生们忙活着,锦上也凑过来依偎着我坐着,小嘴里叫道:“妈呀累死我了,下回再也不这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锦上的忍受力达到了这辈子的顶峰,否者如果谁像现在这样靠着我,可能会被我啪飞。
看着远处男生们忙活着,自己休息还真是爽啊,有一种皇帝出巡的感觉。
不一会曾今生好了火,av把一筒牛肉罐头撬开,把里面的肉分给我们,有加了点矿泉水架在火上煮,我吃着自己的一份牛肉,还不错,锦上累了一天吃不下去,我就给她剩下的全吃了,我发誓以前没这么能吃,这次出来为什么这么能吃,自己都搞不清。
等架在火上的水烧开了,空气中都有一股牛肉味,这是红票他们也把帐篷架好了,所有的男生一顶,我和锦上一顶。他们架好后,就围着火堆吃着自己的一份牛肉,不知道曾今从哪里搞了一瓶二锅头,和兄弟们整起了,锦上也忍不住被热闹吸引,围过去打屁了。
我顺势躺在了斜坡上,舒服啊。远离城市的喧嚣,这时我才感觉到或许这次出行可能是对的。
天上的最后一缕残阳也都没有了,天地间除了火光再也没了其他的颜色。
偶尔从我身边滚了几个小石子,我仰头一看,是黑票那厮学我也躺着我上面的右手边。看见我看着他腼腆的举手一笑。
其他人的聊性正浓,我又不想进账睡。索性就躺在原地不动。本以为睡不着不想人的潜力是无限大的,竟然也睡着了。
半夜里感觉有人一直看着我,那种视线让人会睡不安稳,你们懂的本人注视着,熟睡的人会清醒的,我就是这种情况。猛的睁开眼睛,生起的火已经熄灭了,仅仅残留着闪烁的光点,天上没有星星只有一个冷淡的发青的月亮,这不是最主要的,白天的时候,没有发现,现在才感觉的,我们所处的地方就像一个盘子的边缘。盘子的地部黑的很深沉。里面似乎隐隐有什么翻滚。
心中的警铃大震。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动作,旁面的黑票也醒了,醒来只有就没有注意我,直接看着坡的下面,秀气的眉头皱出王字纹。
出游4
难道,我心里有些希望,希望有人和自己一样,人类的劣根性就是这样,不希望自己是异类,罪不罚众。
我没吱声,静静的看着底下的翻涌的黑影,慢慢的接近帐篷,因为我帐篷架在我们下面。此时心里非常矛盾,要不要把其他人叫出来呢。就在我想的当会,黑票冲了下去,边冲便叫:“av、红票、曾今、锦上快出来。”
声音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从里面能听出来颤抖,害怕。
这空旷的地方就算声音不大也的确够震撼的。不一会儿男生们都陆续出来了,都比较的惊慌,但是锦上的帐篷里还是没有动静。
红票一出来,没看见锦上,就要去拉她。我站着还是没动。其他人看不见下面的异动,都对黑票有些抱怨,曾今比较心直口快,“老黑,干嘛啊,大半夜的。”
黑票也不说话,还是那么沉闷,我实在看不下去解围道:“有条蛇,朝着你们帐篷去了。”
“是吗?”显然对于这个解释,曾今接受了。只是av所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我连忙转过头,避免和av眼神接触。这群人都不是笨蛋,这是我此时的感觉。
这时,红票出来了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锦上不见了。”
这是大家都聚到一起,av刚才爬出帐篷的时候顺手带上了手电筒。所以当红票跑过来说锦上不见的时候,av很自然的把手电朝她的帐篷方向照了一下。看见的景象可以让任何人窒息。一群没有长成的尸骨,我想那是孩子的,绝对没有成年人的骨骼向我们慢慢爬过来。在月光下它们都是显出骷髅的状态,偶尔被彼此的身子遮挡,才回恢复身上的皮肉,这场景有点让我想起加勒比海盗,这不得不赞叹说,人类的想象力有的时候真的很贴近真实。我的第一反应是转身就向上面跑。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快跑。”男生们才反应过来迅速的朝上面跑去。
这就是没有女人的好处,一般女人遇到这种问题就会吓得缩在原地腿软移动不了,然后一个英雄般的炮灰跑去救她,结果有两种,一种是炮灰死了,女人活着;另一种是两人一起死了,绝对没有炮灰活着。
大家跑到坡上的边沿,停下来向下看,好像那些东西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不能再向上移动了,位置正好是把我们的帐篷哪里。
好险,晚一点的话,不知道现在会怎样。我保持着站在他们中间的位置上。
突然av的手电扫到一个身影:“大家快看,好像是锦上。”就在离锦上帐篷不远的地方,更下面一点,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在惨白的发青的月光下很凸显,奇怪刚才为什么就不能看到。
我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非常重要,到底是什么呢?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该想怎么去救锦上。
但是但凡是个人都不敢下去救人吧,大家都没什么言语,这个时候人性的弱点吧。突然耳边听到红票骂了声:“**”,就冲了下去。这一举动让其他人有些羞愧,都呐喊了起来“红票快点。”
特别是av和曾今还尽可能的往下走做好接应的准备。
没想到红票这个骨子字都透着黄色的男人,此时有种勇气,刮目相看啊。
红票飞快的突击下去,在他冲进骸骨群的时候,我勉强没闭上眼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红票把靠经自己的几副骸骨踢了出去。难道,这是可以触碰的?没有犹豫,我也随手捡起了棍子冲了下去。
出游5
既然能用物理的力量可以对抗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虽然我这动作看起来很帅,但是面对扑上来的尸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轻松,好在尸骸的体型不是很大,动作也不是很快。每当它们快到我身边或者快触碰到我的时候,我就使劲挥动木棍,手臂不能幅度太大否则会来不及收回来。
尸骸的力量没有想象的那么强,但是绝对也不弱,就像费劲的敲在石头上,石头会滚一滚那个样子,好在我下去的时候,只在帐篷的边缘不用防备身后,好在红票已经背着锦上过来了。身后的尸骸不断得扯拉着锦上,减慢了红票的速度,我看,没有几步就安全了,难得这辈子勇敢一回,一个箭步护在了他们的身后,帮他们断后。
终于,可能是看我一个女的都这么生猛,男生们都不太好意思了。赶忙都来来了一把。终于安全了,但是看着躺在地上的锦上,任谁心里都不好受。她,全身上下都是深可见骨的抓伤,都是孩子没换牙前乳牙的齿痕,最惨的就是腹部,几乎全部撕裂开了,肠子在移动的过程中拖出来几米,肝脏,肾脏,被咬得稀烂,手脚折成奇怪的角度,有的地方断裂的骨头甚至直接穿透了皮肤,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器官就是子宫,在一堆黄色、红色、褐色的混合物中显得特别的完好。
这种程度的伤势是人都活不下去吧。大家围着锦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票跪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脸,低声呜咽。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我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在我看来就是这一天建立起来的男女感情能有多深。但是他能为她义无反顾甚至不惜生命而面对未知的恐怖看来,他无疑是我们这群人中最有人性人情味的。
“现在怎么办?”av首先冷静下来。
“待在原地别动,知道太阳出来。”黑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对我们说道。
“对,对”曾今连忙附和说:“太阳出来这些东西就怕了。”
“谁说的,太阳出来只是天亮了而已。”黑票酷酷的说。
红票没有反应,继续守在锦上的尸体边,不赞同也不反对。
大家都坐在一起,取暖。也许这个时候生起一堆火比较好,但是谁也没有胆子,去帐篷取。就这样坐着,没谁说话,只是旁边浓重的血腥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相信我们所有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虽然没有实质的感觉,但是还是会让人感觉安全很多。
突然一声惨叫:“快看。”
我们马上看向声音的发出地。只见锦上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这种感觉就和看科幻电影没什么区别。惨叫就是红票发出的。他似乎打击很深。现场除了红票其他人都往后退到自以为安全的距离。
我和黑票对看了一眼,现在没什么办法,只有等待了。
Av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了摸锦上的颈动脉,突的缩回了手,茫然无措的对着我们站在外围的人说:“活的。”
“锦上醒醒,锦上。”红票疯狂的摇晃着锦上的肩膀。
我们密切注视着,生怕遗漏了什么。
半天,“嘤”的一声,锦上睁开的眼睛。她很奇怪我们围着她:“你们怎啦?干嘛都围着我啊。我不是睡在帐篷里的吗?我会在外面?”
似乎发生的事情都是我们的幻觉。
“没事,没事就好。”红票一把抱住锦上有些神经质的呐呐自语。
既然发生了这事,大家也没什么玩性了。我提议回家。没人反对,大家吃过点东西就往回走。但是事与愿违,越是想走出去,越是找不到方向。走了半天,还是回到了原点。
“复活”的锦上很害怕,紧紧搂着红票。我不想说出自己的意见。就在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曾今突然说:“手机,我们有手机啊。”说完急忙掏出手机,一般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不会有信号的。
果然电话那头无休止的“嘟嘟”
“大家都过来吧。”黑票叹了口气等我们都围在他身边了接着说:“我们可能是遇见超自然现象了,现在我们走不出去,我觉得应该照着原先的目标走,起码庐山就在那里,总比我们不知道方向往回走的好。”
大家都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赞同了黑票的提议。
昨晚的恐怖还记忆犹新,这个凹地有点像《西游记》里的流沙河一样看得见对面,看不见两边,本来从底部走是最快的,如果从旁边绕的话不知道要走多久,我真的想快点摆脱这件事情,就在他们讨论怎么走的时候,抄起了昨天捡的木棍,率先走了下去。因为是白天,并不是很恐怖。越往下走,渐渐有些建筑用的砖块,很多丢弃的建筑工具,建造好的地基,因为虽然长了草,但是有地基的地方秃着。看得出来没有停工多久。
所有人除了红票都和锦上保持着一段距离。锦上就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可能是红票告诉了她昨晚的遭遇,她看我们其他人有些羞愧,说真的我不懂她有什么好羞愧的,但是毕竟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很诡异,我的原则是远离一切灵异事件,所以对她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友好了。
我边走边在心底想不对劲的事:第一,为什么我会有遗忘的感觉;第二,为什么昨晚我和黑票谁在外面没人叫我们进帐篷睡?
出游6
我非常肯定有什么事我忘记了,而且一定很重要。带着这些疑问,我努力在最前面走着。现在我不相信任何人了,黑票紧跟在我的身后,其次是av和曾今,红票锦上走在最后。
我突然想起,民间有个传说,说是哪一家没满16岁的孩子夭折了一般是不立碑的而且不能葬进自家的祖坟山,农村的一个庄子的人就会从祖辈开始固定一个山洼埋孩子的尸体。昨晚的那些尸骸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没有成年的,很可能这个地方就是附近村庄的扔孩子尸体的地方。一般,他们埋孩子的时候不会深埋,这也是那些尸骸能够爬出地面的原因之一。
听老一辈的人讲,没成年的孩子,死后会有怨气的,得把它们扔得远远的,否则他们一旦找到了家,就会影响家里的下一辈。会把家里的其他孩子带走。
这个地方看来有些历史了,遍地的盖房子的痕迹,估计是施工的过程中出了事所以急匆匆的撤了。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低的地方盖房子。我能活到现在除了不管闲事的原因之外,还因为我善于回顾善于分析。
走了半天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走到这个凹地的另一边,前面就豁然开朗,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鄱阳湖,庐山脚下,波光凌凌,不看身后就单单看前面应该是一块风水宝地。前有水,后有山,山势缓和的趋向湖边。虽然不是什么龙脉啊,贵在是背靠主山,山环水绕。主山来龙深远,气贯隆盛,左右要有山脉环护,左右前后另有砂山护卫,这样才能藏风养气。前面要有水相绕,水不急,天门开,地户闭。这样能得水存气。总结一下就是有山有水。可能原来人们选择这里的时候是想孩子得到超生,但是没想到,后面一些自然或者非自然的原因,这块地凹了下去,破坏了格局,成了水洼底。
眼见这天就要黑了,再往前走就是湖,只能沿着两边走。我自顾自选择朝着右边走,右边为尊,运气一般比较好,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反正这是我无数次亲身实践的总结。
“果子姐,你咋知道怎么走啊?”曾今在后面扯着嗓子喊。
我没有理他倒是黑票回头吼了一句:“闭嘴,跟着走。”
当场曾今就要翻脸嚷嚷着要和黑票干架,好在av被拉着。我听见身后一片嘈杂,更加快了脚步。
黑票跟着加快了脚步,看来这个不大的孩子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队伍的行进速度明显加快了。没有听到红票和锦上的抱怨,我是很心疼那个女孩,但是她身上发生的事太古怪了。
我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连晚饭都是边走边解决,只有不停的动才能有希望摆脱这一切。
当最后一点阳光也消失的时候,月亮再次升起了。我从背包中掏出了手电筒,在前方照着路。
“你别别过来?”又是曾今的惨叫。
黑票猛的拉住了我,我刚想甩开他继续走,没想到他人瘦力气不小,我竟然甩不开。
只好停住脚步,转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曾今被吓得跌坐在地上,av好不了多少,虽然能够站住,但是看得出来腿肚子在打哆嗦,红票虽然想上前,但是感觉无从下手。锦上又回复到昨晚的样子,只不过这次是醒着的,她看到自己身体残破的样子,不停的尖叫。刺耳的尖叫在这种环境中就像厉鬼在嚎哭一样。我没听过厉鬼哭过,想象中应该是这样子的。
“帮个忙吧。”黑票低着头,声音颤抖着。我的衣角被他紧紧的攥在他手里。
“你为什么不帮?”我反问。
“我没办法,真的。”
“红票,上去摸下锦上有没有脉搏。”我心里默念冷静冷静。
“有”红票像是突然松了口气。
我挤过去到了锦上身边,抱着她,不忍心看她的前面开膛破肚的样子,把她压向自己怀里,用手在她背部顺着气说:“冷静冷静,你活着,没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着。不要叫了。”
慢慢的锦上安静了下来,用那双圆圆的眼睛看着我说:“真的?”
“真的,算了,我想这件事不解决好,谁都走不了。”我换了口气揉了一下自己被锦上尖叫震得生疼的耳朵,对旁边的人说:“我们来事情的经过。我先来,第一,我有一种忘了很重要事情的感觉;第二昨晚我睡在外面,为什么没人叫我回帐篷睡;第三,为什么锦上还活着。对不起锦上我只是说事实。”当我说为什么锦上还活着的时候,怀里娇小的女孩子,战栗起来。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忘记了什么?而且昨晚我也睡在外面。”
“我们也是,我和av商量过这个事了。”曾今恢复了正常。
剩下的就红票没表态,我们都把眼睛看向他,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有疑点,那么接下来该怎么搞清楚,我们大家忘记了什么?
“我记得锦上有记日记的习惯。”黑票这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日记在哪?”我连忙问道。
“不记得了,可能是昨晚人在帐篷里了。”红票抢着回答,说完还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黑票。
这里面到处都有奸*情的味道,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既然日记这条线断了毕竟没谁有这勇气天黑还回去拿那还是现实一点大家集体回忆一下。
“那我们把整个的包括我们决定出游的过程都捋一遍。”我提议的当然我先说:“我们一共几人出?”
Av首先回答,这次活动是他策划的当然他最清楚:“我,果子姐,红票,锦上,曾今,黑票。”
“曾今你再说一遍。”我叫曾今再说一遍。
“和av一样啊,我,av,你,红票,锦上,黑票。”
“黑票,你说。”
“我,果子姐,曾今,红票,锦上,av,大拖鞋。”
“大拖鞋?”我失声惊叫到,“你怎么会说大拖鞋?”
“我把大家的网民写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我不太会与人交往,记不住别人的名字,所以写下来,你们看。”说完黑票伸出了手臂。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大拖鞋。
“你怎么不早说?”av非常激动。
“和你们见面后,我没有机会叫你们的名字就没看了。”黑票有些委屈。
我们每个人都觉得周围的气温骤降了好几度。
出游7
遍体生寒。如果我是说如果黑票说的是真的,我们大家忘记了一个人,这个人可能就是这个事件的关键。但是也不排除是黑票自己杜撰的,虽然这个情况不太可能出现。
“你们对大拖鞋有什么认识。”我征求大家的意见。虽然我们彻底忘记了他参加这个活动,但是还记得他这个人,是群里闲聊的人之一。
“比较的痞气,典型的90后。”av首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和他蛮聊得来的。”曾今也跟在后面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同样的90后,共同语言肯定很多。
其实我们对大拖鞋的大致印象都差不多,开朗活泼,学生,男性。其他的就没有大致印象了。
“听着,现在我们要出去才能安全,才能解决锦上的问题。我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什么,如果是幻觉那么我们大家就都要醒来,如果不是幻觉那就要想办法出去。再说锦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脉搏,我感觉幻觉的可能性要大点。”我自顾自的分析,“要从幻觉中醒来,必须是施术这叫我们醒或者就是受到巨大的外界刺激。”
“我同意果子姐的说法。”黑票积极的表明了立场。
“那我们怎么办?”这时我怀里的锦上妹妹仰起头问我。我把眼睛果断的看向别处说:“只有一个可能,可以尝试,你们谁有比较受刺激的过去,我的意思是说打击很大的过去。”
说完看向这群暂时的队友,他们一个个躲避着我的眼神,就连锦上都低下头。
“我说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再催眠你们其中的一个,因为人要从催眠中醒来就得被记忆中的巨大深刻的恐惧或者快乐或者焦躁所支配。这样才能和他的现在的幻觉产生冲撞,从而清醒。但是这个人必须有感情受创的过去。”我觉得解释清楚对大家都好一点。
显然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单纯,没办法,只要继续用语言诱导,对他们进行心里暗示:“谁都想出去,只有你们才能自己救自己,我不能给自己催眠,否则失败了一次,那就更没希望了。只有你们当中有人清醒了才能把我们其他人叫醒。红票你说呢?”我把希望寄托在红票身上,毕竟从这两天他护着锦上来看,肯定舍不得锦上死去。
“我来吧。”没想到是黑票。
“好吧。”没有过多的废话,让红票接替我抱着锦上,坐到了黑票的面前,取下了自己的隐形眼镜。我意示黑票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非常困,非常想睡觉。”对面的黑票起先有点惊讶,很快的就安静下来跟着我说道:“我很困,我想睡觉。”
“当我打了个响指之后你就睡着了。”说罢打了个响指。
黑票猛的闭上眼睛垂下了头——被催眠了。
以前我上催眠课就是一个很好的学生,这方面也要有悟性的。我的眼睛颜色接近红色,但这不是什么怪异的事情,人的眼睛如果有色素的话就是有颜色的,随着色素的多少有人是黑色有人是褐色。而我因为眼睛几乎没有色素,所以眼底的毛细血管是红色的就透了出来。平时都是带隐形眼睛,今天为了让黑票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眼睛上面更快的进入状态摘掉了隐形眼镜。
“黑票,我问你,你最害怕的人是谁啊。”语气注意要轻缓否则很容易打扰被催眠者。
黑票脸上的神经不停的抽搐,像是羊癫疯发作,好半天才回答:“爸爸。”
“为什么啊,你爸爸有对你做过什么事吗?”
可能我问道了点子上黑票显得非常激动,全身都在微微的震动,看样子有成效了。我心里默念着醒来醒来。突然脖子上一阵剧痛,我忍不住叫了一声,随后身体好像被放进时空隧道一样四周像电视机录像带不停的倒带:从我为黑票催眠到昨夜的恐怖事件,到碰见九江学院的学生到借住农人的民房最后停住了,隧道有了出口而我也迎来了清醒。
一睁开了眼睛,看见完好的锦上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尖还在滴血。我倒在床边的地上,胸前已被自己的血液染红,脖子上的热流提醒着我刚才锦上的确在我脖子上拉了一刀。
锦上见我还能醒来,手起刀落就扑上来要补上一刀,我侧身顺势一滚躲开了,但是额头撞上了桌脚,疼得要命,不过现在不是顾及这个的时候,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送命。飞快的站起身来,抄起了旁边的长凳子,迎上又作势劈过来的锦上一板凳砸了下去。丫的,还搞不定她,被我砸晕了。
我靠在桌边,剧烈的喘气,胸腔响得和风箱一样。头发晕,看来流血有点多,找了点云南白药敷上了,还好准备的东西比较多,脖子没有伤到颈动脉否则早死了,可能是锦上刚醒来没什么力气,否则伤口在深一点我小命也完了,也不会有机会把锦上绑在床脚。
做完这一切,我才能够收拾,那群还在深度催眠中的人。其实我心里万幸,还好是被催眠了。否则如果是灵异事件还真就是入了因果。
出游8
农家的客厅,男生们东倒西歪的靠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感觉是睡着了。知道内情的我,能够感觉他们此时的幻境中多么的无助。
但是我受这么多苦他们也不能轻松,反正他们醒来要外力刺激,我也不客气,抡起手掌,抡圆了挨个给了结结实实两巴掌。这一番功夫下来,我也头晕眼花,手掌生疼。费了半天,把人挨个抡了一遍,靠在墙根下大口喘气。那几个人晃晃悠悠的起来了。一睁开眼睛就互相庆贺了起来。
“谁把咱们弄醒的啊,哎呦,脸疼啊。”曾今捂着脸抱怨说。
“能醒就不错了,抱怨什么啊,不过这脸还真疼啊。”av一醒听见曾今抱怨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弹蹦。
“哎呦。”曾今捂着脑袋一边去郁闷了。看样子很怕av。
这群人,只有黑票有点良心,看见我坐在墙角,慢慢摸过来蹲在我身边说:“姐够狠的,我这张脸没被毁吧。”小屁孩经过这次事件后话也多了,我不确定是不是吓出毛病了。
红票对锦上到是关心的紧上来就问我:“锦上呢?”
真是没一点良心,没看见我血染胸襟了吗?“在房间,被我绑着,不过你千万别松开,瞧见没?”我指了指自己的衣领,“锦上干的。”
“什么?”av和曾今同时喊了出声。
这两个人倒成了双胞胎了,同腔一气。
我不得不耐着性子把我醒了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旁边的三位听众不知不觉的围着我暗暗称奇。
等我讲完,红票从房里出来说:“锦上醒了。”
那表情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没办法我扶着墙站起身,身型有点摇晃,黑票忙狗腿的扶住我说:“姐,小弟扶着,你老慢慢走。”那小样真是太监的一塌糊涂。
“摆架。”或许是刚刚劫后余生,我也有了点开玩笑的心情。
领着三人一进房就看见锦上悠悠的转醒,看着我的眼神那个幽怨啊,没法说了。红票在旁边守着似乎我不能给他个合理的解释就把我剁了。咱也不能认怂不是,吩咐曾今给我搬了张凳子,左黑票右av摆好造型才开口:“锦上,为什么你要催眠我们啊?”
“催眠你们?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我不是也被催眠了吗?”锦上满脸的血污肯定是被我刚才那一下砸的,不过头上被包了起来,想也不用就知道是谁干的。
“你别急着否认,听我说,你是第一个醒来的,但是也只早醒一点。我们所有人都在看着黑票被催眠没有人注意你的消失,当然有人可能注意到了。”我看了一下红票继续说到:“可能我在帮黑票催眠的时候触动了你的禁止让你醒了过来。能让我们全部都被催眠的人只有和我们接触的人。本来我以为是大拖鞋,就是我们忘记的人,但是我们是从各自不同的地方出发来到庐山脚下,那么就不可能是在我们见面前各自被催眠的,一定是在见面之后才被催眠。我们见面的时候站在不同的方向上不可能被同时群体催眠。而且催眠的话需要我们都集中精力,那就只有晚上大家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有可能是大拖鞋给我们催眠的,毕竟黑票的手臂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得我们7个人的网名。那就证明着大拖鞋的的确确的出现过。那为什么我们现在醒来没看见他呢,不存在啊。而且他要对付我们的话趁我们没醒来的时候不是更好吗?你说呢锦上。”说完我紧盯着锦上,不想错过她的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真会猜测。”锦上嗤笑了一声。红票也脸色不好。
“那好,我就问为什么袭击我?”没想到那么可爱的小嘴说起谎话来也是毫不犹豫,我有点气愤了。
“袭击?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你把我绑在这里袭击我吧。”
无语了,这种人已经不能用正常的言语交谈了,再说我绝对绝对不喜欢和人强辩。
站起身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红票自动自发的去解绑住锦上的绳子。其他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相信谁。果然好人做不得,好在天已经朦朦亮了,我背起自己的东西就出门了,出门前还开了个玩笑抱拳说:“青山还在,绿水长流。”
一个人来,一个人回,短短一天好像过了一年,突然想回到自己家里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明天再说吧。路过,昨天下午见到小孩子身影的地方,多了两个成年人,他们朝我招手。那两个成年人分明是接待我们的农人夫妻。
第二十二章宾馆1
坐在回家的火车上,我仔细来来回回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思考了一遍。发现还有一种可能,我们的确见过大拖鞋,也一起进了农人的家,只是后来我们都被催眠忘记了他。这点也说不通啊,锦上为什么不把他一起催眠?是这个人彻底消失还是锦上和大拖鞋就是一个人?越想越有可能。沉浸在幻觉的第一天的晚上为什么只有我和黑票睡在外面,如果我没有突然惊醒是不是最后就会剩下我和黑票两个人,其他人会被幻觉吞噬?锦上为什么这么做她和另外3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矛盾?
不过这些已经不用我考虑了,我现在就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的处事原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进了市区,等公交,总感觉有人盯着我。虽然我看起来是有点落魄,胸前带着血迹衣服早扔了,勉强算是奇装异服的行列,但总不至于有人盯着看吧。
好不容易来了327路公交,刚要上去,旁边开来辆110下来一胖一瘦的警察,不由分说就把我带上了车。这辈子我真的是第一次坐警车。我没犯事啊。
迷迷糊糊被带到了警察局,确定了自己没有犯任何值得被警察关注的事情,就镇定了下来。
胖瘦警察让我坐在椅子上也没有为难我就是问了些叫什么?干什么的?家住在哪里?瘦警察还特别经典的借用了一句星爷的台词“性别?”
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自己看。”
呵呵,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气氛一时活跃了很多。胖瘦警察也给我倒了杯水,讲明的原因,因为有人报警说我失踪了。等报警的人来,我就可以回去了。
我就和他们说说笑笑中途听见我说没吃饭,胖警察立马贡献了自己的私藏——方便面。
人民警察真的蛮好的。在警察局里竟然意外的安心。警察身上有一股煞气,特别是一群警察待的地方神鬼不进。
就在我吸溜吸溜吃着泡面的时候,报警的人来了,竟然是邓琪。
“你去哪了3天了。”她的样子更憔悴了,眼眶凹陷,脸色灰暗,头发油腻腻的估计好几天没洗了。但是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她为我这样破落。
“没事,就是出去旅游了下。”喝完最后一口汤,和胖瘦警察道了谢就和邓琪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找我什么事?”我点起一根烟深深的吸了口。
“黄黄,我真的没办法了,求你帮帮我吧?”邓琪突然就蹲在了路边把脸深深埋进自己的手臂里,呜咽了起来。
这路上还有人,走过路过的都奇怪我们举动,我可不想这么丢人:“起来吧,回去再说。”
说完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走了,我知道她一定跟在身后。
回家开门,径直走进屋子,后面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进房间换了衣服洗了个澡,等我出来的时候,邓琪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给她到了一杯水,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等待着她先开口。
“黄黄,我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帮帮我好不?”一开口又是求。
“说重点。”经历了那么多事还没睡个好觉,又找上门来,我有点不耐烦了,哪怕是我的朋友我也装不出好脸色。
“那天我来找过你后,自己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你又不是神,怎么能解决这种事呢,后来我就去了普陀山拜拜,路上遇到一个人……”
原来,邓琪路上遇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很帅气阳光的男人,加上当时,她正和老公因为孩子的事情闹离婚,于是和陌生的男人相约同游了。好死不死她就邀请别人来了这个城市游玩。然后孤男怨女,干材烈火,剩下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了。
本来这就典型的出轨,天知地知,两人知就好了。么想到事情后来变得复杂啦。
“本来我以为等他走后一切都结束了,但是但是后来他要求我做他女朋友,我没有答应,我还是爱我老公的,黄,你知道。我不想的,就告诉他我有老公的。他竟然要和我老公谈判我就我就……”
“你就把他杀了?”我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你自首吧。”我没办法帮她的这种事,难道要我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帮她把尸体煮熟了,剁碎,剃肉给狗吃,骨头碾碎扔进长江?这个我办不到。
“不是,我不是想推卸责任,我是失手的,我只是把他推到,然后他就流血了,我很害怕,就逃了,后来后来我再去那个房间,人已经没了。真的没了。我该怎么办。”
“他自己离开了,管你什么事,你到多事了。”
“不不,我晚上经常有人对我说,爱我,爱我。我感觉他就在身边。肯定是已经死了。我怎么办?”邓琪突然探过身,抓住我的手,眼神空洞。
她手心里全是汗水,黏糊糊的,我很费力的抽出来,把自己我进沙发,懒洋洋的说道:“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至于这么纠结吗?”
“我不敢。”
“不敢,你就继续疑神疑鬼吧。”
可能是被我的话触动了,好办天她才把电话拨通靠在耳边。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好半天就在快绝望的时候,有人接了电话,电话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救我。”
随后就没声了。
邓琪两手里的电话落在地上都没有发现,就那么坐在那里。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在一个很狭小的空间里。
“一定是一定是那个宾馆,一定是。这次你要帮我要帮我。”邓琪疯狂的摇晃着我。
“停,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行就报警啊。”被她摇的快吐了。
“那天,那天晚上我们在那个竹泉山庄过夜,半夜里厕所马桶的突然开始冲水,后来我就摇醒他说害怕要走,他不同意就吵了起来,结果我就推了他一把,他跌下床,头撞上桌脚,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这种事,你找我没办法啊。”又是这种事实在是不愿意参与。
“不,只要你陪我去看一眼就好,就一眼。”
“好吧,但是我没钱。”
任谁听到我这话都会龟裂的吧。
宾馆2
邓琪拖着我当天下午就出发了,我是真的没钱,一年没工作的人哪有钱呢,她也不和我计较这点,有求于我还和我计较这点,这也太不道地了。
说来也巧,竹泉山庄竟然也在庐山脚下,真是好巧啊。
很气派的地方,门口没有明显的酒店痕迹反而像以前大户人家的山庄,前门的匾上书“竹泉山庄”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四周的围墙,全部是不足一人高的篱笆,都是用土和着植物垒砌起来的。
山庄很大,进门就是巨大的人工湖凡是想进去的客人必须从湖上的竹桥上过去,湖水清澈见底,里面养了很多锦鲤。看到我好兴致,邓琪也有点轻松下来告诉我,这湖的水全是引自庐山上的泉水,这里的鲤鱼捞起一条放在市面上去卖,可以让我生活好一阵子。
我咂咂嘴:“真有钱,这里的消费不低吧?你哪有这么多钱。”
被我说的不好意思,邓琪低声说:“又不是我付的钱。”
我心里想还好没吃多少亏,这钱没花,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为什么没人接待啊?”从开始就觉得奇怪,没有服务人员,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这里就是这样注重人的绝对隐私。”那女人还有点得意。我真的无语了偷情还这么得意,我该说她脑子不好使还是怎么着?
一路上小桥流水,错落有致的立了几栋竹楼,绝对不超过3楼,我就近看了其中一栋,好家伙没有一丝除了竹子以外的材料,就来铆钉和铰链都是用竹子做的,工艺之高,令人发指。这在古代或者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处处充满速食文化的今天,这种工艺只能被尊称为世界文化遗产了。也不知道这里的幕后老板什么来头。
邓琪见我走的太慢,拉起我就往里走,我嘴巴里叫道:“慢点慢点,鹅卵石铺的路咯脚。”
终于见到一座酒店了,这比刚才那些风景就俗气了很多,一般酒店呗。真是一大败笔啊。看前面的样子,这里的老板不缺钱啊,怎么会花钱搞这个啊。
就在我感叹的当会,锦上果断的订好了房间,就在上次那房间的隔壁,本来要订上次的房间,无奈,被订出去了。我取过门卡一看,505,笑喷了,505神功元气带,记得这个广告不。
邓琪丝毫不知道我笑什么,从这点看她真的没什么幽默细胞。
这家酒店没有四楼,五楼就是真正的四楼,我知道忌讳,上次她住的是503,这次我们住的是505,没有504看来这里都没4字啊。
到了房间,邓琪就要拿门卡大门,我用手阻止了她:“等下。”
我先敲了几下门。然后才打开了房门,里面的样子和我们通常的快捷酒店差不多,就是大点,大概大5个平方左右。两张床,悲剧的是这边是北边没有窗子,房间憋闷的很。我认为房间没有窗户就和死人住的房子一样,换句话说,就是阴宅坟地。
我一般住宾馆有点毛病的。叫邓琪站着不要乱动,先把卫生间马桶的水冲了一下,把床头柜里的两双拖鞋分别摆在两张床前,两只脚一正一反的放着。然后领着邓琪出去。在门口等了5分钟,再开门进去,检查了刚才的举动有没有变动,看见没有,这才和邓琪说:“鞋子就这样摆着其他随便。”
“哦。现在怎么办?”她问道。
“怎么办,先吃饱肚子呗。”说完准备去餐厅饭。那个小女人路过503的时候微不可见的看了一眼。我皱着眉头,感觉自己这一趟可能来错了。我原来的意思就是吃几顿,住一晚打道回府。现在看来可能真的有麻烦。
我们到餐厅的时候里面坐了些人,我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个竹笋腊肉,竹筒饭。据邓琪说,这些可是特产。
我吃得非常慢,心里思索着怎么才能找借口在餐厅待一夜。实在是不想回到没窗子的房间。
我想安安静静的过,但是旁边的这位小姐不同意,“黄,咱们怎么也要进503瞧瞧,否则我心里不安。”
“怎么瞧,破门而入啊。”我有点认为这女的真的麻烦了。
“那怎么办啊?”她抓耳挠腮。
“不知道,要不晚上咱们听听墙角就算了,你看503都住人了能有什么事啊?”一天到晚嘴巴都破了。
一顿饭吃的心情烦躁,好在饭菜不错。
吃饱了饭,真的无事可做,想来支烟,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顺便想想怎么搞邓琪的事。也不知道那票网友咋的啦。
“果子姐,你也在啊。”真是人不经念叨,一念叨就完蛋。黑票突然走进餐厅看见我,就小跑过来。
果断的转头,装作没看见。
“别啊,姐,才两天没见面,就不认人了。”黑票见我没理他,死赖着不走,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为了不让餐厅的人注意到,怕丢人,没办法,深吸了一口气面对他时换上了一副笑脸:“哟,黑票啊,真巧又碰面了?就你一个人。”
“不能啊,曾今av都在房间里呢,这位美女是谁啊,姐给我介绍一下。”黑票自来熟,坐在了邓琪的旁边。邓琪这个不争气的,看见黑票的小受样竟然脸红了。这世上还有更狗血的事情吗?
“你们住哪?为啥和红票他们分开了?”
“那个,咱们不是担心嘛。再说他们自己要过二人世界,我们就分开了。哥几个看见这庄子不错就住下了准备玩几天。”
“你们还玩的下去?”这几个人我是要说是太乐观了还是太单蠢,经历了那多事还能有玩的想法。
“你们住几号房?”
“503啊。”
真的肚子饿就送饭,身上冷就送衣服,文明点的说法就是雪中送炭。“既然都住这,我们去看看吧。”
“好嘞。”黑票爽快的答应了:“姐吃饭了吧?哥几个白天玩了一趟好汉坡。他们累得走不动了我下来帮他们弄点吃的,差不多好了,我去柜台取,一起走吧。”
邓琪激动的不行,手都在微微的打颤,我骂了声“没出息,镇静点。”
宾馆3
黑票手里提了三份竹筒饭,炒了两个小菜,领着我们到了503,开门的是av,看到我显得很吃惊,有些戒备。看来他对我还是有怀疑的,倒是曾今这个没心没肺的眼见av开门许久没有反应过来一看是我,立马兴奋起来:“果子姐,也来了。进来进来。Av你堵着门口干嘛,让开让开。”把av挤到一边侧身让我进去了。
一进房间,一股窒息的感觉,空气浑浊不堪,热浪滚滚,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挤压着自己,一旦自己用手去推,那种感觉又退了回去。
可能看我很久都没有动,还用手推空气。黑票说:“姐干嘛呢,坐啊。”
“不了,我住505我看看你们房间和我们的有什么不同。”被黑票叫回神。就开始带着邓琪一起参观房间。
房间和505几乎一模一样,除了他们三个人加了一张床。就那么点大的地方,连床底下都看过了,柜子都打开了,没什么东西。身边的邓琪长舒了一口气。
房间里的奇怪气氛真的不好受,肉眼都可以看见整个空气被黑线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每块都似乎有生命一样拼命的挣脱黑线所划的范围,蠕动像蛆虫一样蠕动。
看邓琪看完了,拉着她就跑到门口,对着里面三个愣住的人说:“我就住在505,没事晚上打牌。”这是我最后一丝仁慈,如果他们晚上到505来,或许会躲过一劫。
我们在505看了2个小时的电视他们没来,没办法了。就对邓琪说:“没事了,现在,不要紧张了,明天一早就回去吧。”
“嗯,好吧。”她也放下心,看起来人好多了:“那我去洗个澡。”说完拿着衣服就去放水。
我的神经还是不能安静下来,潜意识告诉我这里有问题,但是有这么多客人在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算有问题我们不会这么倒霉恰好被搞死吧。
“啊”又是惨叫,我受够了这几天的惨叫,不耐烦的冲着浴室问:“又怎么啦?”
“黄,你快过来有虫。”邓琪的声音发抖。
命苦啊,认命的走进浴室看到的是邓琪用浴巾包好了自己的身体,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搽干净,看样子是被吓得不清。
“怎么啦?”声音不自觉的放缓了许多。
“你看,浴缸的水放不下去了。”她指了指浴缸。里面果然满满的一缸水。
“你抠一下下水的盖子啊。”女人天生真的很没用。
“我抠了的。”
我弯下腰,看了一下果然,出水口的盖子被打开了。里面可能是被什么堵住了,水下不去。
“拿把牙刷给我。”叫邓琪给了我把宾馆的一次性牙刷,我朝着出水口捅了几下,真脏啊,从出水口反而涌出一堆污浊的东西,黏黏的,脏乎乎的。能出来东西起码证明有用。我继续用牙刷的把子试着从里面掏出点东西。
被我折腾了半天,一撮毛发被掏了上来,但是也仅仅是出来一点点,就是那一点点在水底招摇着,摆动着随着浴缸水的晃动。
这时候我真恨自己懂得多,立马对邓琪说:“收拾东西,马上我们就走。”
“为什么啊?”这傻妞,受不了了。
“不为什么,我说什么你就怎么做,否则,我自己走。”说完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走出卫生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可能是被我吓住了,邓琪乖乖的换衣服,收拾东西。突然她对我说:“你听见什么声音没?”
我仔细听了一下:“没有啊。”
她突然抓住我说:“我怕,他说“邓琪,救我。”怎么办。”
当机立断,拉着她就走出房门,什么东西都不要了。
一出房间门,身后的门就啪的一下自己关了。“绝对不要往后看,不管遇到任何问题,知道吗?”我不回头直接吩咐她。感觉她的手把我的抓得更紧了。
走廊里昏暗的很,没有一个人,尽管天花板上有灯,但我还是什么连地上都看不清。
电梯绝对不能走,那么只有走楼梯,楼梯在安全出口,但是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大嘴,迫不及待的要把我们吞噬。
楼梯是我们离开的唯一办法,但是现在我的直觉很不好,这种直觉救过我无数次。
一直跟在后面的邓琪估计也感觉到了什么,“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怎么办啊。此时真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多管闲事的下场。
“那声音又来了。”邓琪突然惊恐的看着四周。
“哪个方向?”只要知道哪个方向,朝相反的方向逃总不会错。
“不知道,所有的地方都有?”邓琪捂着耳朵彻底崩溃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说完跑向安全出口,我来不及拉住她,就在我觉得快完了的时候。
“果姐啊,这么晚了在走廊上干嘛啊。”黑票的声音,无异于天籁。
所有的不适感都消失了。走廊重新明亮了起来。我勉强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晚上逛逛。”
“逛逛?那她怎么啦?”他指了指跌坐在安全出口的邓琪。
她还在自言自语:“不是我,放过我吧。”
“呃”瞎话我是再也扯不出来了。
“走吧,去我们房间讲究一晚吧。”
也只好这样了,人多的话胆子肥点。
宾馆4
503比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好了很多,一切异象都像是见不到。看到我和邓琪狼狈的样子,曾今和av刚被吵醒,显得有些不太满意。
“怎么啦?这么晚。”曾经揉着眼睛。Av则是睡在床上,用被子包裹着自己只露出头部。真是一点礼貌没有。
黑票看我的样子有点不高兴解释说:“这小子光着呢,他敢出来吗?”
原来如此,av愤恨的瞪了黑票一眼,裹着被子下床了,“让让。”
“让让什么?”不明白av叫我让什么。
“你踩着我内裤了。”av朝我吼,脸憋得通红。
其他人全部大笑了起来。没想到av这么纯情。从我脚下抽走了他的内裤,躲进卫生间换衣服去了。
“他来了,他来了。”被我们拖进来神智恍惚的邓琪突然状若疯癫。
“怎么回事。”av换好衣服刚好赶上邓琪发狂。
我简单扼要的讲了一遍,为了他们不对邓琪产生排斥我只说那男人是她的男友。
“会不会又是催眠啊。”曾今这时也从床上起身了。
“你当所有人都会催眠啊。”我讽刺道。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低下头不言语了。好在曾今没和我计较这些。
黑票蹲在邓琪面前询问道:“他在那里?”
“我不知道不知道。”邓琪疯狂的捶打这自己的耳朵:“哪里都有,全部都有。我们逃不了的。”
看来从她身上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我和她准备出去但是刚才走廊的情景实在是很可怕,我不愿意在走一遍了。”回忆着刚才的场景,简单的和他们说了一下。
“弄清楚,那个男人在哪,我们不去不就行了?”曾今终于说了一句聪明话。
“你没听见刚才那个女的说到处都是吗?往哪里走。”av泼了盆冷水。
“的确,也许到处都是不是不可能。”黑票想了一会接着说:“你们想想什么地方会布满每个房间,每个地方?”
“水泥?”曾今很傻很天真。
“对了,刚才在505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卫生间浴缸里的出水口有些人的头发。”觉得这可能是个关键,所以我说了出来。
“对了,果子姐倒是提醒了我。整个管道,下水管道,对不对,每个房间都有。”黑票因为想到了可能是问题的关键有些兴奋。
“你的意思是人从浴缸里被拉进下水管道?”av有些质疑“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吸力啊。”
“邓琪曾经给那个男人打过电话,还通了。”我提议说:“要不咱们打个试试。”
也不等他们同意,急忙从邓琪的身上摸了手机,翻到通话记录因为她一直没打电话,所以我知道最后一个肯定是那男人的号码。哆哆嗦嗦的打了过去,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感觉非常的漫长,既希望它能够打通,又不希望。终于,嘟、嘟、嘟。却不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而是在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嘟、嘟、嘟,像是催命符一样,我们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突然曾今指着其中一面墙说:“在这里。”手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谁能够相信这个事实,这面墙是和505共用的一面墙,像很多宾馆一样一般都是单砖隔的强,不会有多厚,顶多藏根管子,绝对藏不住人。
每个人的心头都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突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出了继续癫狂的邓琪,其他人都有点愤怒的看着我。我很无辜的举起手用嘴型无声的说:“不是我。”
墙里继续传出手机铃声,突然接通了,电话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救我救我啊,为什么你们不救我,不救我就来陪我吧。”
话音没落,四周的墙上开始往外渗着血迹,一条一条的就像是水管下水道集体暴露了出来,
一张张扭曲的脸,拼命的想挣扎出来。
“怎么办?”曾今问。
“怎么办,跑啊。”说罢托住邓琪就往外跑,后面的三个人才如梦初醒。
“姐,没别的办法了?”曾今跑到邓琪的另一边,和我一块架住她就往安全出口拖。
“办法?没有,就是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
走廊上我们刚跑过的地方也渐渐浮现出条条血迹,地面扭曲的厉害。
奇怪的是,其它的房间没有一个人跑出来,难道整个5楼只有我们几个。怎么办,怎么办,我的经验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对付它们的。我也求过寺庙,拜过神,那些没有意思作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它们的同类去伤害它们。但是正常情况下哪有鬼会保护我们呢。
一时没撑住邓琪她跌倒了,这一跌,彻底完了,血一样的印迹像触手一样覆盖我们三人的头顶,已经跑到安全出口的av黑票就要回头来救我们,我看出他们的意图喊叫到:“走,否则一个都跑不了。”估计这是我这辈子最勇敢的一次。
黑票犹豫了一下,把av推出了安全出口,自己又跑回来了。我虽然感谢他的大义,但是完全不必要把自己搭进来。不过此时我害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数的血色手臂已经脱离了墙壁,朝我们爬来。我注意到地板上没有一丝红色的印迹这是不是以为着如果刚才我们直接打破地面就能脱困呢,但是这水泥地板也不容易破吧。真佩服我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东想西,就在触手要触碰邓琪的那一瞬间,我看见盘踞在她腹部的胎儿阴影,突然活了过来,脱离了她的身体像出气球似地迅速的鼓胀起来,像一个黑色的气球,胀满了整个楼道,暂时阻断了红的的触手,我撕心裂肺的喊道“走”。
架起邓琪,三人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梯,跑出宾馆,av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看见我们跑出来了,上来一把就抱住我们。从他颤抖的身体可以感觉出他真的害怕了。
黑票恢复过来说:“快点走,不知道安不安全。”
我们互相搀扶的走出了山庄。
邓琪也安静了下来:“刚才那个是什么?”问我说。
“你说是什么?就是你每天希望看到的。”我回答她说。
“宝宝?”她一下子哭了出来。
三个男生,不明所以,我也不愿意多说,希望邓琪的心结可以慢慢打开。
到了市区,我们就互相分开了。
我心里还是觉得渗得慌,人被吸进下水道,那该有多大的力啊,为什么会被吸进下水道啊。下水道那么小的空间,人会变成什么样?长条形?想想就觉得恶心,反正已经逃了出来,其它是就不要管了。
第二十三章小龙虾1
到家的感觉,无语伦比啊,吃了袋方便面就上床睡了个昏天暗地。本来想睡到自然醒,突然被一阵门铃吵醒。我忍耐着,和那人比起了耐力,就不起床他会走的。没想到他比我更持久,哪有这样的。
翻身下床气势凶凶的拉开大门,正准备破口大骂,一看来人,果断的关上了门。回身窝进沙发。
门铃还是不停的响,找了个耳机,连着手机,听起了音乐。顺便拿起了茶几下放了许久的金庸的《天龙八部》。我向来认为,写的好的后宫文,除了金庸大师的《天龙八部》以外就是剩下《红楼梦》了。
而现在写的后宫小说全部写成种马文了。
静静的看着书,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已暗,时间过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肚子饿是真的。拿下耳机,终于没有了门铃的声音。
换好衣服,准备出去好好的吃一顿。打开门,一个人摔了进来。
“姐,嘿嘿。”黑票笑嘻嘻的说。
“你有事吗?”我这是造什么孽啊。
“姐吃饭没,走,咱们边吃边聊。”看出我不高兴,黑票急忙狗腿的说。
拉拉扯扯,他就给我找了个拉面馆,就给我叫了一碗小碗拉面。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我嚼着嘴里的拉面,我这辈子最讨厌吃拉面,这更加使我心情恶劣。
“那个上次那个宾馆啊事之后吧,我就想,跟着姐好刺激啊。所以就来了。”他丫的给我打马虎眼。
“说重点。”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还好周围的人并没有很在乎我这边。
“是是,我和邓美女分开的时候,要了她的电话,打电话问她的。”黑票迅速的回答。
“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无家可归。”他显得很无奈。
“我养不起你。”最讨厌把我当娘的。
“我能干活的。”
“我只负责你的吃住,你要打扫家务做饭。还有我准备开个店,你无偿打工。”我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
“好。”思考都没思考黑票痛快的答应了。
或许他有求于我谁知道呢。起码没伤害到我就行。
带着他回家,没想到这家伙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就拿了几件自己给他穿。好在他的身形不高,脸也比较秀气,穿上我的衣服,竟然不觉得突兀,感觉就像是一个清秀高挑的女生,真是不爽啊,男人都能比女人清秀。
起先,他对我给的衣服不满,我叉起腰说:“你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不满意走人。”
结果当然是他妥协否则相信我,他绝对不可能躺在我的沙发上面。
我是准备开个书吧,只是我上大学时的愿望,找邓琪借了10万块,选定了地方,装修前前后后花了一个月,进了点书,买了两台电脑安放在角落里,搞了台咖啡机,招了个工读生。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开张了。
店里的生意十分冷清,黑票在这里身兼数职收银,煮咖啡,扫地等等。工读生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生,很纯情。我记得她第一次来面试的时候,看着黑票脸红了。这也是我为什么雇佣她的原因之一。我喜欢看着这一对小年轻擦出点火花,毕竟生活太无聊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我也喜欢这种日子,喜欢坐在自己的书吧里,泡上一杯咖啡,慢慢的看书,生活真美好啊。黑票的家务做得不错,饭菜也很可口,没有理由不让自己舒服点。
每月一次的结算时间,我们才会打样晚点,因为这次有点事耽搁了,所以晚上11点我和黑票还在打扫卫生,准确的说是黑票在打扫卫生我负责监督他。小女生我放她先回去了。
门口传来铃铃的声音,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了。我刚想说:“对不起,我们打烊了。”但是一看来人,话道嘴边又吞回去了。
进来的人,身高很高,差不多1米90,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脸长长的,脸峡深深的凹了进去,帽檐遮住了眼睛,脸色很不好,发青。看见这样的,我是真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现。
来人径直走到吧台前,看着我说:“老板,来点吃的。”声音沙哑阴冷。我发誓我听过,而且我现在就能想起这声音我在哪里听过。
“我们这没吃的,要不帮你冲杯咖啡吧?”黑票跑过来招呼。
“好吧。”来人比较随和,只有我能感觉其中深深的冷意。
咖啡上后,我把黑票支开。心里也冷静了下来:“您,有什么事找我?”
“你很清楚我是谁啊?”他有些开玩笑。这让我放下了些心。
“其实也没什么事,你的大限到了。”
“没想到这么快。”我是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去见马克思,“什么时候走?”
“我没说带你走。”
我没再开口等着他提要求。
果然不多时,他就继续开口说,“别的我不要求,帮我照顾一个人。”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黑票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吧台上的咖啡一口都没有喝。
黑票问我是谁,我只说了句:“无常办事,生人勿近。”
小龙虾2
第二天,早上起床,黑票给我做了早餐,我大发慈悲的恩准了他一天假,让他在家里大扫除。
小姑娘当然不能休息,我还赔着本呢,如果在杨白劳和周扒皮之间选择,我肯定选择当那强占喜儿的周扒皮。
我这人受不了一点苦,锻炼身体那是不可能的事,打扫那是从来没在我的概念中出现的事情。现在有了黑票那还不好好指使,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晚上以前的一个病人打来电话,说请我吃饭。说起这个病人这的是孽缘啊。他的名字忘记了,我一直叫他蓝色,蓝色是他在夜总会的代号。没错他是个牛郎。我和他的缘分蛮有戏剧性的。
第一次是,我上夜班,急诊,他被一帮牛郎同事送进来,头皮被砍得七零八落的,他是自己捧着自己的头皮自己走进手术室的,当时我就说,你够牛的啊。他回答说,可不是,搞了别人的老婆,这点伤应该受的,谁愿意戴绿帽子啊。
后来他就被麻醉,知道他被推出手术室都是睡着的。很快我也忘记了,就是对他豁达的比较的欣赏。
第二次见面,更是搞笑,还是晚上来的,不过这次不是被人推着进来,是他自己走进来的,还是我上晚班。没想到一见我就说:“又是你啊,能不能换个男的?”
“我说怎的,看不起我,我技术是最好的。”我很奇怪:“你认识我?”
“上次头皮那个。”他不好意思抓了抓已经长出头发的头。
“是你啊,这次又是什么事啊?”我问的时候正好泌尿外科的胡主任进来接口说:“什么事?你等下看就好玩了。”
“能不能给我做个全麻?我怕不好意思。”他要求道,抓耳挠腮。
“这个不是我说了算。”胡主任说完把病历递给我,一看差点笑喷了。可怜他让他在手术中睡着了。
他做的手术是钢珠取出,就是有的时候吧,牛郎为了满足客户,在自己的那玩意上面装上一圈钢珠,他的呢,钢珠移位了,就是钢珠没有固定好,不知道是自己太使劲了还是客户太厉害了,反正就是不在原位置上了。于是就要取出来。
经过这次算是交了个酒肉朋友。没想到他请我吃饭。
挂断电话,我就看着黑票,要不要带着家伙去呢?黑票耳朵特别灵敏,一天有人请客吃饭,眼神都放着绿光,“姐,带我一起去吧,我好久没吃顿好的了,家里都是你吃肉我吃草,给弟开个荤吧。”使劲的摇着我的手臂,身体扭成了麻花。
看他那个小样,忍不住答应他带他出门了,不过我告诉他不准多吃。
见面的地方是在我们这有名的十八里铺,蓝色还没来,我领着黑票自己找了大厅的靠窗的位置。说实在的我是比较讨厌坐包厢,其实包厢比大厅脏多了,怎么个脏法就不用我多解释了。
小样,拖拖拉拉让我在十八里铺看着别人吃了一个半小时的饭。那小子才匆匆赶来。一见面就说:“姐对不住了,对不住。有个客户,临时的,姐今天想吃什么就叫什么。别客气。”
我从来就不是客气的人,叫了三份小龙虾,这里的龙虾很出名,相对的比较贵,平时我可舍不得吃,既然有冤大头,那就不要客气。
龙虾一上桌,黑票就要拿其中一盘,我手一挥叫等等,就在盘子里分了5只给他,一边分一边解释道:“你怕辣吃不了多少?”黑票那个憋屈的小脸啊,别提了。
蓝色早就注意到黑票了,这会乘机会提起:“黄姐,哪捡来的孩子啊,真够清秀的,如果跟着我干这行,保证三年挣套房。”
“他不适合**那行。”我一个劲的吃,嘴巴里塞满了东西还要说话比较辛苦。
“也对,你这么疼他,连辣椒都不给他吃,看来不会让他做我们的营生。”
我也不解释,只有黑票心里委屈的没法说,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他敢表现出一丝不满就让他卷铺盖走路。
小龙虾真的很好吃,师傅的本事也好,个个油光油光的,也不知道怎么做的,一个字香,两个字还是香,撕开壳里面的肉质鲜美无比,我说:“这龙虾,比过去好吃啊,每个都大了很多啊。”
“可不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天不吃全身难受,小弟发现这么好吃的东西,今天特来请黄姐尝尝。”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有事求我。”
“嘿嘿,还是黄姐英明,就有一件小事,求您帮我说和说和。”
用手巾擦了下嘴,瞟了一眼街道,天完全黑了,店里就显得特别亮,玻璃就变成了镜子,里面人的吃相都能从玻璃上看到,他们咬开了虾壳,里面嫩白的虾肉被咬得汁水四溅,突然感觉有些恶心。
“说罢,什么事?”现在胃里不住的翻腾。
“就是我不小心动了嫂子。”
“九指哥的?”小子好大的胆子啊。
“对啊,你老不是和九指哥有点交情吗?帮帮小弟吧,指哥已经放出话了,废了小弟的第三条腿。”
“我试试,不一定能化解,黑票走。”说完带着黑票就压马路去了。
路上实在是受不了,就在路边吐了个昏天暗地。
小龙虾3
回到家又吐了两次,这下子亏大了,连胆汁都没了。我躺在床上,黑票给我端来了水,我就奇怪了:“你怎么没事啊?”
“我没吃,我不喜欢那个味。”黑票说。
“那没吃的打包回来没,很贵的。”
“没有,你赚钱眼了啊。”黑票没好气的说。
“我还在亏本,不节约点怎么养活你啊。”说得好听。
吃了点泻立停,就睡着了,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第二天一起来,暗叫一声糟了,赶忙拨了个电话给十指哥,电话一通就说:“九指哥啊,好久没见了,这段时间在哪发财啊。”
“小黄啊,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蓝色那小畜牲找了你了,不是哥不给你面子,你说他连嫂子都搞,不给点教训叫哥怎么给弟兄们交待啊。”电话那头的火气不小。
“别啊,九哥要不您给点教训,他还得传宗接待呢。”说实在的小蓝子这事办得是不地道,我也没有立场劝,道上的规矩多少我还是懂点。
“好吧,让他出来道个歉,打断一条腿,这事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这么过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挂上电话,平心而论这是比较好的结果了,九指当初还是十指的时候,骑摩托车,翻了正好我路过,帮他做了个紧急处理,他就把我当恩人。结果是他丢了一个手指,我多了一个大哥。
赶紧给蓝天打个电话,让他放心,没想到电话一直停机。
一个星期后,唐唐,也就是这次事件的女主角,在我店里找到我说,蓝色不见了。我问他不见多久了?她哭哭啼啼的说不见了一个星期,没有和她联系过,求我问问九哥是不是找人把他做了。把她安抚了回去,真是搞笑我这成安抚站了。
送走了唐唐,硬着头皮给九哥打电话:“九指哥,那个。。。。。。”
我还没说话九哥就打断了我:“小黄啊,我是给你面子,蓝色不是抬举,这么多天不要说人影毛我都没见一根。你快点把那小子叫出来,否则没他好果子吃。”
“喂,九哥”我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看样子这回气的不清。
给蓝色打电话还是停机,我决定去他的住处看下,和黑票打了声招呼,披了件外套,打了个的直奔蓝色的住处。
蓝色住的地方其实就是他工作的夜总会的楼上,可能是为了带女客方便吧,等我到了夜总会门口,就看见门口围了很多人,很多110的警车。我扒开人群,往里挤,起码要上楼吧。但是前面整个的夜总会被拉起了警戒带。警察不断的疏散人群,我凑到一个瘦高高的警察身边问:“请问怎么回事,我想上楼去找人。”
“找人?别找了,人都被拉到监察局了。啊是你啊。”
我很惊奇的看着这位瘦高高的警察,原来就是上次警察局碰见的胖瘦警察中的瘦警察,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啊。
既然是熟人那说话就方便点:“是你呀,我记得上次谢谢你哈。”
“没事,你今天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上楼找个朋友。怎么啦?”
瘦警察悄悄的趴在我耳边说:“楼上没人了,楼上死了个人。”
“死了个人不至于搞这么大动静吧?”一般死了个人没有到隔离的程度吧。
“别说是我说的,主要是死的人的样子太恐怖了,全身上下就像是被煮熟的虾子,断成一节一节的,手脚全部被扯下来。明显是凶杀。”
说实话,这位瘦警察嘴巴很不牢靠:“你不知道,我是被吓出来的,死者的身体被扔得到处都是。”这位很适合说书,表情绝对夸张的可以夹死蚊子。
“那知道叫什么名字吗?”我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迫切的问他说。
“名字不知道,不过知道是个做牛郎的,代号叫蓝色。”
他还在继续说,我没有注意,没说一声就走了。
我没去认尸,人都死了还去干吗。这件案子轰动一时,没有抓住凶手不了了之。过了几天,小道上爆出一个惊天的消息,说是有一家饭店的龙虾很好吃,个大肉美,后来发现它的龙虾都是从某某沟里捞出来的,最近那条沟大改造,从里面捞出几具尸体,上面爬满了小龙虾。
也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不过十八里铺真的没再开下去了。
后来九哥有一天打电话我说,蓝色下了坟了,没人送叫我去看看。
那天下着雨,我和九哥站在蓝色的坟前,九哥说蓝色没有亲人,这回的身后事都是他张罗的。九哥说他早就知道唐唐和蓝色的事,准备象征性的惩罚一下就算了,成全他们两个。九哥那天喝了很多酒,说是看着蓝色这几年的苦,说他们这种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天灰蒙蒙的,我没有看见蓝色回来过,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这辈子苦,下辈子一定好好活。唐唐不见了,说都找不到她。或许是九哥故意放她一码,谁知道呢,地球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逝去而停止旋转,日子也不会因为谁不在了就停止。
人生苦啊。
第二十四章不知死活的鬼?
人的人活着就像死了一样不作为,有的人死了却像活着一样忙忙碌碌,你们说这找哪说理去。
我有个客人比较小资,可能是个上班族。从我开张的第二天开始就每天中午来喝茶看书。来多了就能说上几句话。他通常都是自己带茶叶我们帮忙泡就行。总是带着一台电脑,安静的写些悲悯情怀的诗词歌赋。
有的时候和他聊上两句,文绉绉的拽词,有次实在受不来了言语上可能讽刺了他一下说他是酸秀才,结果一个星期都没看到他。小气的要命。
再一次看到他,天下着雨,还是中午,店里没有客人,我就叫黑票守着吧台,我自己找了个安静的沙发睡觉。小姑娘看样子很喜欢和黑票腻在一起,总是喜欢拉着黑票问东问西,但是明显一个有意一个无情。
店里很安静,店门也已经关上因为外面下着雨免得店里的地面被雨水打湿了。偶尔传来两个小青年的窃窃私语。一切都是那么安逸舒服,我闭目养神。
突然脸上罩了一片阴影,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那个酸酸小资。
他看起来湿嗒嗒的,外面下着雨也难免。
“要喝点什么?”我勉为其难的起身。
“咖啡。”他低着头脸色很不好。
“黑票,来杯咖啡。”伸出手和吧台里的黑票打了声招呼,准备换地方继续睡。
“别走,我很害怕。”他哀求道,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忍不住又坐了回去。
“今天我回家,突然从楼上掉下了一个人,就在我面前,贴着我掉下来的。”他眼神空洞,似乎在回忆。
我知道那种感觉,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个室友回寝室没带钥匙结果从另外一个寝室的阳台上爬过去,一失足掉了下来,面朝下,估计烂掉了,血液是慢慢的往外渗,渗进泥土里。尸体被拉走的时候,脸有一部分和泥土混在了一起,不得不把那部分泥土一起挖起来带走。
今天一听他说起,让我也想起了那段不算好的经历。
“没吓到你吧,我走了。”他起身就走。我拦住他说“等等,咖啡快好了。”
“黑票,你磨蹭够了吧,咖啡呢?”朝着吧台喊黑票。
“来了来了。”黑票端着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你要喝急什么又不是客人。”
“你说什么?”我奇怪道。
对面没有人。
“有人进来过吗?”我问黑票。
“没有啊,就看你一人在发呆。”黑票奇怪的回答道。
“哦”看着面前的咖啡,我自己喝了一口苦涩啊。
第二天的报纸上边大幅标题写着一外企白领,不明原因,跳楼自杀。那张脸赫然就是他的脸。
就在这天的晚上块打烊的时候他又来了,在我的吧台上坐了一会说所有人都不理自己,他回家看见父母抱着他的相片哭,叫他们又不答应,他要离开,这件事情太诡异了。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就走了。
从那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或许他还在那里流浪,认为这自己还活着。
第二十五章男性模特1
塑料的模特,没穿衣服的很可怕,黑票这个没事找事的,说附近的百货商场里面正在装修,看见外面很多模特,就捡了一个完整的带回来。我问他干什么用?他说摆在门口当招待用,我们店的人手不够。
这家伙这段时间变着法子说我虐待他,小姑娘在旁边看着我们斗嘴乐呵呵的,最后我理亏随他去搞了。他给模特儿穿上了一身店里的员工服,衣服有点短,我猜应该就是黑票自己的,他一共就两身店员服,还这么大方,真是奇怪啊。
模特儿打扮好正式上岗了,也像那么回事。站在门口,但我并不觉得为我们店带来了顾客。
好不容易过几天安静的日子,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连个小道消息都没有。盼望许久的安静啊,就在我感叹这平静的日子能过多久,没想到事情就发生了,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就是一系列的杀人案件。
这个消息对普通市民封锁了,我还是九哥打电话告诉我的叫我小心点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回家。我问为什么。他说这段时间有很多起凶杀案,都是男子的子孙根被连根拔起,流血致死的。虽然这件事暂时没有女人受害,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一天我睡不着,就早点起来开门,门口橱窗里也不知道谁恶作剧,模特裤子上的拉链的地方沾了血迹。黑票来了以后我叫他把模特的裤子脱下来洗了,黑票说:“姐,那个光屁股不好吧。”
“没看见下面什么都没有,有什么不好?”我没好气的说。
于是可悲的男性不健全模特就这样光着屁股在外面晾着。
咱觉得这些个模具厂也缺德,你说为嘛要偷工减料呢,想想还是米开朗基罗够意思,《大卫》都是带把的。
晚上九哥请我吃饭这个面子是要给的,饭局是在湘菜馆,他知道我喜欢吃辣的。有的时候,朋友是一种感觉无外乎人的身份,每个人都有极善的一面。比如和珅他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贪官,他陷害杀了很多人,但是他对他的原配夫人是极善的,教导出了丰申殷德这种
名垂青史的好儿子。所以九指哥这种人也不例外,他杀人放火、卖、淫、嫖、娼、贩毒、放高利贷。
他就不是一个人在许多人的眼里。但是他对我很好,按他的话说就把我当救命恩人。
湘菜馆,据说是个连锁店,里面的厨子都是地道的湖南人。这里平时就人满为患。今天是周末更是这样。
“九哥,今天有空啊,请我吃饭?”我笑嘻嘻的说。
“嗯,哥是个粗人,今天有事求你。”九指哥自己先干了一杯啤酒。
“什么事,您知道的,不涉及我的底线我就帮。”我说。
“你知道的兄弟们长期干这行,总有失手的时候,有的伤不能去医院的,不能去医院的就等死,我就想。。。。。。”
“你就想我帮个忙?”我接口说。
“嗯,我知道你为难,不答应也不要紧。”
“没事,我答应,但是不能在我家里,就在店里吧。”能帮尽量吧,结个善缘。
一顿饭大家都高兴。
吃完,谢绝了九指哥送我回家,自己一个人散步回家,当做消食。从湘菜馆到我住的公寓中间要走过一条小路。
无路灯,有很多多拐的小道,很适合*等活动的发生。不过我不是特别的担心,因为九哥的关系,一般的小混混看到我还是满尊敬的,这就让我比较好奇九哥的江湖地位。
不过这条路还是给人不安的感觉。人类天生怕黑,自从几千年前老祖宗掌握了火开始,我们就不能忍受没有光亮的晚上。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急速前行,因为我看到在我前面的墙上有一个人的影子,他跟着我,他的动作很僵硬就和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跳的机械舞,每个关节都不像是连在一起的一样。
旁边有没有路过的人,忍不住越走越快,渐渐的跑了起来。后面的人影也越跑越快,手机已经不能保持这一个方向,随着我的手臂的前后摆动,投射在墙上的光线也斑驳起来。
快了,10米,9米,8米。。。。。。3米,2米,1米。到了出口,但是后面的人也赶上了我。
肩膀被身后的人抓住,我正想放声尖叫,就听见后面的人说:“小姐,你跑那么快干嘛,你掉东西了。”
回头一看,是一个小青年,样子很普通,手里正拿着,一个黑色的金利来的女士钱夹。
“你的,给。”他递给我。
“谢谢。”我真的觉得很不好意思。
“没事,走了。”他也不拖泥带水。
回到家把这事和黑票说了他笑话我说我疑神疑鬼。真的是我疑神疑鬼吗?
男性模特2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越强,我曾试过找出来是谁但是无果。
没想到上次和九指哥没分别多少天,就给我来了活。
一个电话把我叫到他的地下堂口,估计是这次伤员比较难处理吧。
不敢耽搁,叫上黑票陪我一起去,免得再出现意外,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了。
这个堂口在地下,地面上就是一个很正常的理发店,门口有人守着,看到我叫了一声黄姐,就领着我从后面下了楼梯,楼梯很窄只容得下一个人单独通过。估计这样是为了安全,大约走了有两层楼的高度,出口豁然开朗,下面有个很大的块场地,铺满了地板,中间是个拳击台,旁边挂满了拳击手套,场地意外的明亮。我下去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20多号人。一看就是小混混,可能是上面的人通知了,九哥已经在最前面等着我了。
“小黄啊,来了啊。”说罢一手抓住我的。
“待会看到什么都别吓到了。”低声在我耳边嘱咐我。
什么事情可以让见惯了生死的我,会吓到呢,我觉得他是多虑了。
九指哥把我领到最里面其中的一个房间,叫身后人,等着,带着我进去了,黑票我也留在了门口。
一进门,一股血腥和着尿、骚、味,这个房间完全按照手术室层流的要求,无影灯下一张床,旁边一个工作台有点必须的碘伏和酒精,以及手术器械。房间里的灯很明亮。床上躺着一个男人,30多岁上身赤裸着,下身被衣服覆盖着,看情形应该昏迷了。很苍白,头发全部被汗水打湿了看不清样子,身下覆着的衣服都透着血迹。
“怎么没去医院?”我拿出一双手套,就去检查一下,明眼人都看出是下身不对。
“他,全国通缉,能去吗?”九指哥无奈地说。
“坐牢总比死好吧。”手下的动作没停。
“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没有自由比死还难受。”九哥点了支烟,靠在墙边。显得特别的无奈。
刚想出声阻止九哥抽烟,但是想想还是忍了。
小心用手,揭开,男人下身覆盖的衣服,男人就是在昏迷中还是皱了皱眉头,可能是疼痛的。眼前的情景,绕是我见得多了还是有点反胃的冲动。
面前的男人,下面的子孙根已经全部被扯开了,仅仅是后面的两个袋子其中一个还残留着点皮和身体连在一起。伤口处严重撕扯几乎分辨不清那里是血管哪里是组织。用一句比较简短的话概括就是血肉模糊。无从下手,尿液混着血液一滴滴的往下流打湿了床单。
本来一般人受了这样的伤不痛死也得出血出死,我不得不感叹,这人的凝血机能太强大了,大出血竟然自己凝住了。
“九指哥,要保住他生孩子的能力我没办法,活命的话还是可以。否则就得上医院。”
九指哥没有说话,只是大力的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咬牙说:“保命。”
他一决定,我就行动,就是在伤口周围注射了点局部麻醉药,挂点滴,切除缝合,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也差不多4个小时,本来输点血比较好,但是这里没有现成的血液,好在挂点胶体液也能对付过去。最后我用托盘托着男人的子孙袋和根,对九哥说:“这个怎么处理。”
“先留着吧,我等他醒过来。”九指哥接过托盘说。
“找个人看会吧,我出去休息一下。”和九指哥打了声招呼,就出了房间。
剩下的事就不用我管了,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谁没有点伤?照顾的话本来用不着我,但是我这人有强迫症,非要自己看着病人好转。
“黑票,你先回去,明天还要看店。”打发黑票走。
他很犹豫的看了我一眼说:“自己小心点。”
晚上我和九指哥守在门外,里面的来苏儿的味道我不喜欢。中间换了两瓶盐水,监护仪上的男人的生命体征都很平稳,这才和九指哥开了个玩笑:“你们这的设备齐全啊。”
“嘿嘿”九哥干笑了两下,没再开口。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在强求。
晚上这里没有多少人,大部分的灯都灭了只留下最外面的一圈,也不显得有多么的暗。只是周围安静得紧,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年没做医生也没上晚班突然熬夜有点受不住,就问旁边的小弟有没有咖啡,被我点到名的小弟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说自己身上有袋,准备自己晚上值班喝的。既然我要就给我了,本来他要帮我泡的。这个还真不好意思。
自己拿了雀巢速溶咖啡,去饮水机那里泡。
饮水机在拳击台的另一边,旁边有很多一次性的杯子。因为没插电,所以没有热水,我就站在那里插好电等着。
等饮水上的指示灯从红色变成绿色的时候,我把咖啡倒在一次性的杯子里,弯腰取水,猛然抬头看见墙上我的影子突然变大了。
不对不是我的影子而是有人站在我身后。
不管是从电视上还是从活生生的经验告诉我,那就是立刻、马上跑。
果断的把咖啡往后扔,头都不回就往拳击台的另外一边跑。
后来传来踏踏踏踏的声音,迫使着我快速往前跑。差点摔倒。
远远看见九指哥,加快了脚步就像看见希望,但是眼前的一幕让我猛然停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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