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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战”结束后,盟军在纽伦堡对德国战犯进行了最后的审判。赫尔曼·戈林是被审判的德国官员中级别最高的将领,尽管他竭力为自己辩护,但法庭仍宣称他罪大恶极,处以死刑。然而就在他临刑前的夜晚,他却服氰化钾自杀了。历史至今仍无法证明,这些令他逃脱法律制裁的毒物是哪里来的。
戈林的末日
赫尔曼·威廉·戈林,“二战”中德国纳粹的二号人物。他长年跟随希特勒,曾策划并参与“啤酒馆暴动”和“国会纵火案”,为希特勒的崛起立下了汗马功劳,深得希特勒的信任和赏识。“二战”爆发之前,戈林执掌德国的经济大权和军队建设,积极扩充军备,为希特勒发动战争准备物质条件。1939年,戈林成为德国历史上首位空军元帅。1941年6月29日,希特勒颁布法令,指定戈林为其继任者,并授予专为其创制的纳粹德国最高军衔——帝国元帅。这使得戈林的地位在德国超过所有军种元帅,权倾一时。他创建集中营,签署犹太人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的文件,犯下一系列滔天罪行。然而,从历史的眼光来看,戈林更适合当一个建设部长或是后勤部长,随着“二战”的深入进行,这位纳粹元老在一系列战事中暴露了其军事能力的欠缺,不列颠空战便是典型的例子。一些平时对戈林不满的将军元帅(如鲍曼)开始在希特勒面前打他的小报告,戈林逐渐失宠。1945年,德国纳粹走向末路,戈林以接班人自居,希特勒大怒之余将其以“叛国罪”逮捕,投进了监狱。“二战”结束,德国战败,戈林最终和众多德国战犯一起被送上了纽伦堡的审判大厅。戈林在狱中关押期间,由于其身份特殊,又要避免其服毒逃避法律制裁,监狱方面对他采取了严密的看守措施。入狱之时,狱守先彻底搜查他的全身,除必需衣物和卫生用品以外,其余的几乎都被没收了。戈林的囚室四周安装着铁栅栏,窗户也用铁丝网围着,另设置了一处用于监视的高望台。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有士兵把守,囚室内除了床和椅子,再也没有别的。后来戈林被转到纽伦堡监狱第五囚室,对他实行了更加严格的管制。除了一套供换洗的衣服外,其他衣物都被收走。床是固定在地上的,桌椅只是在白天才给他搬进囚室,晚上又搬走。屋里所有电器和金属物都被拆走,连窗玻璃也换成了透明的有机玻璃,在他的囚室内灯是整夜亮着的,以便看守透过门上的监视镜来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每次战犯出庭时,监狱工作人员都会对囚室进行仔细的检查,防止囚犯私藏物品用来自杀。可即便是这样严格的管制,还是让戈林钻了空子。
服毒自尽
随着审判的深入进行,纳粹战犯们一一被法庭量刑定罪。在法庭上,戈林竭力为自己辩护,否认自己是反犹太者,否认屠杀犹太人,自己无法控制纳粹党的作为等。一名懂德语的谍报人员和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吉尔伯特负责审判人员与纽伦堡战犯的沟通。在监狱度过的最后一段日子,吉尔伯特与戈林做了最近距离的沟通。在他的回忆录《纽伦堡审判》中,写到了1946年4月18日夜间所观察到的戈林的表现。当时审判活动因为复活节而休庭三天。“戈林在自己的囚室里显得焦躁不安,他不断擦汗,表现得非常警惕和消沉,他对正在进行的审判非常不满。他曾说过自己对于纳粹所做的一切无法控制,也否认自己是个反犹太主义者,更否认自己参与了这些暴行。然而一些犹太人提出要揭穿他的谎言……”据报告说,在匈牙利的犹太人幸存者做完证言之后,他听到戈林说:“天哪,怎么还有犹太人?我以为我们已经清除掉他们了。看来有些人又熘走了。”最后,在人证物证面前,法庭认定他罪大恶极,判处死刑,行刑方式是绞刑。戈林似乎也预感到自己的末日已经不远了,拒绝了同家属的最后见面,他委托他的兄弟埃尔伯托·戈林照顾他的妻子和女儿。在对纳粹执行绞刑那天,烦躁的戈林反而平静下来,他在囚室里看了会儿书,还记了笔记,晚饭后医生为他做了体检。对戈林的绞刑定在1946年10月15日午夜12点整。晚上,他同前来告别的神父聊天,之后,他便睡下了。晚上9点20分,中尉军官乌特尔开始出来巡视牢房,经过戈林的囚室时,看到他仰面躺卧着,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乌特尔忽然觉得很奇怪,几乎所有的死刑犯在行刑之前都是睡不着的,他为什么睡得那么香?晚10点半左右,看守戈林的守卫约翰逊突然发现,戈林将双手举起放在胸口上,随后头向墙内一歪,觉得不对劲的他急忙向囚室内冲去,发现戈林已经自杀了!后经法医鉴定,戈林是服下了剧毒化学物氰化钾自杀的。
毒药是哪儿来的
戈林的毒药是哪儿来的,这个谜至今仍未解开。为了查明这个问题,调查人员彻底检查了戈林在囚室中的私人物品,最后在他的奶油罐中发现了毒药瓶。这说明,在整个关押期间戈林一直携藏有毒药,可是这个奶油罐并没有在戈林身边,它早已被警察没收,放在监狱的储藏室中。那么,在如此严密的监视下,戈林是如何把毒药顺利取出来的?到底是谁帮了他?在这个问题上,众说纷纭,至今仍无定论。一种说法是,戈林一直将氰化钾藏在其私人行李之中。他的妻子埃米·戈林在戈林死后多年向外界透露说:“此事一定是一位美国朋友所为。”她在1946年7月最后一次探视戈林时曾问过他有没有胶囊,戈林立即回答说没有。这位所谓的美国朋友便是至今为止嫌疑最大的人——惠利斯中尉。当时,惠利斯中尉掌管行李间的钥匙,戈林在狱期间曾送过小礼物给他,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在斯韦林根的《赫尔曼·戈林自杀之谜》一书中,他的结论是,戈林曾提出条件让一位监狱工作人员(可能是惠利斯)为他从行李间取出物品或行李。最后一次拿的时候,戈林取出了隐藏的胶囊。还有一种可能,即他本人可能未经登记获准进入行李间,同样,最大的可能还是经惠利斯批准的,并让他在那里自行其是。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惠利斯中尉帮助了戈林,在戈林死亡的那天,至少有11名监狱人员与他联系相当密切。更何况惠利斯中尉也早已去世,死无对证了。
另一种说法是,一位名叫海尔波特·李·斯蒂弗斯的美军退役士兵在2005年宣称,他当时在美军第1步兵师第26连队服役,负责纽伦堡审判守卫工作。一天,他与一位德国女性坠入情网,在她的要求下将一支自来水笔交给了戈林,而毒药就藏在笔中。这位士兵当时并不知道那支自来水笔里藏有毒药。直到戈林自杀成功后,他才知道自己带进去的笔中藏着毒药。可是,这种说法的真实性难以查证。近年来,关于戈林毒药来源的最新说法是:毒药是藏在戈林的陶土制的烟斗里的,在要被处决的那天戈林将烟斗剖开;也有人说他将毒药藏在肚脐里;还有人说戈林吞服了缓慢释放毒素的毒药……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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